我操!
對方還留了一手!
景云輝沒時間多想,使出全力,向旁飛撲出去。
轟隆、轟隆——
兩顆手雷在院子里爆炸開來。
塵土漫天飛揚,灑了景云輝一頭一身。
他甩了甩腦袋,從地上站起。
快步走到那兩名被他打暈的黑衣人近前,定睛一看,兩人都已被炸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
殺人滅口!
好狠的手段!
景云輝意識到,這兩顆手雷,并不完全是沖著他來的,也是為了滅口。
他瞇了瞇眼睛,沒有再不管不顧的往外追。
鬼知道對方在別墅外面還有沒有埋伏,貿(mào)然跑出去,等于是主動把自己置身于險境。
景云輝邊掏出手機,給白英撥打電話,邊快步走到院門口。
他先是向外面仔細(xì)觀察一番,確認(rèn)沒有危險,然后來到兩名倒地不起的警衛(wèi)近前。
兩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臉色鐵青,雙目緊閉,白色的唾液,從他二人嘴角流淌出來。
景云輝蹲下身子,摸了摸兩人的頸動脈,還有脈搏,只是很虛弱。
“輝哥!”
電話接通,話筒里傳出白英的話音。
“老白,別墅遇襲,警衛(wèi)班都倒下了,你趕快帶人回來!”
“啊?”
白英聞言,大吃一驚,緊張地問道:“輝哥,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我沒事。”
“我馬上回來!”
景云輝又去到警衛(wèi)的值班室,里面十名警衛(wèi)員,和外面的那倆一模一樣,全是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好在每個人還都有口活氣。
這是什么情況?
看上去像是中毒。
可對方是什么時候下的毒?又是怎么下的毒?竟然能把十二名警衛(wèi)一并毒倒。
景云輝眉頭緊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他回到別墅,在廚房里,找到鄭若瑜。
見她還趴在櫥柜后面,他說道:“快起來,襲擊的人都跑了!”
“輝哥,我……我好像受傷了。”
鄭若瑜聲音虛脫地說道。
景云輝心頭一震,他急忙翻找出手電,向鄭若瑜照去。
這一看,景云輝也嚇了一跳。
只見鄭若瑜腹部的布料,已然被鮮血染紅好大一片,另外,她的小腿也是血淋淋的。
景云輝急忙蹲下身子查看。
鄭若瑜腹部的衣服處,破了個小洞。
他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有別了,雙手用力一扯,直接把鄭若瑜的連衣裙撕開。
鄭若瑜嚇得驚叫一聲。
“別動!”
景云輝用手電照射,在鄭若瑜的腹部,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小血洞。
因為血洞太小,絕非是子彈射入,更像是細(xì)小的彈片,或者飛濺的木屑、小石子射入的。
具體是什么,景云輝也無法做出準(zhǔn)確判斷。
他拿出醫(yī)藥箱,扯出一大團的紗布,壓在鄭若瑜的傷口處,說道:“按住,不用松手,還把血止住!”
而后,景云輝又查看她腿部的傷口,她的小腿肚子,被手雷的鋼珠打中,鋼珠已經(jīng)深深嵌入到皮肉組織里,景云輝拿不出來。
看罷鄭若瑜的兩處傷口,景云輝暗暗松口氣。
還好,兩處傷都不嚴(yán)重,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危,不然的話,他實在沒法向鄭若瑜的家人交代。
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姑娘是真能忍!
兩處外傷,即便不嚴(yán)重,可全都見了紅,她硬是一聲沒吭,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景云輝又扯下一團紗布,摁住她腿部的傷口處,同時安撫道:“再忍忍,等老白趕回來,我們就去醫(yī)院!”
“輝哥,我……我的傷嚴(yán)重嗎?”
姑娘緊張地看著景云輝。
景云輝緊緊皺著眉頭,說道:“還挺嚴(yán)重的!”
“啊!”
鄭若瑜嚇得臉色更白,眼淚婆娑地看著景云輝,說道:“那……那我……”
“如果老白路上堵車,回來晚一點,你的傷沒準(zhǔn)就愈合了。”
“……”
沒想到這個時候景云輝還能開玩笑,鄭若瑜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英和特戰(zhàn)連連長程秋子,帶著特戰(zhàn)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景云輝的別墅。
看到景云輝安然無恙,兩人都是長松口氣。
景云輝沉聲說道:“我懷疑,十二名警衛(wèi)都中了毒,你們趕快安排人手,送他們?nèi)メt(yī)院。”
“是!”
兩人答應(yīng)一聲,連忙指揮士兵,把昏迷的警衛(wèi)員全部抬上車。
景云輝找出一條浴巾,在鄭若瑜身上裹了裹,問道:“能走嗎?”
鄭若瑜試著站起身,可腿只稍微一用力,腿肚子便傳來鉆心的疼痛。
她身子隨之向旁栽倒。
景云輝手疾眼快,及時把她攙扶住,而后,他再無二話,直接把鄭若瑜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鄭若瑜臉頰緋紅,雖然身上的傷口很痛,但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輝哥,我是不是很重?”
“自知之明向來是美德。”
景云輝隨口回了一句。
鄭若瑜臉頰更紅,在景云輝的胸口處輕錘了一拳。
景云輝抱著鄭若瑜,簡直輕若無物一般。
他先是把鄭若瑜放進車?yán)铮约阂沧诉M去,讓開車的士兵去往醫(yī)院。
順利抵達醫(yī)院后,景云輝等了兩個多小時,鄭若瑜還沒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她的父母先趕到了醫(yī)院。
“景市長,若瑜她……”
“鄭先生,你不用擔(dān)心,鄭小姐只是受了些輕傷。”
鄭父和鄭母聞言,長松口氣。
鄭朝陽滿臉堆笑地說道:“這次真是給景市長添麻煩了!”
景云輝正色道:“鄭小姐是個很堅強的姑娘,也很勇敢,還幫了我的大忙!我應(yīng)該向兩位道歉才對,這次鄭小姐之所以會受傷,完全是受到我的牽連。”
“哎呀,景市長千萬不要這么說!若瑜如果真的幫到了景市長,那也是若瑜的榮幸,是我們鄭家的榮幸。”
景云輝并不喜歡鄭朝陽這個人,商人的市儈氣息太濃,同為商人的鐘家家主鐘耀明,留給景云輝的印象就很好。
這時候,白英快步走過來。
“輝哥。”
“嗯。”
“警衛(wèi)都已做完洗胃,體內(nèi)的毒素,已得到控制,目前全部脫離危險。”
景云輝欣慰地點點頭。
今晚,他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嗎?”
“查出來了,是叫什么鬼……什么逼的……”
白英撓頭,仔細(xì)回想大夫的話。
景云輝的眉毛快要擰成個疙瘩,什么鬼什么逼?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鬼話呢!
程秋子走過來,接話道:“是鬼筆毒素和鵝膏蕈堿。”
景云輝眨眨眼睛,滿臉的茫然。
這是什么毒?自己以前從未聽過!
站在不遠(yuǎn)處的鄭朝陽,眼睛突的一亮,連忙說道:“景市長,我知道這種毒,是來自于死亡帽。”
“死亡帽?”
景云輝越聽越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