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個月已經給我那么多錢了，我真的不需要了。”
方攸寧當著管家的面，什么都沒說。
不過，跟賀震霆回到房間后，馬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可是賀震霆摸了摸她的頭說：“不多，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是之前訂下來的規矩，難道你要改規矩嗎？”
方攸寧搖頭。
她可不想輕易改規矩，這種發錢的規矩她要是改了，賀家的其他人得吃了她。
“收著吧！世人都嫌錢少，還沒有人嫌錢多呢。”
賀震霆笑著調侃她。
方攸寧輕嘆口氣，也只能先暫時這樣。
想到以后自己每天一睜開眼，就有那么多的收入，整個人像是做夢似的。
一年前她絕對不會想到，她有一天也會變成這么富有的有錢人。
明明一年前，自己還為那一點點收入拼死拼活，怎么她的世界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賀震霆看著她茫然地眼神，本來還想告訴她，已經往她名下轉了更多財產。
想了想還是不說了，以免嚇到她。
下午，管家把賀家其他人都叫回來，又開了一個會。
會是賀震霆開的，只說了一件事，以后吳珍星跟賀偉祥不再是賀家的人。
已經公示過的事情，除了沈云海眼神惶恐外，其他人都很平靜。
仿佛這種事情在賀家經常發生，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有人進來，習慣了有人離開。
這是方攸寧第二次跟大家見面。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除了沈云海，她覺得其他人的反應都很不正常。
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很詭異。
之前她就覺得賀右如不正常，現在看來，也不是她不正常，而是這個家里的每個人都這樣。
賀震霆說完事情，便回房間休息了。
方攸寧送他回去的。
不過他睡著后，她就不愿意待在房間里了，所以出去轉了轉。
賀家老宅很大。
這么大的地方有很多漂亮的美景，像個園林似的，每一處都能美到收門票的地步。
“弟妹。”
一個長得富態的女人走過來，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方攸寧認識她，她是賀震霆的一個姐姐。
姐姐太多了，只記得是姐姐，不記得是哪一個姐姐。
“你可能不記得我，叫我二姐也可以，叫我穆太太也可以。”女人自我介紹道。
方攸寧想起來了，這個是嫁給慕少白父親的姐姐，是慕少白的繼母。
“弟妹長得真好看。”
慕太太目光帶著深意地看著她，微笑著評價說。
“謝謝。”
方攸寧回應。
慕太太又說：“聽說這次讓吳女士離開，也多虧了你。果然震霆沒有選錯人，選了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孩在自己身邊。”
“慕太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訴我？”
方攸寧聽著她話里有話，忍不住直接問出口。
穆太太表情一怔，馬上解釋說道：“你誤會了，我能有什么事要告訴你。”
“是嗎？沒有就好，既然以后是一家人，有什么話您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客氣。”方攸寧微笑著說。
這個慕太太絕對話里有話，不過她不肯說，她也就不追問了。
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壞人都是死于話多，蠢人都是死于好奇！
慕太太點頭，又說：“沒什么事我先走了，下次我約你喝茶。”
“好。”
方攸寧目送她離開。
等她離開后，一回頭，卻看到沈云海站在身后。
眼神幽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她？
“干什么？我又不欠你錢。”
方攸寧看到他這副表情就來氣，好像她欠了他八百萬。
沈云海走到她身邊，語氣幽怨地說：“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和我小舅在一起，還這么得他的寵愛。”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就你這個智商不在線的腦袋，能想到什么？”
方攸寧也不客氣，張嘴就懟。
沈云海眼眸微紅地問：“攸寧，我們真的就回不到以前了嗎？我就是想不通，憑什么？小舅憑什么就喜歡你？我們才是青梅竹馬……”
“沒聽說過竹馬抵不過天降嗎？你小舅就是我的天降，另外，你小舅憑什么不能喜歡我？你不喜歡我，就覺得我一無是處嗎？明明是你自己眼瞎，把魚目當明珠，對了，我聽精神病院那邊說，你一直都沒有去看過方明珠，好歹她也是你老婆，沒事去看看她，做人不能太薄情寡義。”
“什么老婆，我已經申請跟她離婚了。”
沈云海急切地說。
說起這件事情他就來氣，她瘋之前沒來得及把離婚證辦了。
現在因為她瘋了，離婚證更不好辦。
不過，他等不了了，已經起訴。
無論如何，都要跟這個瘋子離婚，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搭在一個瘋子身上。
“是不是很后悔，當初跟她在一起？”
方攸寧雙臂環抱著問。
沈云海猛點頭，哽咽著說：“特別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一定……”
“活該。”
方攸寧打斷他的話。
“什……什么？”
沈云海目光驚訝，表情里有不可置信，也有傷心欲絕，像是沒聽清楚她說的話。
方攸寧笑了笑說：“我說你活該后悔，可惜，人生不會再來一次。所以，你就繼續后悔吧！”
說完，瀟灑地離開。
沈云海：“……”
整個人都要碎了！
站在這里，冷風吹到他臉上，迎風流淚。
他一直還抱有一絲絲幻想，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可是這一刻，那一絲幻想又被無情地踩在地上，再次破滅。
是他錯了。
錯過了一個曾經那么真心為他好的女孩，他以為這份真心會永遠都在，卻忘記了。不被珍惜的真心會被收回，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著他。
方攸寧回到房間里。
沒想到賀震霆已經醒了！
正坐在輪椅上，在陽臺上曬太陽。
“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方攸寧趕緊跑到他身邊，蹲下來仰著臉問他。
賀震霆將目光從遠處收回來，低頭看了看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
方攸寧不解。
她下意識地往外面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瞬間明白了。
沈云海還站在那里沒走，從這個地方居然能看到那邊？
所以說，剛才賀震霆看到，自己跟沈云海說話了。
不過這么遠，說什么是肯定聽不到的，最多也就是看到他們在聊天。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