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你趕緊的,跟林禹提離婚,別逼我罵你!”張梅冷著臉,再度催促道。
她本以為,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慕挽歌多多少少也得表示一下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媽,你好端端的,怎么罵人呢?
趕緊給林禹的朋友道歉!”慕挽歌說道。
她是一個很理智的人。
她很清楚,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在遇到自己的另一半出軌之時,如果想要離婚的話,那就可以隨心所欲。
想要抽小三就抽小三,想要打出軌的另一半,就打出軌的另一半。
可若是不想離婚的話,那就得忍著,絕對不能跟一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露出自己糟糕的一面。
那樣的話,只會將自己的另一半推得更遠。
故而,慕挽歌非但沒有找林禹的麻煩,反而讓張梅給易子嫣道起了歉來。
在她看來,別說林禹不一定已經出軌了,就算是真出軌了,在自己的這一通操作之下,林禹的心,也必然得重新回到自己這邊。
“你說什么?你讓我給她道歉?”
張梅聽到慕挽歌的話,心態徹底地炸了。
“我說慕挽歌,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我是你媽啊!
你竟然讓我跟一個小三道歉!
我在幫你說話啊,你知不知道?”
慕挽歌板著臉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在幫我說話。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你可以罵林禹的朋友!
另外,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跟林禹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你要真有那個閑心,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那個叫錢德勝的人,老爸在世的時候就說過。
那人心術不正,不是什么好人。
他失蹤了二十多年,如今卻突然來找你,多半沒安什么好心!
你最好還是多留一個心眼吧!”
慕挽歌說著,又提高了音量喊道:“林禹,如果我媽對你說了什么不好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替她向你道歉。
另外,你的那位朋友,你也記得幫我表達一下歉意!
還有,山上晚上冷,你們多……”
張梅見慕挽歌還要囑咐林禹注意保暖什么的,氣得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她就不明白了,林禹這家伙到底哪里好了,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如此的卑微。
眼看著林禹出軌不動氣也就算了,竟然還囑咐林禹去山上后注意保暖。
這特么是殺人時被林禹看到了吧!
“靠!”
張梅越想越氣,一張精心修飾過的小臉都快要變成豬肝色了!
林禹見狀,也沒好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為慕挽歌的機智點了一個贊。
自己什么都沒說,慕挽歌就知道張梅冤枉自己了。
這智商,真是讓人舒服。
“我們走吧!”
林禹對著易子嫣打了一個招呼,便準備無視張梅進村,探探情報。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之際,那個有著大宗師境界實力的中年男人,拿著一件披風,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看上去四十來歲,但打扮卻完全沒有四十來歲的樣子,反而有些像是前些年棒子國那邊剛剛出道的愛豆。
留著長長的斜劉海也就算了,還戴著耳環鼻釘。
要不是年齡在這兒,妥妥的一個問題少年。
很顯然,男人就是慕挽歌剛剛在電話里提到的那個錢德勝!
張梅的初戀!
“梅,風大,披上吧!”
錢德勝說著,一抖手里的披風,然后輕輕地披在了張梅的身上。
“不用了,我覺得不冷!”
張梅說著,將披風扯了下來。
錢德勝接過披風,再度一抖。
嘩啦一聲,又披在了張梅的身上。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錢德勝霸氣十足地說道,完了之后,還甩了甩自己的斜劉海。
那樣子,搞得林禹都不知道錢德勝走的是霸總風,還是花樣美男風了。
“乖,風大,你要是著涼了,我會心疼的!”錢德勝用氣泡音再度說道。
張梅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她,也不好繼續推辭了。
“哎,德勝,你說我那女兒,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為什么就死活不愿意跟林禹那個勞改犯離婚呢?”張梅故意轉移話題道。
錢德勝看著遠方,叼著一根香煙,一臉憂郁地說道:“或許是跟我愛你一樣,愛得深沉,愛得卑微,愛得可以不顧一切吧!
你沒有這樣愛過,你可能不知道。
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只要心愛的人愿意跟我們在一起,我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靈魂!
所以,別說是出軌這種小事了,哪怕是他給了挽歌一刀,挽歌也不會介意的!”
張梅聽到這話,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照你這么說,我是沒辦法拆散他們兩個了?”
錢德勝搖頭。
“非也非也!
挽歌雖然愛林禹,跟我愛你一樣,愛得深沉。
可那個林禹對她的感情,卻顯然不及她對林禹的百分之一。
所以,想要拆散他們,從挽歌那邊入手是沒用的。
咱們得從林禹那邊入手!”
“從林禹那邊入手?”
張梅有些疑惑地呢喃道:“這個有些難吧?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林禹那家伙,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勞改犯。
他不過就是因為運氣好,拜了一個師父,之前救過挽歌她爺爺。
不然的話,就他那種條件,別說是娶挽歌了,就算是見挽歌都費勁兒!
雖說前段時間,挽歌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說林禹很有能力,弄出了遮瑕膏跟治療抑郁癥的特效藥。
但傻子也知道,那兩種藥多半是挽歌買來的配方,故意安在林禹身上的。”
張梅繼續說道:“更別說我家挽歌還連出軌都不跟他計較了!
這么好的媳婦兒,絕對是他能娶到的頂配,他又怎么可能愿意離婚呢?”
錢德勝微微一笑。
“正常情況下,他自然是不可能跟挽歌提離婚的!
但是……我有辦法,讓他主動跟挽歌提離婚!”
“什么?”
張梅頓時雙眼放光,抓著錢德勝的胳膊,追問道:“什么辦法?”
錢德勝甩了甩劉海。
“辦法,我可以告訴你,也可以幫你實施!
但你……可以接受我的愛嗎?”
錢德勝說著,十分油膩地從自己的背后,掏出了一朵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