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車里面鉆的慕挽歌首當其沖,直接被炸飛。
小花狼猛地擋在慕挽歌的身前,林禹也迅速運轉靈力,以最快的速度,將慕挽歌保護了起來。
可是,即便如此,慕挽歌還是受到了致命的創傷。
不僅臉部以及身上的其他部位,受到了大面積的燒傷,內臟更是被剛剛的爆炸,全部震裂了。
尤其是肝臟,幾乎化為了一灘血水。
這傷勢,一般來說,基本上可以直接往火葬場送了。
慕挽歌也不例外,大吐了一口鮮血之后,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林禹顧不得憤怒,體內的靈力頓時宛若不要錢了一半,瘋狂地灌入慕挽歌的身體之中,想要穩住慕挽歌的傷勢,吊住慕挽歌的一口氣。
很快,林禹的臉色就變得蒼白了起來,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好在,慕挽歌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慕挽歌就脫離危險了。
畢竟,慕挽歌的肝臟基本上已經報廢了。
想要醒過來,或者說活下去,就必須得移植一個跟慕挽歌相匹配的肝臟才行。
而且,林禹的靈力也維持不了慕挽歌的生命體征太久,必須得盡快送醫院,借用醫院的專業設備,為慕挽歌續命的同時,尋找合適的肝臟換上。
林禹這般想著,立刻對著武天齊喊道:“你們的車有沒有被炸到?
沒有的話,送我去一趟市人民醫院!”
武天齊也不再玩游戲了,連忙收起手機,說道:“我們的車在外面。
我這就去開!”
武天齊說完,就拿著汽車鑰匙跑了出去。
霍思妍則是迅速跑向了禮堂,直接將禮堂的門板拆了一塊下來,用來運輸慕挽歌。
她的心很細。
她知道,慕挽歌如今的身體狀況,無論是抱還是背,都可能對慕挽歌造成二次傷害。
在霍思妍的幫助下,林禹迅速地將慕挽歌搬到了武天齊的車上。
轟的一聲。
武天齊也沒有理會已經因為爆炸而亂成一團的戀愛宮殿了,直接一踩油門,就向著市人民醫院的方向開去。
沒多久,霍思妍就一邊看地圖,一邊指揮道:“往那邊上高架橋,我們走三環。
現在還不到八點,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期,市中心現在還在堵車。
走三環應該能更快到醫院!”
“嗯!”
武天齊應了一聲,一打轉向燈,就向著高架橋開了去。
一路上,武天齊直接無視限速,瘋狂超車。
林禹本以為,就武天齊的這開車速度,最多二十分鐘就能到達市人民醫院。
可是,武天齊開了都快三十分鐘了,還沒有下三環的高架橋。
林禹對臨江的路還算熟悉。
他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他們的車子,竟然才剛剛過江家立交。
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們都快開了三十分鐘了,還沒走到平時全程二十分鐘一半的路程。
“不應該啊,武天齊的車,全程沒有停過,而且開得還這么快,怎么會連一半的路程都還沒走完?”林禹在心中不解道。
隨后,他對著開車的武天齊問道:“武總教官,你剛剛有沒有走錯路?”
武天齊愣了一下。
“沒有啊,我剛剛上了立交橋之后,就沒有遇到過岔路跟出口,應該不可能走錯路吧?”
“不可能么?”
林禹低聲呢喃,頓時便更加的不解了。
這時,坐在前排的霍思妍,也一臉凝重地回過頭來。
“林禹,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的手機導航,顯示咱們一直沒動。
我剛剛以為是手機出問題了,但我用了一下武天齊的,發現他的手機跟我的手機一樣,全都顯示咱們一直在原地沒走。
而且,你沒發現,咱們開了這么久了,路上竟然一輛車都沒有嗎?”
林禹聽到這話,當即再度向著車窗外看去。
他發現,事實跟霍思妍所說的一樣,無論是他們這邊的車道,還是對向車道,都一個車都沒有。
別說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了,就算是中午車流量最小的時候,這三環路的快速通道,也不至于一輛車都看不到啊!
“先停車吧!
咱們應該是中了鬼打墻之類的幻術了。
除非咱們能破除對方的幻術,不然咱們就算是把車都開爛了,也到不了醫院!”林禹沉聲說道,然后直接推開了車門。
武天齊也不含糊,立刻踩下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跟著林禹一起下了車。
林禹跟武天齊以及霍思妍三人,四處轉悠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端倪。
“你有什么破除眼前幻境的辦法嗎?”武天齊問道。
林禹想了想。
以前姜老頭確實教過他一個破除幻境的辦法。
只不過,那個辦法屬于修仙者才能用的法術,名字叫破瘴法,施展起來特別的麻煩。
不僅需要有人在旁邊幫忙護法,以保證施法不被打斷,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所以,他之前中了邪佛幻獸陣的時候,都沒有施展。
如今,或許是一個機會。
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小花狼嗷的一聲,就從車上躥了下來。
緊接著,小花狼聳動著鼻子,開始四處嗅了起來,并且回頭,對著他們揮了揮爪子,就向著前方走去。
林禹見狀,立即說道:“上車,跟著小花狼!
它好像有辦法!”
林禹說完,就重新鉆進了車里。
武天齊兩人也迅速回到了車里,并且開車向著小花狼追去。
然而,他們跟著小花狼走了七八分鐘,眼前的景物卻依舊沒有多少變化。
很顯然,小花狼的嗅覺,并不能帶著他們脫困。
到最后,小花狼也一臉凝重地回到了車上。
林禹見狀,也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我有個辦法,可以破開眼前的幻境。
你們幫我爭取十分鐘,不要讓人來打擾我!”林禹說道。
武天齊與霍思妍兩人聞言,都沒猶豫,直接推門走了下去。
武天齊更是打開后備箱,將之前霍思妍跟林禹一起參加八岐拍賣會時免單的那把破軍刀給拿了出來,守在車邊。
林禹也不再猶豫,當即按照姜老頭之前教的方法,開始結印。
可是,他剛剛接印,不遠處,就響起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