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要不要給那個丫鬟送避子藥。”程嬤嬤問道：丞相夫人白了程嬤嬤一眼：“那個丫鬟都還沒來癸水，送什么避子藥。”“唉！”隨即丞相夫人嘆了口氣，“真是造孽啊！那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浩豐怎么就下得去手。”“不行，”丞相夫人，表情凝重了起來，“讓人去前院守著，等浩豐回來，讓他馬上來見我。”“我得勸著他克制著點，免得讓他臭小子沒個分寸，這要是在那種事情上弄出人命來那可如何是好。”丞相夫人這么說，倒不是說太把一個奴婢當回事，而是純粹不想讓兒子造孽而已。“夫人，”程嬤嬤蹙眉道，“您要是勸大公子的話，就怕大公子會不高興啊！這要是再讓大公子懷疑點什么，那可如何是好。”“你這么說倒也是，”丞相夫人憤慨了起來，隨即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我這個當母親的在兒子面前實在是有夠憋屈的，放眼瞅瞅，全京城的高門大戶，有哪個當母親的像我這樣憋屈。”“這但凡我能多出一個兒子出來，我都不受這種窩囊氣，真是太憋屈了，”話說著，丞相夫人手就扶上鬢角的額頭，實在是這個頭又給氣疼了，“算了，你偷偷的給那個丫鬟送去點藥吧！”“不過得好好警告那丫鬟一番，什么該說的，什么不該說的，讓她給本夫人管好自己的嘴。”“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該怎么警告那丫鬟一番。”程嬤嬤說道：當程嬤嬤來到胡浩豐的院子時，柳玉連忙迎了上去：“程嬤嬤，您老怎么過來了，夫人有什么吩咐，讓丫鬟過來傳話就行，哪需要您老親自跑一趟。”話說著，柳玉就連忙扶著程嬤嬤往里屋走去。而此時柳葉正在擦拭著里屋的花瓶，看到程嬤嬤也急忙上前：“程嬤嬤，您怎么過來了，是不是夫人有什么交代。”該不會是昨晚蔣純惜那個小賤蹄子伺候大公子的事被夫人知道了嗎？所以才派程嬤嬤親自過來一趟。一這么想，柳葉眸光就幸災樂禍起來，但她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趕緊去幫程嬤嬤倒杯茶。程嬤嬤被柳玉扶著來到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問道：“昨日伺候大公子的那個丫鬟呢？怎么沒見到她人。”“程嬤嬤喝茶，”柳葉端了茶遞給程嬤嬤，在程嬤嬤接過茶杯時，這才開口回答道，“程嬤嬤說的是蔣純惜那丫鬟吧！她這會正在睡回籠覺呢？而且還是在大公子房里的床睡，要不要奴婢去把她叫醒過來。”柳葉這自然是在上眼藥，可她不知道的是，程嬤嬤對于蔣純惜僭越的行為，可是一點也沒感到不高興。像柳玉和柳葉這樣的丫鬟，自然不可能知道主子太多的事情，比如胡浩豐癡戀于姚瑾沫的事，柳玉和柳葉根本不可能會知道，更是不可能見過姚瑾沫，所以她們當然不知道，蔣純惜那張臉對胡浩豐意味著什么。“程嬤嬤，不是奴婢要多嘴，”柳玉開口說道，“蔣純惜那丫鬟仗著大公子稀罕她，就把自己當成這個院子的女主子了，一個奴婢竟然敢在主子不在的時候，到主子的床上去睡回籠覺，這簡直不成體統。”“只不過可惜啊！大公子現在正稀罕那丫鬟，我和柳葉就算看不慣蔣純惜那丫鬟不懂規矩的行為，但也不敢說她什么，不然她要是在大公子面前告我們倆一狀，那我和柳葉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這要是能借程嬤嬤的手處理掉蔣純惜那個小賤蹄子就好了，那樣的話，大公子就算要怪，但也怪不到她和柳葉頭上。哼！她就等著看那個小賤蹄子怎么個死法，夫人肯定不會讓一個狐貍精勾引著大公子，亂了這府里的規矩。程嬤嬤臉色沉了下來，她這倒不是在針對蔣純惜，而是不高興這兩個丫鬟，竟然敢把心眼耍到她頭上來。“砰！”程嬤嬤重重的放下茶杯，眸子冷厲看著柳玉和柳葉，“好好好，還真是好的很，看來是我平時太好說話了，才讓你們兩個下賤蹄子敢算計到我頭上來。”“奴婢不敢。”柳玉和柳葉連忙驚恐跪下。“你們不敢，”程嬤嬤冷笑道，“我看你們敢的很，竟然都敢管到大公子頭上去了，大公子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稀罕的可人兒，你們做奴婢的不替自己的主子高興就算了，居然還敢趁著大公子不在耍心眼。”“打量著我不知道你們在算計什么嗎？你們不就是想借著我的手，通過夫人處置掉蔣純惜那個丫鬟嗎？”“蠢貨，也不看看你們是什么身份，這都還沒爬上大公子的床呢？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半個主子了，竟然都敢把算計打到夫人身上去。”“程嬤嬤，我們錯了，您老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一回吧！”柳葉哭得好不害怕給程嬤嬤磕頭。“程嬤嬤，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們一回吧！”柳玉也急忙哭著給程嬤嬤磕頭，此時的她哪敢再耍什么小心眼，簡直都要怕死了。“哼！”程嬤嬤冷哼了一聲，到底也沒有想著就這么處置掉這兩個丫鬟。雖然不用擔心蔣純惜那個丫鬟翻出什么浪花出來，但這要是能有兩個人牽制住她，分了她的寵，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這兩個丫鬟既然有野心，那她當然不能把人給處置掉，不過該敲打還是得敲打才行：“行了，別磕了，看在你們在大公子身邊伺候得還算盡心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放了你們一回。”“不過，”程嬤嬤聲音頓了下，隨即語氣冷厲道，“不過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讓我知道你們在大公子院子里興風作浪，還妄想著管到主子寵著誰的事上，那就別怪我稟報夫人，將你們給發賣出去。”“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柳玉和柳葉異口同聲道，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種劫后余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