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襲擊,讓白樂樂瞬間瞪大眼睛。
回過神,她一把推開我。
都不顧脖子上的指刀。
她用力擦著最,眼神兇狠:“你他么干什么?!”
我說:“給你點甜頭。”
白樂樂狠勁上頭。
她握緊手里的匕首,就打算和我拼命。
這又是她和白樂樂的一點不同。
白樂樂能接受威脅。
但承受能力有限。
超過界限,她是真會捅刀子。
不像白菲菲。
隨時隨地再計較。
哪怕被打個措手不及。
第一時間想的,也不是反抗。
而是提高條件。
確保自身利益最大化。
兩種性格,有好有壞。
至于眼下白樂樂的發(fā)瘋。
這倒不是什么難解決的事。
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指間刀刃發(fā)威。
一縷秀發(fā)斷開,飄落。
被我接住。
白樂樂的眼神,瞬間恢復澄澈。
治瘋病,尤其是這種主動發(fā)瘋的瘋病。
打針,吃藥,開導,好言相勸,講道理等等,都沒用。
最好的手段,就是讓她感受到致命威脅。
白樂樂抓著匕首,一動不動。
良久。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頰。
確認沒有傷口,緊繃的神情逐漸放松。
我說:“我有說錯話?你的心思,我難道還看不出穿?”
想想看,現(xiàn)在,你打給你姐電話,告訴她,我跟你干了,她第一時間絕對是問,我是不是對你動粗了。要是否定,她立馬就會清楚,你在騙她。因為她不會相信,我跟你進展這么快,哪怕你真的和我做了。這樣一來,你能得到什么?”
“但你要是告訴她,你親了我,滋味還不錯,她絕對會信。因為這份代價,并不大。還符合你的性格。以最小的代價,換最大的成果,不好嗎?”
白樂樂神色一陣變幻。
我相信,她最后一定會認同。
因為,我沒有騙她。
但她還是冷著臉,兇狠的說:“王八蛋,給我滾!”
我沒再刺激她,收好指刀,翻過墻頭。
臨走前,我最后警告:“記住我今天的話。不想哪天被我掛了紅,別對那些無辜的人動手。”
說罷,我躍下墻頭。
一路避開安保巡邏。
離開別墅區(qū)。
回去的路上,我不斷思考。
既然那個男人,不是白樂樂派出去的。
懷疑的對象,只剩下最后一個。
陳冰冰。
但我沒想過去找她。
把對白樂樂的行為,對她再做一次。
因為,白樂樂和陳冰冰完全不同。
本質上,白樂樂是富家大小姐。
是高位者。
哪怕踩了泥,身上長刺,她還是一朵花。
她能調動很多資源和人手,但她本身,沒那么危險。
最大的原因,是我有自信應付她準備的麻煩。
陳冰冰不一樣。
她是江湖中人。
看似漂亮,露出獠牙時,真能殺人。
那天的那個男人,被我出手打傷,回去后,一定會匯報。
到時,陳冰冰就會有所準備。
現(xiàn)在去找她,就是去闖龍?zhí)痘⒀ā?/p>
我還沒那么傻。
可陳冰冰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報復我搶了鳳尾尊?
今后,她又會怎么出手?
我不知道。
這件事有點難處理。
正當我想著應付的辦法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大海。
我接通后,下意識的問:“店里邊出事了?盜門那伙人有動靜?”
大海語氣有些無語:“不是。”
“那你打我電話干嘛?”
大海嚷嚷道:“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這邊還有另一檔子事兒呢。”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
“裝修,開店,亮招牌啊!”大海喊道。
我頓時恍然。
確實。
我把這件事給忘了。
主要是最近麻煩事太多。
春花那邊被人盯上。
白樂樂半道帶人堵我,言語威脅。
還有盜門中人冒頭,打算摘牌。
與之相比,開店的事,就顯得不那么重要。
甚至,我早已把那店鋪,當做對付盜門的陷阱。
我尷尬的說:“我知道了,那你定個時間吧。”
大海有些氣急敗壞:“大哥,這是你的店!算了算了,我找人瞧瞧,選個好日子……”
話沒說完,我腦海里靈光一閃。
“等等!”
大海疑惑:“怎么了?”
“時間不用看了,你找人打掃一下,明天咱們就揭紅。”
大海詫異:“這么急?店里才裝修好,總得散散味,再添些東西吧。不然,明天一開門,讓人進來闖空堂,鍛煉身體呢。”
我說:“聽我的,你就找裝修隊的過來打掃,可以加錢。順便抱怨一下我的決定,就說我好面兒,迫不及待想把鳳尾尊擺出去炫耀。”
大海一聽,頓時明白過來。
他嘿嘿直笑:“你這是要下餌了啊。成,你等著,我再把我以前的東西擺出來一些,當做添頭。”
電話掛斷。
我想了想,準備聯(lián)系一下白菲菲。
找她借兩件東西。
增加一下店里寶貝的分量。
剛這么想,電話又響起來了。
好巧不巧,打電話的正是白菲菲。
我一接通,就聽她問:“你親樂樂了?!”
我一挑眉。
沒想到,白樂樂會這么急切。
我還沒到家,她就已經(jīng)跟白菲菲炫耀了。
之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行動起來,卻這么迅速。
嘴硬。
我心里編排兩句,淡淡說:“是啊。”
白菲菲瞬間大喊:“你怎么能這么做?!”
我把電話拿遠些,而后說:“不可以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沒娶,她沒嫁,一沒犯法,二沒不講道德,你急什么?這又不是什么天理難容的事。”
白菲菲氣憤的說:“可你明明和我……”
不等她說完,我打斷道:“哎,想清楚在說話,我和你清清白白,可沒什么關系。頂多算是有生意上的往來,上一次生意,還沒談好條件,最后沒做成。最多再加個朋友關系。”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爾后。
她輕笑出聲:“我明白了,你花言巧語騙了她,讓她和你聯(lián)手騙我。就你們兩個的性子,還有你們的恩怨,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反問,從兜里掏出手,上面握著一縷秀發(fā)。
這本來是我威脅白樂樂時,從她頭上切下的。
之前忘記沒丟,直接揣兜里了。
現(xiàn)在,沒必要丟了。
還能利用一下。
“別懷疑來懷疑去,有時候,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所謂恩怨,只是利益還不夠大。當利益足夠,一切仇恨都能擺平。于你而言,這應該不難理解。”
白菲菲深吸一口氣:“她給了你什么條件?”
我淡淡說:“你不愿意給的東西,那天晚上,我們沒完成的最后一步。你不是才和她通過話,難道她沒告訴你,我才從她那別墅出來?”
白菲菲不說話了。
我笑著問:“怎么,不信?正好我要找你,可以給你看看證據(jù)。”
白菲菲說:“來!東寶齋,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