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厲太太的時候,她被他當成替身,蒙蔽了五年,她想離婚,可他一直拖延,既然不愛,為什么不肯離婚?
做香小姐時,像是宿命一般的,她又逃脫不了他的魔爪,如今還要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祈求原諒。
夏晚檸只覺得無比糟心和諷刺,只要面對他,她仿佛就沒有真正的自由和尊嚴。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她踩在腳下。
身在瀾城,她卻不得不低頭,誰讓,厲家人可以在瀾城橫著走!
“如果我非要和你計較呢?”
看著她喝了滿滿的一杯類型伏特加,厲北琛菲薄的唇微微上揚了幾分,幽冷的視線掃過她臉上的蝴蝶面具,覺得有些礙眼、
看見她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她像是夏晚檸。
可聲音卻不是。
世界上,真的有體態身形如此相似的人嗎?
夏晚檸微微蹙眉,好看纖細的手指捏著酒杯,輕聲問道:“厲總怎么樣才能消氣?”
厲北琛輕笑一聲,“你這么說,好像我欺負人似的。”
她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他難道不是在欺負人嗎?!
這時,有人在旁邊起哄,“香小姐趕緊過去給琛哥敬一杯酒啊,你這樣干巴巴的喝酒,誰能看到誠意?”
“就是,去敬酒!”
“神秘的香小姐五年不曾出現,是不是都不會這些?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一個公子哥摟了一下旁邊的女孩,女孩立馬會意,喝了一口酒以后,媚眼如絲的看著公子哥,紅唇湊了過去,嘴對嘴的喝酒。
夏晚檸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再度捏緊了酒杯,淡聲說道:“我聽說厲總和厲太太很是恩愛,我這樣做,恐怕不合適。”
那公子哥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厲太太又不在這里,你怕什么?你不是要給琛哥賠罪嗎?當然要把琛哥伺候好了。”
“是啊!”
周圍立馬響起了不好懷疑的哄笑聲。
秦執的眉頭擰了起來,他內心十分糾結,也一頭霧水,感覺像是在看電影。
嫂子……演技這么牛逼的嗎?
當著琛哥的面,竟然一點都不怯場的!
如果是他,絕對做不到這樣的!
但他答應了甜甜,什么都不能說,否則甜甜肯定會和他生氣的。
沈妄聽著些人的調笑,陰柔俊美的臉沉了下來,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眸掃了一眼那些人,宛如黑洞一般的深邃冰冷讓那些人的調笑聲逐漸弱了下去。
夏晚檸看向了坐在中間的男人,他沒有表態,只是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仿佛并不排斥這樣的賠罪方式。
她心里忽然就涌現出了一陣異樣難受的感覺。
是不是在以往的那些聚會里,他從不會拒絕這樣的敬酒方式?
那他早就不干凈了。
她忽然覺得很是煩躁,摻雜著幾分惡心,她直接把酒杯放在了茶幾上,語氣都冷淡了幾分。
“我誠心道歉,也想和厲總達成合作,可我看厲總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既然如此,那各位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
話音落下,轉身就走,纖細的脊背筆直,仿佛寒冷冰雪中傲然屹立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