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漁說完,視線落在夏晚檸的臉上,她走上前,給夏晚檸把脈查看她的身體情況,發現的確穩定下來以后,她松了口氣似的笑了一下。
而后轉身離開。
林硯白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封司珩知道了江念漁借著他的名頭做事?
那他會懲罰江念漁嗎?
答案是會的。
江念漁直接來到了城堡,書房門口有保鏢站崗,她深呼吸了幾次才走過去敲了敲門。
“進。”
一道模糊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江念漁走了進去,她沒敢抬眸,走到了書房的中央,開口說道:“九爺,我知道錯了。”
“嗯?”
封司珩坐在辦公椅上,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江念漁一直都很從容,可此刻卻感受到了無盡的壓力,她捏緊了手中的團扇,說道:“我不應該擅自做主,九爺,以后再也不會了。”
她錯在不應該擅自做主,而不是打探夏晚檸的消息。
她只恨自己得到消息的時間太晚了,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如果她早一點知道的話,厲北琛或許就不會被轉移走。
封司珩臉上依舊戴著黑色暗紋的面具,一雙眼眸染著徹骨的涼意,“你跟夏晚檸才認識多久?你竟然愿意為了她,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您!”江念漁立馬說道:“九爺,我對您是忠心的,我絕對不會背叛您的,我之所以做那些事,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是我師父的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么死了,萬一師父哪天醒過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她……”
“江念漁。”封司珩淡淡的叫她的名字,“梅月的孩子已經死了。”
江念漁呼吸一滯,她半晌沒說出來一句話。
封司珩幽幽說道:“我親眼看見的,她把孩子交給了那兩個人,可那兩個人轉頭就被炸死了,這個就是事實。”
江念漁依舊沒說話。
封司珩的語氣莫名冷了下來,“你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戒,去禁閉室,一個月不準出來。”
“是……”
江念漁顫抖的應了一聲,臉色越發蒼白的離開了。
禁閉室。
沒有時間,沒有光源,漆黑一片的一個房間,每天只有一頓飯,人在里面會被消磨掉意志,別說一個月,連一個星期都堅持不到。
當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的時候,精神會崩潰。
而這種懲罰,已經是最輕的了。
“……”
傍晚時分,程越來了,他的神情很是憔悴疲倦,看著林硯白與沈妄說道:“厲總的位置已經找到了,只是,那里不太好進去。”
林硯白看他,“怎么說?”
程越嘆息一聲,說道:“因為在島上,那個島是封蕭的,上頭都是他的人,并且封鎖很是嚴密,出入都需要檢查,還需要封蕭的特助的親筆信才行。”
林硯白的眉頭擰了起來,知道了位置,卻進不去,這就很難受。
他看向沈妄,“你有辦法嗎?”
沈妄坐在病床邊,一直看著夏晚檸,臉上沒有表情,說出來的話也是沒什么情緒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