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川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周琴介紹許知知。
當然,如果剛才她能遲那么一丟丟來的話,他們兩人就能把話說明白。
他就能知道許知知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了,然后要怎么跟母親介紹許知知了。
“阿姨,您好。”許知知大大方方地跟周琴打招呼,“我叫許知知,今年20歲。”
周琴在看到許知知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
她自詡在京都而已是見過許多美人的,可看到許知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感慨,這姑娘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好漂亮的姑娘啊。”周琴忍不住地夸贊到。
這要是她兒子沒那回事,她一定會讓陸嶼川把這姑娘給娶回去。
雖然陸嶼川比她大好幾歲,但大點會疼人!
“您也很美。”許知知笑著說道,“難怪陸嶼川會這么好看了,原來是遺傳了您。”
周琴笑著去看自家兒子,就見兒子竟然不生氣,反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知知。
這……其中有戲啊!
接著就聽到許知知繼續說道,“我小叔許盛海跟陸嶼川是戰友。”
“那你叫他叔叔?”周琴有些詫異的說道。
畢竟,戰友如兄弟。
“哪有您這么年輕的奶奶?”許知知笑吟吟地說道。
也是。
周琴保養得好,四十出頭的年紀還像三十剛出頭一樣。
“再說,”她調皮地一笑,走到陸嶼川跟前挽住他的胳膊,“我們是要處對象的。”
這下,周琴的驚訝是真的很驚了。
看著自家兒子,就見陸嶼川也一臉震驚的看著許知知,“許知知,你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她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么?”
周琴通過幾句話也能看出來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也是真的喜歡陸嶼川,看他的眼神不會騙人。
可……想到醫生說兒子要絕嗣,她就很難狠下心來勸兒子娶這姑娘。
雖然到目前為止,她很喜歡許知知的性格。
敢愛敢恨。
可她家兒子不行啊,總不能把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娶回去讓人家守活寡啊。
他們老陸家可做不出來這么缺德的事情。
所以,當初邵靜要來退婚,她也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也把訂婚女方給的東西退了回去。
如果不是邵靜做得過分,她送給她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打算要回來的。
“好孩子。”周琴一聽許知知這樣說,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都知道?”
許知知點了點頭,“之前他前未婚妻過來跟我說過,他執行任務受傷,醫院的專家說他絕嗣,以后都不可能會有孩子。”
“邵靜來找過你?”周琴有些生氣。
她憑什么在許知知面前說這些。
“您放心,”許知知笑瞇瞇的說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把她氣跳腳走了。”
周琴一愣,隨即笑了。
這姑娘,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啊!
“陸嶼川也跟我說過,”許知知繼續說道,“說他以后都不會有孩子。”
“其實正好,我也不太喜歡孩子。”許知知說道,“如果你想要個孩子,咱們去領養。”
“可是……”周琴欲言又止。
傻姑娘啊。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夫妻倆結婚屋里的和諧生活也很重要啊。
可能一開始會因為愛情忍著,但時間長了呢?
誰會忍受一輩子沒有和諧生活?
她自己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這方面的樂趣。
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小姑娘現在還小,對這方面的生活可能還不懂,可她總是會長大的,如果有一天……
許知知看著陸嶼川,“所以,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愿意嗎?”
陸嶼川,“……”
“你剛不是還說要對我負責的嗎?”許知知一臉控訴地看著陸嶼川,“你想反悔?”
負責?
周琴看著兒子,她有些不懂了。
怎么好好的要負責了?
莫非是因為許知知的小叔許盛海?周琴聽說過許盛海,在那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阿姨,您要給我做主啊。”誰料下一秒許知知就開始哭訴起來,“他……他是個渣男,是個負心漢,他要了我卻不想負責任。”
“乖孩子,我給你做主,我來打他教訓……”周琴心都要化了,第一次有這么一個軟軟糯糯的女孩子跟自己撒嬌,她二話不說就保證,“一定……等等,你說什么?”
周琴后面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提升了許多,隨即又壓低聲音,看著懷里哭著梨花帶雨的女孩,“什么要了什么?”
她又去看自家兒子,就見著狗東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敢跟她對視。
“乖乖,你在這里等等,阿姨去問問他。”周琴安撫了一下許知知,冷著臉對陸嶼川說道,“你跟我進來。”
陸嶼川將她領到自己的臥室,才剛關上門周琴的巴掌就過來了,“你個臭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要了她?
陸嶼川不是絕嗣嗎?怎么能要了人家?
“就是……”陸嶼川結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又喜提幾巴掌。
“你個混賬東西,要了人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當你老娘是傻子嗎?”周琴生氣地說道。
她又不是許知知那個純潔小姑娘。
“您聽我說。”陸嶼川將兩個人不小心中招吃了被下藥的油茶的事情跟周琴講了一遍,“我不確定會不會是因為藥……”
“也不確定以后會不會一樣。”
萬一真的是因為藥,以后不行,那不是害了許知知一輩子?
“說不定,是哪幫庸醫診斷錯誤呢。”周琴說道。
她當時其實就有懷疑,雖然陸嶼川傷得很重,且還傷到了大腿根部,可那里又沒有受傷,怎么推斷的就不能有孩子呢?
害得她一度以為自家兒子在那方面是個廢物,硬不起來的玩意。
結果,剛才他說什么?
“那你自從吃了那藥,有沒有什么后遺癥?”周琴問道,“還有知知,不會有事吧?”
周琴的話剛落,陸嶼川的臉色一變,“我沒有什么后遺癥,可知知她……”
“她有點不對勁。”
周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