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從司赫矜懷里掙扎著出來。
上一次試圖依靠一個人的時候,讓她輸得很慘。
現在她不敢也不會隨便倚靠一個人,更何況她和司赫矜的關系不過是簡單粗暴的肉體關系。
就像一只還未厭倦的寵物一樣,人上頭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給寵物多花點錢。
“不必了,在陶桃這里住挺好的。”
司赫矜眸色微斂,從懷里拿出一把鑰匙塞到沈書意懷里。
“這是別墅鑰匙,濱江路11號9棟,李昂燒了你的房子,我讓李家前后吐了二十億出來,這房子是你應得的,不要有心理負擔。”
“如果不想要,可以賣了,這本就是你應得的賠償。”
濱江別墅地處京市繁華江邊地帶,是燈紅酒綠繁華都市的世外桃源。
隨便一棟別墅五億起,沈家別墅已經老舊,市值兩億。
司赫矜多給了她三億作為補償。
“拿著吧。”司赫矜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反正都是李家的錢,不要白不要。”
司赫矜說得對,房子都被燒了,再不拿點錢,那真是腦子又泡了。
沈書意收下鑰匙,眉心微蹙,李昂真的像司赫矜說的那樣,只要司赫矜身邊的女人他都看不慣?
......
傅家別墅。
傅臨州看著手里私家偵探傳給他的照片,眼神陰沉,眼底爆發出陰冷的寒意。
宋甜甜接到傅臨州的電話后便趕了過來。
“臨州,你是不是想我了,好巧哦,我也好想你。”宋甜甜看到傅臨州,瞬間像沒有骨頭一樣,貼在他身上,勾著傅臨州的脖子。
傅臨州冰冷的表情沒有一絲回應。
“怎么了臨州?你心情不好嗎?”
宋甜甜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在他臉上親了親,曖昧地在傅臨州耳邊小聲嘟囔:“我今天去產檢,醫生說過了三個月了,我們可以做了。”
傅臨州不為所動,冷淡地拉開宋甜甜圈在他脖頸上的手。
“臨州你怎么了?”宋甜甜委屈的眼淚說來就來,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看著傅臨州:“是我哪里做錯了讓你不開心嗎?”
傅臨州將幾張照片遞給宋甜甜,冰冷的眼神卻直視著前方。
“如果我沒猜錯,放火燒書意房子的人是你哥吧。”
和傅臨州認識這么久,他從未這樣跟自己說過話。
每次只要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樣,無論遇到什么事,傅臨州都會倏然心軟。
心疼地將她摟在懷里,讓她不要難過了。
這次傅臨州竟然無視她的眼淚,依舊如此嚴厲的質問他。
宋甜甜楚楚可憐的臉瞬間僵住,即將掉落的眼淚也在這刻倏然收了回去。
臉上血色褪失干凈:“臨州你一直在跟蹤沈書意?你真的這么愛她嗎,那我孩子算什么?”
傅臨州沒接她話,語氣依舊嚴厲:“我問你,這個男人是不是你哥?”
宋甜甜企圖用孩子來擋住傅臨州的質問,可是傅臨州卻完全不顧她說什么,逼迫宋甜甜給她一個回答。
自從宋耀輝知道她和傅臨州在一起后,三番五次跟蹤攔下傅臨州。
想方設法找傅臨州要錢,傅臨州對宋耀輝深惡痛絕。
看在宋甜甜的面子上,每次都會給點。
可是這種山溝溝里出來的窮兇極惡的人,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不會因為你給了他錢而滿足,反而會變本加厲,時時刻刻覬覦著你的財富。
他拿傅臨州當他的小舅子,死皮賴臉地纏上傅臨州。
上次傅臨州實在忍無可忍,命人將宋耀輝狠揍了一頓后扔了出去。
并警告他若是下次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見一次打一次。
宋耀輝不信邪,又像以往一樣在地下停車場里糾纏了傅臨州幾次,每次都被傅臨州保鏢打得奄奄一息,隨手扔在馬路上。
見識到傅臨州的兇殘,宋耀輝再也不敢糾纏傅臨州。
為了錢,他受李昂指使,燒了沈書意的家。
“可能是他。”宋甜甜看了眼手上的照片,身子微顫,抽泣幾聲:“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做!書意對我這么好,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怎么都不會讓他做出這種事的。”
傅臨州不說話。
“撲通”一聲,宋甜甜跪在傅臨州跟前淚如雨下:“對不起臨州,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攤上這樣的原生家庭我也很無助很絕望!”
傅臨州看到楚楚可憐的宋甜甜心軟了下:“無利不起早,如果他不是拿了什么人的好處,怎么會跑去燒沈書意的家。”
宋甜甜睫毛顫抖,眼眶紅潤:“臨州你是說,是我指示他做的?”
傅臨州沒有回答,默認了宋甜甜的猜測。
宋甜甜抹了把眼淚,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既然臨州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以死給書意謝罪!”
刺啦一下,尖銳的水果刀從宋甜甜手腕處劃過。
鮮紅的血液流的到處都是。
“甜甜!”傅臨州回過神來,趕緊將她抱在懷里,喊傭人拿醫藥箱過來給她包扎:“你怎么這么傻!我又沒說是你!”
“臨州,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這真不是我做的,求你相信我,如果連你都不信我了,那我活在這世上真沒意思了,還不如帶著孩子走。”
“我信你,甜甜我信你。”傅臨州將宋甜甜抱得更緊了些,腦子里卻是沈書意那張崩潰的臉。
“說不定是書意得罪了什么,讓人花錢雇傭了宋耀輝燒了她家的房子。”
宋甜甜一邊抽泣一邊道:“書意不是和司赫矜有關系嗎?書意脾氣那么沖,說不定那句話說得惹司赫矜不高興了,他找人做的也不定。”
宋甜甜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傅臨州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漆黑的眼底落下一片陰霾。
沈書意的社會關系簡單,她身邊的人也只有司赫矜有這個能力可以買通宋耀輝縱火。
宋甜甜覷了傅臨州一眼,深深依偎在他懷里。
唇角微彎,她知道傅臨州的心已經向著她了。
......
沈書意剛回到家,陶桃便迫不及待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怎么樣!怎么樣!你和司赫矜怎么樣!”
沈書意全身放松躺在沙發上。
反正陶桃都已經知道了,她也沒必要再跟她隱瞞什么了。
或許陶桃可以幫她理清她慌亂的內心。
沈書意將會所發生的事給陶桃講了一遍。
“啊啊啊!”整個客廳都是陶桃興奮的尖銳的尖叫聲:“天啦!堂堂京圈太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好兄弟翻臉。”
“要知道在這些大佬面前,美女和性都是唾手可得的資源,在他們眼里合作伙伴,朋友,家人,任何一樣都比一個女人重要。”
“而他居然為了你和朋友斷交!書意你對他而言絕對不只是一個床伴!他喜歡你,絕對喜歡你!”
陶桃化身戀愛大師。
沈書意蹙了蹙眉:“不至于吧,你把女人也說得太不值錢了。”
“是你是公關經理還是我是公關經理?”陶桃反駁道:“我常年與一些大佬們打交道周旋,大部分有權有勢的男人內心都是冰冷的。”
“他們可以演到你流淚,讓你認為他真的很愛你,死心塌地愛上他們,但是并不會給你任何實打實的好處,尤其是在觸犯他身邊人利益的時候。”
“檢驗一個男人是否動情的標準,就是看他做了什么!司赫矜都做到這份上了,那肯定是愛你啊!”
沈書意摳了摳手指:“可他從未跟我說過他愛我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