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創集團。
顧逸臣今天一早就回到了辦公室。
“欣怡,進來一下。”
“好的,顧總。”
陳欣怡順便拿了一份南部開發區的文件進來給他簽名。
顧逸臣見她進來,先幫她把文件簽上名字后,接著說,“你幫我聯系傅晏辭,就說我想見他,時間地點隨他定。”
陳欣怡點了點頭,就拿著文件就出去了。
林秘書接到陳欣怡的電話時很是高興,他以為陳欣怡會因為小蘇總和傅總的關系,從此不再和他聯系了。
“你說,顧總要約見傅總?”
“是的,麻煩你跟傅總傳達一下,幫個忙,謝謝了。”
林秘書掛完電話后,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剛想敲門,就見傅總從里面出來了。
“傅總,您要出去嗎?”
傅晏辭頷首,“回一趟老宅,奶奶好像不怎么舒服,我今天一天都不回公司了,你有什么事情再打電話聯系我。”
林秘書見傅總有急事要走,他欲言又止的跟在他身后。
傅晏辭停下腳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說?”
林秘書點了點頭,“傅總,嶸創集團的顧總剛剛讓陳欣怡打來電話,他想約您見個面。”
傅晏辭聽到是顧逸臣要見他,眸色暗了暗。
顧逸臣這個時候來約自己,肯定是為了蘇溪和孩子的事情來的。
“晚上八點,讓他在御海灣會所等我。”
“是的,傅總。”
林秘書見傅晏辭離開后,就給陳欣怡回了電話。
傅晏辭回到御風山莊,見崔姨扶著奶奶走到了花園處。
“奶奶,崔姨不說您頭暈頭痛嗎,怎么現在又走出來花園里吹風了?”
老夫人見到自己孫子回來了,高興的牽著他的手,“早上的時候確實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剛剛溪溪給我打來了電話,還讓我和景宸聊了幾句,我頭突然就不痛了。”
崔姨在旁邊笑了笑,“是啊,老夫人一聽到小少爺的聲音,比吃藥見效還快呢。”
老夫人一想起孩子就笑不攏嘴。
“晏辭,溪溪什么時候出差回來啊,我很想她了。”
傅晏辭扶著奶奶回到屋內,“快了,她和孩子很快都會回來的。”
老夫人高興極了,“好。”
傅晏辭在老宅陪了奶奶一天,晚上要走的時候,老夫人很是不舍的拉著孫兒的手,“晏辭,要不跟溪溪商量一下,你們一家三口搬回來老宅住吧,這里有陳伯和崔姨,他們倆能好好照顧孩子的。”
傅晏辭心里何嘗不想,就蘇溪那個倔脾氣,要是肯回頭早就回頭了,還用得著他現在要出這種方法。
他安撫著老人家,“奶奶,溪溪回來,我會好好跟她談談的。”
傅晏辭離開御風山莊后,就駕車前往御海灣會所。
顧逸臣提前了十分鐘來到了會所,會所經理華姐接到林秘書的交代后,親自來到了大門口接待著。
“您好,顧總,我是御海灣會所的負責人張慕華,傅總已經交代過我了,里面請。”
會所里的員工,面面相覷,華姐親自出來接待的客人,從御海灣會所開業至今,寥寥無幾,有此可見,傅總今晚的這位客人是多么的重要。
顧逸臣進入包廂后沒多久,傅晏辭就到了。
“請坐。”
顧逸臣頷首。
“顧總,今晚約我出來,是想跟我談孩子撫養權的事情?”
顧逸臣搖搖頭,“沒必要談。”
傅晏辭往酒杯倒著酒,“那你今晚約我出來,目的是什么?”
顧逸臣端起酒杯,唇角微揚,“來跟你講講溪溪在J國的事情。”
傅晏辭眸色沉暗,“如果是關于你們倆是怎么在一起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沒興趣聽,也不想知道。”
顧逸臣放下酒杯,交疊著雙腿,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傅總,我勸你沒必要對我敵意那么大,不管怎么說,我在溪溪心目中的地位有可能比蘇俊霖的還要高。”
傅晏辭重重的放下酒杯,語氣甚是不悅,“顧逸臣,如果你今晚是想來挑釁我的話,麻煩請你離開。”
顧逸臣低聲一笑,不想再抓弄他,“傅晏辭,我和溪溪之間不是外界揣測的那種關系。”
見他不語,顧逸臣繼續說道,“我們倆是如假包換有著血緣的兄妹關系。”
傅晏辭徒然一愣,“什么意思?”
顧逸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蘇洛卿是我媽,也就是蘇溪的親姑姑。”
傅晏辭實在是有點意外,曾經的蘇家大小姐,在很多年前不是已經離家出走了嗎?
原來...顧逸臣是她的私生子。
那意思就是說,他是蘇溪的親表哥。
“怎么樣,現在對我的敵意沒那么大了吧?”
傅晏辭抿了抿嘴唇,忽然有些尷尬。
“傅晏辭,我猜你不是真的想和溪溪爭景宸的撫養權的,如果你心里是愛她的,就更不應該用這樣的方法去逼她。”
顧逸臣說到蘇溪的事情時,瞬間變得正經起來。
“這些年,溪溪懷著身孕到生下孩子,都是一個人在J國生活著,真的很不容易的。當年,臨產前的那個夜晚,她肚子疼痛得厲害,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而且當時外面大風大雨的,她忍受著疼痛,自己駕著車前往醫院,因為雨勢十分大,車輛在行駛的過程中打滑,車子撞上了旁邊的路燈。要不是當時駱兵經過,救下了她,說不定,你現在都見不到她和孩子了。”
傅晏辭很是震驚,原來是駱兵救了她們母子倆。
難怪蘇溪那一次會為他出面求自己放過納美貿易。
傅晏辭知道孩子對她來說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那天在懸崖邊上,她寧愿犧牲自己的性命,都要換回孩子。
想到蘇溪當時是九死一生的生下孩子,傅晏辭的心就像被凌遲一樣,一刀一刀的劃過來。
他以為自己被她們瞞了那么多年,心里很傷心難過,但是現在聽到了這一切,他的這點難受跟她比起來算什么?
也終于知道了蘇溪為何一直那么抗拒他,排斥他,甚至不管自己之前為她做過了什么,她都不曾回心轉意,更沒想過要回到他的身邊。
因為他沒有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