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趙明輝的通話后,嚴三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件事,立即再次撥通一個電話。
“忠武,不好意思呀,一忙起來,把你們給忘記了。”之前嚴三答應過李忠武他們,等博物館這邊的安保系統穩定后,就把他們調到其他工作崗位,但是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都以為嚴三把自己等人忘記了,現在接到嚴三的電話,李忠武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呀,但還是表現得風輕云淡,“嚴總,沒事。”
“你這幾天統計一下,愿意繼續留在博物館工作的人員名單,到時候我會讓志明聯系你,你們就先到安保公司,志明會安排好的。”
“好的,嚴總。”
嚴三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怎么安排李忠武等人,只能先讓朱志明安排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趙明輝多次打來電話,與嚴三商議國博方面借展的細節進行深入的商討。
最終確定借展的期限、歸還的時間,以及歸還時文物的檢查流程等關鍵事項。
在這個過程中,嚴三始終保持著謹慎的態度,這些文物一旦有任何差錯,都將帶來無法挽回的損失,因此,嚴三對于每一個細節都進行嚴格的把控,確保萬無一失。
終于,在雙方的努力下,借展事宜得以順利敲定。
國博方面表示將嚴格按照協議執行,確保文物的安全和完整。
文淵博物館也通過這次借展的機會,與國博方面建立了更加緊密的聯系和合作。
這天,嚴三正躺在躺椅上,一只手拿著一把扇子扇風,另一只手正拿著一個冰棍吃著。
前兩天,公司有點事情,嚴怡然就把林意暄喊回經濟特區幫忙了,家里就只有嚴三一個人。
“喲,嚴哥,你挺會享受的嘛!”
嚴三抬頭一看,霍二公子正朝自己走過來,“怎么有空來我家,自己拿凳子哈!”
“嘿嘿嘿,嚴哥,我這不聽說你在家,就來和你聊聊天嘛!”霍二公子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嚴三身旁。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自己都在港島好一段時間了,霍二公子才來,肯定是有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娛樂公司,我計劃明年在內地建一個影視城。”
“這不去年就說過了嗎,怎么今天又來說?”
“是嗎?我搞忘了。”
嚴三放下手中的扇子,看著霍二公子,認真的說道:“霍二公子,到底有事沒事?”
“沒什么呀?怎么,我就不能來找你聊聊天呀!”
“可以呀,想聊什么?”
“我老豆他們在籌集資金?”
“對,你也可以開始籌集,不過得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不讓其他人知道,大概一年多后會用到。”
“行,我知道。”霍二公子喜道。
接下來,霍二公子東扯西扯,好像真的就是來找嚴三聊天而已。
看著突然變得話癆的霍二公子,嚴三便知道,霍二公子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說,只是難以開口。
嚴三也不急著戳穿,而是慢悠悠地吃著冰棍,偶爾搭一兩句話,讓霍二公子自己往外掏心里話。
叨叨了半個多小時,霍二公子終于找不到話說了。
“霍老二,接著往下說呀!”
“嘿嘿嘿,嚴哥,你知道我有事?”霍二公子看著嚴三的笑臉。
“什么事快說吧,和我還扯這么多。”
“是是是,嚴哥,就是……”霍二公子猶豫了一會,心一橫,開口說道:“你知道何家嗎?”
“何家?”
“就是澳島何家。”
“你去問一下整個港島的人,不知道澳島何家的有多少人,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快點說。”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點說,你不會是想要插一手何家的生意吧!”
霍二公子擺了擺手,“不是,嚴哥,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有個朋友,平時會到何家的場子里玩,今天打電話給我,說平時也見到過嚴家的人,玩得挺大的,今天也正好遇到,輸了不少,現在已經開始借錢了。”
霍二公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嚴三的臉就陰沉下去,“知道是誰嗎?”
“我朋友不知道是誰,只是聽到別人喊他嚴少爺,今天也是用嚴家的名義借錢。”
嚴三深呼了一口氣,準備其中去看看,是外人打著家族的旗號,還是真的是家里的人。
“帶我去看看。”
“行,我已經安排好了,那邊也讓我朋友幫忙盯著。”霍二公子知道嚴三肯定會親自過去,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安排好了。
先是坐車到碼頭,然后又換乘快艇。
一個多小時后,一行人終于抵達賭場。
霍二公子的朋友已經等在門口,是一位身材瘦削、三十多歲的男子,名叫阿杰。
“阿杰,帶我們過去看看。”
阿杰看了一眼霍二公子旁邊陰沉著臉的嚴三,不敢多說其他的,立即點了點頭,“霍少,跟我來。”
阿杰帶著一行人進入賭場,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
“就是那個人。”阿杰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賭桌,低聲說道。
嚴三順著阿杰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衣著華麗、面容憔悴、頭發雜亂的年輕人正趴在賭桌上,玩得不亦樂乎,身旁散落著一堆籌碼。
僅僅只是一眼,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嚴志堂哥家的小兒子,嚴驍然,讀了個大專,去年剛畢業,跟在堂哥嚴志身邊工作。
嚴三臉色陰沉如水,緊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失望,沒想到,家族中竟然有人如此不爭氣,不僅在外敗壞家族名聲,還沾染上賭博這種惡習。
此刻,賭桌上。
嚴驍然,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賭桌上的牌局,根本不知道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嚴少爺,今天手氣不佳啊!”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睛的男子看著已經輸完了籌碼的嚴驍然嘲諷道。
嚴驍然抬頭,眼神迷離,臉上還掛著一絲不甘心的憤怒,“再來一局,我一定能夠翻盤!”
“你的籌碼都已經輸完了,怎么來?”眼睛男一臉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