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寧都被方東明無恥的嘴臉給氣笑了。
不過，賀家要求她去？
難道，是賀震霆的意思？
她沒打電話問他，先去看看再說。
上次在車里，也只是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只知道賀右如是個英氣漂亮的女人。
這一次，是面對面地見面。
賀右如帶著幾個人，穿著細高跟鞋，一條黑色蕾絲長裙，扎著高馬尾的長卷發，氣勢十足地走進來。
沈云海跟在她身邊，根本不像一家人，更像是她的小跟班。
方東明和李美芬，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緊張恭敬地迎上去跟她打招呼。
“賀小姐大駕光臨，不勝榮幸。”
“方先生客氣了。”賀右如淡淡地回應。
但是卻故意無視方東明伸出來的手，徑直地往前走，找了主位坐下。
方東明的手還僵在半空中，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年輕女性無視，他又尷尬又生氣。
但也不敢說什么。
只能訕笑兩聲，轉身回去，在賀右如的對面坐下。
李美芬更是不敢吭聲，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賀右如身上的首飾。
雖然款式簡單，也不多，但她還是認得出來價值不菲。
果然是賀家的人，隨隨便便一樣首飾，都是普通人買不起的。
也不知道賀家會給他們家多少聘禮，金銀珠寶應該不會少吧！
到時候，她一定要留下一兩件自己戴，看那些老女人還敢不敢嘲笑她破產了。
“我今天來，是商量沈云海和方小姐的婚事。這是我們賀家準備的婚禮流程和聘禮賬單，你們看看，要是沒問題，婚期就可以定下來了。”
賀右如使了個眼色，讓身邊跟著的人把文件拿給方東明和李美芬看。
作為男方的家里人，她態度傲慢得像一只孔雀，絲毫沒有一點謙卑讓人看了氣不打一處來。
方東明和李美芬雖然生氣，卻也不敢說什么，欣喜地將文件接過來看。
“什么？不辦婚禮？”
方東明看到第一條，就叫嚷起來。
他還指望跟賀家聯姻，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多認識一些大佬帶他飛黃騰達。
不辦婚禮，誰知道他女兒嫁到賀家了？
“這段婚事我表弟并不滿意，再加上令愛……未婚先孕，婚禮流程繁瑣，萬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們賀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賀右如瞥了一眼方明珠，譏諷地說。
方明珠氣得漲紅了臉。
沒想到她撒謊懷孕逼婚，現在居然成了賀家嫌棄她的原因？
“不辦婚禮也就算了，聘禮怎么回事？你們賀家給多少聘禮，我們方家也要給多少嫁妝？哪有這樣的道理？”
李美芬的注意力放在聘禮上，聘禮給了還不能隨便使用，居然還要給同等的嫁妝，這不是欺負人嗎？
“怎么？你們方家打算賣女兒？還想靠我們賀家給的聘禮發財？”賀右如諷刺。
方攸寧坐在角落里，靜靜地聽著，不得不說，這個賀右如是知道怎么氣人的。
一張嘴，就能把人氣死。
不過，她才不會替他們爭取利益。像個隱形人一樣坐著看熱鬧，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我們沒錢，”李美芬生氣地耍無賴，“我女兒反正已經懷了沈云海的孩子，你們賀家就必須負責。”
賀右如哼笑：“李女士，你還真是把一個沒成型的胎兒當回事了。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沒什么可商量的，沈云海，我們走。”
“慢著。”
方東明叫住她。
賀右如停下腳步，傲慢地看著他。
方東明深吸口氣，忍著屈辱說：“這些條件我們都同意，婚禮可以不辦，但是希望賀家辦商業宴會的時候，可以讓我們參加。”
“方東明，這種不平等條約，你怎么能答應？”李美芬生氣道。
方東明呵斥她：“不懂就別說話。”
開了那么多年廠子，他深知人脈的重要性。
想要東山再起，就必須要接觸到大佬，只有賀家才能給他這個平臺。
“沒問題，等你們方家湊夠嫁妝，他們就可以去領結婚證了。”賀右如說。
說完，她又繼續離開。
不過走到門口，突然又想到什么，轉過身走到角落的方攸寧面前。
居高臨下，傲慢地看著她問：“你就是方攸寧？”
方攸寧突然被點名，抬起頭看她。
很快，她就站起來了。
雖然她穿著運動鞋，賀右如穿著高跟鞋。但她也不比她矮，甚至還高了那么一點，不但不需要仰視她，還可以看到她的發頂。
賀右如也沒想到方攸寧這么高？
蹙著眉頭往后退了一步，表情不悅。
她不是跟方明珠是雙胞胎嗎？
為什么不止長得完全不一樣，就連身高都差這么多？
“我是方攸寧，賀小姐有事？”方攸寧微笑著回應。
賀右如說：“沒事，就是看看你。的確比方明珠更漂亮，如果是你嫁進賀家，我們賀家倒是愿意多出一點聘禮，可惜了，你沒這個命。”
“賀小姐，話別說這么早。世事難料，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準？”方攸寧說。
賀右如挑眉，嗤笑說：“怎么，你還想嫁進賀家？”
“我是哪里得罪賀小姐了？”
方攸寧很奇怪，明明她們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她對她這么深的敵意到底從哪里來？
“你沒得罪我，我就是單純地不喜歡你。”賀右如說。
說完，轉身離開。
不過一離開方家，她就給陳述打電話。
“我小叔為什么讓方攸寧參與商量婚事？他認識方攸寧？”
“右如小姐跟方家商量好了？商量好，就回來吧！”陳述答非所問，故意岔開話題。
賀右如掛斷電話。
她知道陳述不想說，她是問不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方攸寧，她心里很不舒服。
比討厭方家的其他人，更讓她討厭！
“沒想到結個婚，我們家還要出錢。這么多錢，現在我們家哪里拿得出來。”
李美芬等賀右如走了后，生氣地瞪了一眼方明珠，憤恨地吐槽。
方明珠也很生氣，賀家這么做根本就是看不起她。
沈云海也跟著賀右如走了，她想質問他都沒機會。
方東明還算冷靜，先是一言不發。
沉默了一會，突然看向方攸寧，跟她提要求：“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現在這個情況，賀家跟我們要嫁妝，我們哪有錢給？所以這個錢就交給你了，你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