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聽完之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希望在電話里能說清楚。”
“真是對不起，電話里真的說不清楚。請你放心，我們小野家和牛家還有過生意上的合作，我不會害你們的。”
“那……”楚昊想了想，往房間里瞄了一眼，確認牛美娟睡的很沉，便說道，“好吧，希望你帶給我的消息，值得我親自出去一趟。”
……
隨即，楚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也沒理會仆人的詢問，直接出門了。
雖然他依舊腰酸背痛，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出去和那個神秘的女人接觸，絕對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好處。
到了約定的地方，楚昊看到站在路燈下俏生生的小野百合子，不由得心里微動。
不過，他才累得差點虛脫，雖然心里覺得這個東島女人很漂亮，但是身上，實在是沒有起任何波瀾。
“百合子小姐，請問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小野百合子微微一笑。
“楚先生，牛家是干什么生意的，緋綠國的人都清楚。”
“我猜測牛家和陳東接觸，恐怕并不是因為你和陳東的交情吧？”
楚昊面色一沉，“百合子小姐，有話請你直說。”
“楚先生這么沒有耐心嗎？”小野百合子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我猜，牛家是想和陳東合作吧？”
“是又如何？”楚昊冷哼一聲，“難道我們和誰做生意，還要告訴你們小野家嗎？”
小野百合子捂嘴一笑。
“楚先生不用這么警惕。”
“這么說吧，我和陳東之間，是敵對的關系。”
“敵對到……生死之仇的程度。”
楚昊皺了皺眉頭，“你和陳東有仇，那找我們干什么？我們不會幫你的。”
“不不不！”小野百合子擺了擺手。
“我的仇，我自己會報！”
“我呢，只是想問問，貴方知道陳東是什么人嗎？”
“你們該不會只是簡單的認為他是東州江湖的無冕之主吧？”
“嗯？”楚昊皺了皺眉頭，“小野百合子，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小野百合子嘴角一挑，“我想說的是，你們知道陳東的底細嗎？牛家是干什么的，這可是公開的秘密，你們竟然敢和陳東合作，膽子真的是很大！”
楚昊瞇了瞇眼睛，“我們和誰合作，也用不著你們來教！”
“哈！”小野百合子仰頭一笑，“楚先生為何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呢？我真的是為了牛家好呀！”
楚昊淡淡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們好，那就不要再和我打啞謎！有話直說好了！如果你再兜圈子，那我就沒有興趣再聽了。”
“楚先生真是個急性子！”小野百合子嘆了口氣，說道：“恐怕你們還不知道，陳東其實是天國官方的人員吧？”
楚昊眼珠一轉，“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的話，沒有什么營養，告辭了！”
眼看楚昊轉身就走，小野百合子心里不免有點著急，她確實存著吊胃口的念頭，但是卻沒想到，這個楚昊竟然如此沒有耐心，她心一橫，直接說道：“看樣子，你是不擔心陳東是官方的臥底了！”
楚昊身子一僵，轉過頭，“小野百合子，你還想說什么？你有證據嗎？”
“終于忍不住了是嗎？”小野百合子笑了笑，“還是耐心聽我講講陳東做過的事情吧。”
楚昊耐著性子，“說！”
隨后，小野百合子把刺殺阿依堵別失敗的事情，簡單的講了。
最后，她說道：“這件事中，連天國的軍方高手都聽陳東的調遣，可見，他在天國官方的身份絕對不低，可不簡單的是個贅婿，更不是什么東州江湖的無冕之王了！”
楚昊沉默了。
他確實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或者說是矛盾的地方。
按照小野百合子說道，陳東在天國的地位絕對不低，雖然達不到圖院長的高度，但絕對比那個姓石的高。
可是在圖院長這個體系中，陳東的地位有點太低了！
這件事太反常！
唯一合理的解釋，恐怕還真是陳東另有所圖。
他真的有可能是臥底！
小野百合子慢悠悠的說道：“我們那次損失慘重，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你們和陳東合作，就不怕晚上家里忽然多出幾十個軍方高手把你們全抓回去？”
楚昊冷笑一聲，“這里是緋綠國，不是天國！”
“對！這里是緋綠國……”小野百合子笑瞇瞇的問道，“可是楚先生你，還是天國人吧？據我所知，牛家也有一些人弄到了天國的護照。當年，天國那邊，可是只發了幾張通緝令，棉國那么囂張的幾個家族，幾乎一夜間灰飛煙滅，人被殺的被殺，被抓的被抓，這些事，你都忘了嗎？”
“緋綠國不一樣！”楚昊沉聲道，“這里有米國的駐軍，而且還隔著大海。”
“哈哈！”小野百合子笑的十分不屑。
“天國可是軍事技術非常發達的國家。”
“他們的潛航器，幾乎布滿了整個大洋。”
“他們的潛艇，安靜的就連米國也難以探測。”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
“天國軍方的精銳部隊，通過潛艇上岸，在陳東的里應外合之下，到這里把你們的人全抓回去。”
“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
楚昊立刻怒道：“不可能！這不符合天國的政策！”
“政策？”小野百合子睜大了眼睛，“楚先生，你不會這么幼稚吧？國際關系中，大家都是現實主義者！據我所知，牛家總往天國販賣違禁品，天國那邊早就給牛家記下了。以天國對于Du品的嚴厲打擊態度，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們嗎？你好好想想吧，小心陳東通過所謂的合作，把你們的秘密全都弄到手，最后天國給你們一個定點打擊！”
這最后一句話，楚昊真的聽進去了。
他想到，陳東可是用了質量監控的借口，要看牛家的生產工廠的。
那他不就掌握了牛家核心的秘密了嗎？
一時間，楚昊至少有了七成的懷疑，陳東這個家伙，弄不好真是個臥底！
小野百合子見楚昊的臉色難看，便見好就收。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
“你們耗子尾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