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滿意啊!”
聽到霓裳的話,王寧頓感頭疼,暗暗無奈:“《論詩》雖然品質(zhì)有限,但好歹也是流傳后世的經(jīng)典,這位花魁的眼光還真高啊!”
現(xiàn)場的賓客也開始議論紛紛,似乎都能理解霓裳的評價,畢竟霓裳作為花魁自身才學(xué)和眼界都相當(dāng)高。
“幸虧本世子謹慎,將賭約的標(biāo)準(zhǔn)定得夠高。”
項英滿臉輕松地看著王寧:“小公爺?shù)脑姷拇_很好,奈何沒能獲得霓裳姑娘的認可,那本世子就不算輸。”
聽到這話,盧正天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如果他能像項英這般謹慎也不至于被王寧啪啪打臉。
“不過小公爺能做出剛剛那首佳作已經(jīng)很了不起,不如我們的賭約就算平局吧!”
項英看了冷冰凝一眼后,提議道:“咱們各退一步,鎮(zhèn)國公府將酒水份額給我,冰凝不追究賭手之事,如何?”
“不行!”
王寧毫不猶豫地拒絕,目光堅定道:“我對冷冰凝志在必得,不接受平局。”
“什么情況?”
項英微微錯愕,疑惑地看向冷冰凝:“我都已經(jīng)給他臺階了,他還堅持賭下去,他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刺啦!”
冷冰凝沒有開口,握著劍的右手微微抖動,長劍出竅一寸。
“對不起,我錯了!”
項英臉色微變,快速認錯道歉,暗暗吐槽:“我一定是想多了,王寧再眼瞎也不可能看上這種冰塊。”
“霓裳姑娘,你就直接說怎樣的詩才能讓你滿意?”
王寧面容嚴肅地看向臺上的霓裳:“本少可以繼續(xù)作詩,直到讓你滿意為止。”
“小公爺不要誤會,霓裳是真的在尋求一首能讓自己滿意的詩。”
面對有些咄咄逼人的王寧,霓裳依舊神色淡然:“當(dāng)然,如今霓裳的評價關(guān)乎小公爺和世子之間的賭約,若是讓小公爺自由發(fā)揮,不管詩詞質(zhì)量如何都一定會有人認為霓裳存私,故意為難小公爺。”
“既然如此,那就請小公爺以霓裳的一句詩詞為基礎(chǔ)填充成完整的詩。”
“幾個月前霓裳踏春時有感,偶得一句‘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只可惜靈感枯竭未能成詩,還請諸位貴賓幫襯一二。”
“不愧是花魁,一句‘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就蘊含著對春色生機盎然的贊美和夏日綠意遍地的期盼,將春夏季節(jié)交換的意境描寫得淋漓盡致。”
霓裳話音一落,就有人連連夸贊并開始思考如何憑借這句話作詩。
項英和盧正天等人也陷入沉思,若是能補全這首詩,那說不定就能虜獲花魁的芳心。
“臥槽!這位花魁是友軍啊!”
王寧詫異地看著在臺上優(yōu)雅撫琴的霓裳:“雖然我不會作詩,但這句話可是被不少網(wǎng)友作成了詩,抄古人是抄,抄網(wǎng)友也是抄,這局穩(wěn)了!”
“用這句話作詩太容易了。”
就在王寧陷入回憶,其他人苦思冥想時,項驍?shù)谝粋€站起身。
“還請這位公子指教。”
霓裳有些期盼地看著項驍并彈奏起一首輕柔悅耳的曲子。
“在下獻丑了!”
項驍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沒有文化真輕松。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恰似狗頭卡縫中。”
“好詩好詩!”
朗誦完畢,項驍十分滿意地給自己鼓掌。
“嘣!”的一聲脆響。
臺上彈琴的霓裳硬生生地弄斷了一根琴弦,任憑她定力驚人此時也忍不住眼角抽搐。
下一刻,滿堂哄笑,誰也沒想到王寧身邊的人竟然這么奇葩。
“朕要扒了這個逆子的皮,你們別攔著我。”
楚皇雙眼通紅地提著皮帶,咬牙切齒地往外走:“丟人啊!”
項清風(fēng)和項清蓮死死地抱住楚皇,生怕楚皇沖出去當(dāng)場抽死項驍。
原本楚皇和兩位公主也在思考要如何作詩,結(jié)果都被項驍?shù)拇笞鹘o雷到了。
“大哥,你還真是在獻丑啊!”
饒是以王寧的臉皮也被項驍弄得無地自容,幸虧項驍帶著面罩,不然這位太子爺明天就會名揚天下。
“我做的詩不好嗎?挺押韻的啊!”項驍不爽地坐回椅子。
莫彩蝶兩姐妹和紫鳶憋笑憋得臉通紅。
“押韻有個屁用,你看寧哥是如何裝逼的。”
王寧瞪了項驍一眼,邁步走向舞臺:“霓裳姑娘,本少就以你這句話做幾首詩,看看能否讓你滿意?”
“做幾首?小公爺可真能吹牛皮。”
“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想出一首詩,小公爺卻說要做幾首,太能裝了。”
……
聽到王寧的話,現(xiàn)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口嘲諷。
“還請小公爺不吝賜教。”
霓裳有些玩味地看著王寧,她苦思冥想那么久都沒能作出完整的詩,根本就不相信王寧能做到。
“昨夜月隱忽起風(fēng),江山寂寥漁火空。臥船辭雨聽鳴蟲,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
王寧走上舞臺,隔空盯著霓裳,大聲朗誦。
霓裳驚疑地瞪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寧。
“他竟然真的作出來了,而且還是一首相當(dāng)不錯的好詩。”
現(xiàn)場眾人也都震驚地看著王寧,誰也沒想到王寧竟然真的做到了。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yīng),王寧嘴角微翹一邊向前邁步,一邊開口質(zhì)問:“霓裳姑娘你滿意了嗎?”
“我……”
“昨夜堂前幾度風(fēng),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獨眠不成忽又醒,相思入骨與君同。”
沒給霓裳開口的機會,王寧再次吟誦,最后質(zhì)問:“霓裳姑娘你滿意了嗎?”
霓裳嘴癡癡地看著王寧,她臉上的紅色面紗快速起伏,證明她此時的心已經(jīng)亂了。
“應(yīng)是綠意曉聲濃,微風(fēng)浮動吹青松!園中水波魚蝦戲,滿樹海棠花正紅!”
王寧依舊沒給霓裳開口的機會,一邊繼續(xù)吟誦,一邊向前。
當(dāng)最后一個字結(jié)束時,王寧剛好來到霓裳面前。
只見,王寧伸手捏住霓裳的下巴,盯著霓裳的眼睛,冷聲質(zhì)問:“霓裳姑娘你滿意了嗎?”
“滿,滿意了!”
面對如此強勢和舉止輕浮的王寧,陷入那三首詩意境中的霓裳雙眼癡迷下意識地點頭竟沒注意到自己正被王寧捏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