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電話接通后，丁路童語氣不善地問。
方攸寧深吸口氣，鼓起勇氣說：“丁醫(yī)生您好，我是方攸寧。”
丁路童那邊沒了聲音。
過了好久，就在方攸寧以為他已經(jīng)掛了，正要再撥打一遍時。
丁路童又突然開口，語氣急切地問她：“你在哪里？”
“我想見他。”
方攸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出自己的訴求。
丁路童說：“他在醫(yī)院里，雖然已經(jīng)醒了，不過傷得很重，暫時不方便跟你見面。如果你愿意，可以先見我，有些事情我要想見到你，了解到情況后，才能讓你見他。”
“我明白，在哪里見面？”
方攸寧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問。
丁路童說：“我在瑞祥醫(yī)院，你過來找我。”
“他也在瑞祥醫(yī)院嗎？如果是的話，我建議我們換個地方見面。”方攸寧說。
“為什么？”丁路童問。
方攸寧說：“我想，賀右如應(yīng)該在醫(yī)院內(nèi)外都安排了人堵我。我要是過去找你，恐怕還沒見到你，就被她給抓了。相信我，她已經(jīng)抓過我一次了，我沒有撒謊。”
“這個賀右如，她到底想干什么？”
丁路童氣的咒罵。
“所以換個地方見面吧！你說地點，我過去找你。”
方攸寧怕他不信任自己，主動提出讓他定地方。
丁路童想了想，說了個咖啡館的名字，讓她過去。
方攸寧掛斷電話后，馬上戴上帽子墨鏡，打車出門。
丁路童比她先一步到那里。
看到她全副武裝地走進來，挑了挑眉。
等她坐下后說：“你這副樣子，像是要去演諜戰(zhàn)片。”
“沒辦法，賀右如在找我，被她找到就麻煩了。她是一定要阻止我跟她小叔見面，誰知道會怎么對付我。”
方攸寧摘下墨鏡，解釋說。
丁路童問：“你就不怕我跟她是一伙的，出賣你？我跟震霆是發(fā)小，自然也是跟她從小認識。”
“如果你真的跟她是一伙的，我也沒辦法。其實這一點我想到過的，但是能怎么辦？我想見他就只能冒險，如果我賭輸了，也是我自己倒霉，我認栽。”
方攸寧露出一副慷慨赴義的表情，大義凜然地說。
丁路童笑著說道：“你還真有意思，震霆以前跟我說，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我還不信。女孩子嘛，能有多特別，沒想到你真的很特別。”
“所以，他真的很早就認識我？我才是他的白月光？”方攸寧問。
丁路童略有些尷尬地說：“白月光這個詞，應(yīng)該是旁人說，你自己說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我為什么要覺得不好意思？我很高興，我是他心里的那個人。”
方攸寧理直氣壯。
丁路童搖了搖頭，又問：“所以，你真的什么都沒有想起來，也沒有想起來那段過去？”
方攸寧點頭：“我要是想起來了，就不會問你剛才的問題。”
“既然沒有想起來，為什么和外人對他下手？你們相遇后，他對你也還算不錯吧！你卻聯(lián)合外人對他下手，將他捅傷。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反應(yīng)及時，躲了一下，就會捅到要害，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
“我沒有聯(lián)合外人對他下手，”方攸寧心痛地解釋說，“如果我早知道宋木的目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跟他相認，更不會讓他認識震霆。”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那個宋木自己的決定？”
方攸寧舉手發(fā)誓說：“我發(fā)誓，我上樓后看到震霆受傷，才知道宋木要做什么。之所以跟宋木離開，也是為了讓震霆脫險。一有機會，我就跑回來找他了，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如果撒謊，就讓我……”
“停，你不用跟我發(fā)誓，我對你的誓言不感興趣。”丁路童打斷她。
方攸寧問：“那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丁路童說。
“什么要求？你說，我都答應(yīng)。”
方攸寧想也不想地回答。
丁路童嗤笑道：“你都不問我到底要求，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
“沒什么比我見到他，更重要了。”
方攸寧認真地說。
丁路童愣了一下，被感動到了。
說：“你的態(tài)度讓我很欣慰，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叫宋木男人的下落，你親自報警，讓警察抓他，我就相信你，跟他不是同謀。”
“好。”
方攸寧答應(yīng)。
她甚至都沒有考慮，便一口答應(yīng)了。
丁路童震驚地看著她：“你真的確定，你要報警抓他？”
方攸寧說：“他傷了我老公，我報警抓他不是應(yīng)該的嗎？別說報警抓他，我恨不得都想親自動手，給我老公報仇。不過……你確定讓我報警嗎？如果我報警，肯定會牽扯出五年前的事情，你確定賀家也愿意嗎？”
丁路童：“……”
難怪她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原來是篤定他不想讓她報警。
“真沒意思，說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你就是知道我不會讓你報警。”
“我可不知道，”方攸寧眨了眨眼睛，認真地說，“你又不是賀家的人，賀家聲名狼藉跟你也沒有關(guān)系。不如我們報警，把五年前的事情再拎出來吧！這樣你可以信任我，其實我也想為五年前冤死的人討個說法。”
“賀家的事，我可不想管。我現(xiàn)在相信你，跟他不是同謀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不過他愿不愿意見你，我就不能保證了，所以我要先征求他的意見。”
丁路童拿出手機，離開去打電話。
方攸寧微微嘆了口氣，又抿緊著嘴唇，腳下不停地踩來踩去，等他打電話。
其實剛才還不緊張，可是現(xiàn)在卻很緊張。
她很怕，賀震霆不愿意見她。
終于，丁路童電話打完了，拿著手機走過來。
方攸寧急切地問：“怎么樣？他愿意見我嗎？”
“你覺得呢？”
丁路童想要逗一逗她，故意板著臉問。
方攸寧肯定地說：“我覺得他想見我，而且已經(jīng)同意了。”
“你怎么確定？”
丁路童疑惑，難道她偷聽他打電話了？
方攸寧嗤笑一聲說：“剛才并不是很確定，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所以丁醫(yī)生，咱們能別浪費時間了嗎？趕緊過去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丁路童：“……”
不止是小黑蓮，還是狡詐地小黑蓮！
丁路童只能開車，帶她過去。
不過，剛下車，就被賀右如的人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