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這么刺激，云猜有些懵。
見她傻乎乎，他冷聲道：“冷敷。”
“昨天不是弄過了嗎？都好了。”
“少廢話，我有時間跟你在這里浪費，快點。”
云猜不想再那么尷尬，“這次我自己來。”
“云猜，你這人怎么回事？”
云猜給他兇住了，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直接把人薅到臥室里，“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昨天都做過了，今天又拒絕，你不覺得虛偽嗎？”
這么說，確實是。
可該虛偽也得虛偽，她的臉皮真沒厚到可以隨意在他面前脫褲子的份上。
她正想開口，季如冰忽然森森一笑，“云猜，你是不是自卑呀。”
她自卑？為啥自卑？
盯著她那懵懂的大眼睛，男人一臉的自負，“你是怕屁股不好看沒法勾引到我吧？”
云猜愣怔片刻，拿起枕頭就扔到他臉上。
季如冰笑盈盈接了，吊兒郎當地說：“其實你也別介意，起碼你臉還能看，大不了我們不看后面就是了。”
越說越過分。
云猜冷下臉，“季如冰，我知道你在開玩笑，不過這些話以后別說了，給你女朋友聽到不好。”
“女朋友？”他哪里來的女朋友。
云猜對于他這樣的渣男行徑很不齒，“好像是叫穆語吧，跟你很配。”
嗷嗷，季如冰想起來了，上次為了讓她別妄想他才那么一說。
季如冰不再解釋，只是說：“有女朋友也不礙事。”
云猜皺起眉頭，從他手里拿過冰袋，“你不介意我介意，請出去。”
季如冰轉身就走。
他已經夠低聲下氣了，她偏偏不識抬舉。
自己弄確實不太方便，不過云猜從不靠別人，所以也不抱怨。
冷敷完之后，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臀，挺翹的呀，季如冰那破嘴。
她吃了藥后準備去店里。
但沒想到那男人竟然沒走，聽到動靜就從丘丘房間里出來。
“云猜，你別不識好歹。”
云猜很真誠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們開小店的，真是一天門都不敢關，否則人家會以為我們倒閉了。”
“你店里不是還一個人嗎？”
“她打雜行，煮米線不行。”
“那就掛牌子，說你受傷休息。”
她還要說什么，就看到他拿起電話跟那邊的人說：“關門，掛牌子，說休息三天。”
跟著，她手機有收款通知，一次三萬。
“一天一萬，三天三萬，夠了嗎？”
云猜挺絕望。
算了，她累了。
見她冷淡走開，季如冰都要炸毛了。
切，果然這女人不能對她太好。
他一腳踢開面前的小凳子，出去的時候砰得甩上門。
云猜也給氣得不輕，摁著額頭回了臥室。
季如冰去了關押著徐浩的地方。
昨天雖然黃毛們都被抓起來，他這個幕后黑后可一直沒收拾。
徐浩是昨天半夜從會所里被抓走的，他猜到了原因，又不確定。
現在看到季如冰他臉色變了變，只好擠出一絲笑，“冰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季如冰一把搡開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勾起一抹邪笑看著。
徐浩頭皮發麻。
“好人妻？喜歡成熟的女人？”
徐浩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那女人是季如冰的人。
要不然，他怎么會帶一幫人去那個郊區不知名的小店呢。
當時他也試探過，問云猜和穆語誰美，但他表現得根本不在意云猜，他才想當然了。
現在才明白，他是故意那樣，不想讓穆語誤會。
現在全完了，他沒吃到魚，卻連人都掉在了河里。
他撲通一聲跪下，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季少，我不是人，我是垃圾，我不該對云小姐動心思，她的損失我賠，兩倍，不，五倍，十倍，我十倍賠償，求求您放過我吧。”
季如冰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吞吐著，漂亮的眼眸瞭著他，就像在看一團垃圾。
徐浩大概扇了自己三十多個巴掌，一開始還帶響兒，后面都沒了力量。
季如冰這才開了尊口，“怎么不打了？”
“沒，沒勁兒了。”
“這樣呀，來幾個人，替徐少辛苦辛苦。”
啪啪，幾巴掌下來，徐浩滿嘴鮮血，他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子，里面有一顆帶血的牙齒。
徐浩紅了眼。
“季如冰，我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想怎么樣？不就是個玩意兒嗎？你這么上心，不怕穆語和穆家知道嗎？”
季如冰一腳踹在他心口上把他踹倒在地上。
“打，打到他認錯為止。”
臉已經腫成豬頭的男人在地上哀嚎，“我已經認錯了呀。”
“嘴認心不認，你以為我是你爹嗎？打！”
他站起來，男人的慘叫漸漸甩在身后，季如冰明明出了氣，卻還是覺得煩。
很煩。
……
云猜沒去店里。
不過一直在微信上跟店里的小姑娘溝通。
昨天店被砸了，今天確實沒法營業，一大早兒，就有一幫人過去幫著收拾，重新安裝上桌椅板凳。
小姑娘以為是云猜找的人，就在微信上問她。
云猜本想今天找人，卻沒想到季如冰卻連這個都想到了。
氣是真氣他，感激也是真感激。
云猜嘆了口氣，看著收拾的煥然一新的店，就發了一張照片給他，謝謝你幫我找的人，現在店比以前更好了。
季如冰正在給徐浩上藥。
對，是上藥。
他叼著煙，煙灰不時抖落在傷口上，加上消毒水是最厲害的那種，徐浩一點都沒有被照顧的感覺，反而像是經歷另一種酷刑。
好比傷口上撒鹽。
“別動，我他媽的讓你別動。”
季如冰按住不停扭動的徐浩，把猩紅煙蒂戳到他破碎的傷口上。
徐浩的慘叫讓大家都縮縮脖子。
看來，這姓徐的真是把冰哥惹惱了。
不過這樣打打治治也不是辦法，會出人命。
幾個人商量一番，就派出一個去問。
那人先遞給他一瓶水，“冰哥，別抽煙了，您都抽了一上午了，嘴巴一定很苦。”
季如冰煩躁揮手，“滾。”
大家都灰溜溜的，不敢觸他的霉頭。
正想著怎么哄這個祖宗開心，忽然季如冰的手機來了一條微信。
他在看的那一瞬，嘴巴不自覺地勾起，是他自己都沒注意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