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疑惑的臉上帶著些許震驚。
沈書意沉默不語。
陶桃霎時瞪大眼睛,指著沈書意:“真的是司赫矜!”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陶桃已經忘記腹痛了:“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男朋友盡然是這么優秀的男人?”
男朋友?
沈書意眉頭輕皺:“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那是那種關系?我才不信司赫矜這樣的人物會為了一個女伴親自出手。”
陶桃不依不饒地盯著沈書意,就像是審犯人一樣:“快點老實交代。”
沈書意悶嘆一聲,盯著夜幕下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你覺得像司赫矜這樣的人會喜歡一個已婚婦女?”
“你才不是已婚婦女,嫁給傅臨州這么久,連一張結婚證都沒有,結婚幾年他也一直為宋甜甜守身如玉,你這只算是找了一個室友。”
看著曾經自信張揚的意兒現在變得如此沒有底氣,陶桃給她打氣。
“意兒,你配得上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包括司赫矜。不管你和司赫矜現在是什么狀態,但作為閱男無數的我,可以很確定,司赫矜對你絕對不只是床伴的感情。”
陶桃的這番話,讓沈書意心頭微顫,她一直回避心里被強行壓制著的那絲感情。
其實也有心里的自卑,嫁給傅臨州五年,被傅臨州各種貶低打壓了五年。
那種不配得感在她心里隱隱發芽。
但是陶桃說得對,她為什么要有這種情緒。
可是司赫矜對她真的有那么一點點特別嗎?
“沈小姐,到醫院了。”張秘書的一句話打斷了沈書意的走神。
“哦,好。”沈書意扶著陶桃去看醫生。
......
晨光熹微。
黑色的邁巴赫急停在沈家別墅面前。
傅臨州穿著一身卡其色風衣從車上下來。
看著已經被燒得只剩零星框架的沈家,傅臨州眉頭緊皺,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猛吸一口。
沈家竟然真被燒了,想到沈書意昨晚難過崩潰的樣子。
好似一塊浸滿水的棉花,梗在胸口處,讓他堵得慌。
他拿出手機撥打私家偵探的電話。
“你拍到昨晚沈家附近發生什么了嗎?”
電話那邊的私家偵探語氣激動:“拍到了!傅總,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您看下微信,我現在就把照片傳給你。”
傅臨州掛斷電話,查看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
之間一個上身破破爛爛的工裝,下身洗的發白的運動褲,頭上戴著漁夫帽,臉部露出來的地方被全臉面罩遮擋的嚴嚴實實。
從一兩破舊的面包車下來,對別墅墻上倒了一圈汽油,然后點燃打火機扔在了別墅上。
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看著眼前這一幕,傅臨州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撥通私家偵探的電話,憤怒質問:“你看到有人放火燒房子為什么不阻止?”
電話那頭的偵探被傅臨州這番話震驚到了,支支吾吾吐出幾個字:“傅總您不是要我拍對沈小姐不利的畫面嗎?有人燒了她的房子不是正好嗎?”
傅臨州一噎。
他請私家偵探的本質就是為了跟蹤沈書意,拍她的短柄,以此用來威脅她。
他想看沈書意來向他求饒,像從前那般乖乖聽話的模樣。
可是當真的看到沈書意心里唯一的寄托在此刻化為灰燼的時候,他心里卻并沒有預想的那么開心。
他掛斷電話,自己看著照片里的人,手指根根收緊。
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卻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看過累死的人影。
......
沈書意這幾天都住在桃子家。
為了不讓沈書意難過,桃子把她照顧得快要四體不勤了。
早上沈書意剛醒,桃子便把早餐端到桃子跟前。
像伺候孩子一樣,伺候她吃早餐。
“意兒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沈書意接過早餐,她這幾天的心一直在調查火災真相上,并沒胃口,但是為了不讓陶桃擔心。
沈書意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謝了桃子,你再這樣照顧下去,我四肢都退化了。”
“跟我還說什么謝謝。”桃子笑笑:“只要你開心就行。”
沈清漓請了幾天假,請專人調查火災當晚的真相。
“沈小姐,調查結果出來了,這很明顯是被有心之人潑了汽油,故意縱火。”
調查人員將檢查報告遞給了沈書意。
沈書意想拿去警局,但是想到警察局局長和那些警察的態度。
估計自己拿過去也是白搭。
陶桃提醒她:“男人就是用來用的,身邊有司赫矜這個資源,不用白不用,只要他一句話,別說搞定那什么狗屁局長了,讓整個警局重新洗牌都不難。”
陶桃這話倒是不假,司赫矜后面的紅色背景深不見底。
只是他一個電話的事。
沈書意猶豫著要不要求下司赫矜幫忙,但是她這幾天的消息發出去都了無音信。
“我聯系不上他了。”
從張秘書把她們撈出來后七天,司赫矜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怎么也聯系不上了。
以前司赫矜可是刷到什么母豬排隊掉進河里的搞笑視頻都會跟她分享的。
每天早中晚都會互相發消息,雖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內容。
頂層公寓里也再不見他回來。
沈書意斂了斂眸,眸色暗沉了幾分,可能司赫矜嫌她是個累贅吧。
沒有哪個大佬喜歡麻煩的女人,也不會一直喜歡一個女人。
說不定是司赫矜厭倦她了,看在兩人睡過一場的份上,順手搭救一下,作為分手費罷了。
她竟然真的信了桃子的分析,開始考慮司赫矜是不是真的對她有一絲認真。
沈書意刪了她與司赫矜的對話框,想要戒掉自己對司赫矜的依賴。
陶桃跟她說過,圈子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一天不聯系就當他病了,三天不聯系就當他死了,七天不聯系就當他過頭七了。
死者為大,不提也罷。
只是沈書意不甘心,他算是她正兒八經睡的第一個男人。
司赫矜睡的女人多,并不會記得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同。
可是司赫矜就像長在了她心上。
無論她在做什么,司赫矜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總是不經意浮上她心頭。
司赫矜已經影響她情緒了。
沈書意點開他的頭像,準備刪了他的微信。
一旁的陶桃驚訝至極:“書意你想干嘛?”
“反正都不聯系了,還不如刪了他。”
就在沈書意準備按下刪除鍵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過來。
是司赫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