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過分。”
方攸寧振振有詞地說：“又不是我求你幫我，你不來我一樣能解決麻煩，你想討人情，找沈云海，是他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
“呵。”
賀右如氣笑了，說：“我小叔應該每個月給你不少生活費吧！只不過是請他侄女吃頓飯，就這么小氣嗎？”
“我不小氣，只是覺得和你沒必要。畢竟咱們倆的關系，也沒好到請吃飯的程度。”
方攸寧一點都不上當，笑瞇瞇地回應。
賀右如：“……”
“你還在記恨，我讓你泡溫泉的事？那時候我可不知道，你跟我小叔的關系。”
“賀小姐，我又不是老了失憶了，后來你知道了也沒對我有多好。你現在輕飄飄一句話，該不會以為，我真的相信你改邪歸正，老老實實答應和相親對象在一起，也接受我和你小叔在一起了吧！”
方攸寧眨了眨眼睛，嗤笑著諷刺！
賀右如臉色微變。
她沒想到，方攸寧會看穿她？
“為什么不相信我？”
她自認為演得天衣無縫，特意打聽到小叔帶她去哪里吃飯，才過去演戲。
連小叔都沒有懷疑，她為什么不相信？
不過很快，方攸寧為她解惑。
“你小叔不懷疑，是因為他對你有感情。感情，總是容易讓人模糊雙眼，看不清事實。就像我當年看不清方家人的嘴臉，看不清沈云海的嘴臉，都是因為當局者迷。不是你小叔不聰明，是他對把你當家人。可是你卻欺騙他，就不覺得愧疚嗎？”
“至于我不相信你，那是因為我對你又沒有感情，當然能看清楚你的本質。”
“既然你這么了解人性，也應該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善意的謊言。我沒有欺騙我小叔，我只是不想讓他傷心，這有什么錯？”
賀右如振振有詞的狡辯。
方攸寧搖了搖頭，說：“既然你不覺得有錯，那我們就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請你吃飯。”
賀右如馬上說。
方攸寧嗤笑道：“你覺得我是舍不的那點飯錢，才拒絕你的嗎？”
“我知道不是，可是今天，我就想跟你一起吃飯。”
賀右如堅持。
方攸寧無語地看著她。
有強買強賣的，還有逼迫人家吃飯的？
她是真想把他們賀家人，都是瘋子這件事貫徹到底嗎？
“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跟賀甜萊沒什么區別。”
“你知道就好。”
“你放心，這頓飯我不會讓你白吃。有個秘密我會告訴你，是關于我小叔的。”
“我不想知道，他如果想告訴我，不用我問，他也會主動告訴我。不告訴我的事情，我就沒有知道的必要。”
方攸寧非常清醒地拒絕。
賀右如嗤笑道：“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小叔？你也說了，感情會蒙蔽人的雙眼。但是你很清醒，是因為……對我小叔沒感情嗎？”
“廢話真多。”
方攸寧懶得跟她爭論，轉身離開。
可是一轉身，卻看到身后站著的賀震霆。
她不禁驚訝！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又聽到多少？
“小叔，你都聽到了吧！這次可不是我挑撥離間，是方小姐自己說的，感情會蒙蔽人的雙眼，但是她卻對您很清醒。”
賀右如馬上向賀震霆告狀。
方攸寧轉過頭瞪了她一眼，她早就知道賀震霆在身后，卻不提醒她？
真是卑鄙又狡詐！
賀右如面對她的生氣，卻得意地挑了挑眉，無聲地說了句：“兵不厭詐。”
“你先走吧！”
賀震霆對賀右如說。
賀右如點頭，心情愉悅地離開！
“剛才我說的話……就是跟她吵架，你別生氣。”
方攸寧看著賀震霆的臉色，抿了抿唇，向他道歉解釋。
賀震霆問：“你怎么樣？賀甜萊有沒有傷到你？”
“沒有，不過，她被我打了一耳光。”
“打得好。”
賀震霆說。
方攸寧抿嘴輕笑，說：“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不要吃虧。”
“嗯，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賀震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唉……”
方攸寧想叫住他，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可是賀震霆像是沒聽到似的，很快上車離開。
“真的生氣了？這個賀右如，還真是會找麻煩。”
方攸寧煩躁地撓了撓頭，賀家的人除了賀震霆，還真的都是瘋子！
“孟凡，有時間嗎？能不能過來接我？”
拿出手機，給孟凡打電話。
很快，孟凡開車過來了。
方攸寧上車后，郁悶地對她說：“我好像又惹你們老板生氣了。”
“怎么回事？”
孟凡立刻露出八卦的表情，一臉好奇地問。
“你這么興奮干什么？”
方攸寧皺眉，為什么從她臉上看到興奮？
孟凡笑著解釋說：“因為我們老板已經很久被什么人，輕易惹生氣過了。你要知道，做到我們老板這個位置，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操作。再加上經歷的多了，見識的也多了，沒什么事情能輕易惹他生氣。可是你就厲害了，隔三岔五就能把他惹生氣。”
方攸寧：“……”
“總覺得你的夸贊聽上去很奇怪，不過，現在還是先幫我出出主意，怎么樣才能哄好他？我可不想讓他一直跟我生氣。”
“你覺得，姐會哄男人嗎？”
孟凡傲嬌的一甩頭，露出自己優美的天鵝頸。
方攸寧輕嘆口氣。
也是，孟凡是名校畢業，長得漂亮有能力，家境還不錯。
一看就是生來被男生哄的，什么時候哄過男人？
“不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雖然我沒有哄過男人，但是哄男人跟哄孩子應該差不多，死纏爛打加甜言蜜語，總之就是畫大餅說漂亮話，相信就沒有哄不好的男人。”
“聽著更像渣男的套路。”方攸寧評價。
孟凡說：“你以為渣男為什么明明渣，還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繼？存在既是道理，相信我沒錯。”
“好吧，信你一次。帶我去打包一份好吃的，我要親自給他送到公司。”
方攸寧決定按照她說的，死纏爛打加甜言蜜語。
反正只要能讓賀震霆消氣，她不介意學習渣男的套路。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等她帶著打包好的美食，來到賀氏集團。
在孟凡的帶領下進去。
才知道，賀震霆根本不在公司。
“老板去哪里了？夫人來公司了，給老板送餐。”
孟凡給陳述打電話。
陳述說：“稍等。”
說完，捂住話筒。
過了一會，才又回答她說：“送夫人回家吧！老板在潛江市。”
“好，我這就送夫人回去。”
孟凡掛斷電話。
“怎么樣？”
方攸寧問。
孟凡聳肩，遺憾地對她說：“老板出差了，不在容城，在隔壁潛江。”
“潛江？離得也不遠，你知道具體在哪里嗎？我馬上訂一張高鐵票過去。”
方攸寧說。
孟凡驚訝：“你要去那里？不用吧！等老板回來了再哄也是一樣的，用不著追那么遠去哄人。”
“你不懂，夫妻不能有隔夜氣，否則會像撒了發酵粉一樣膨脹。我訂好票了，你再幫我打聽他具體在哪里，不用讓他知道，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方攸寧態度堅決，手機訂票幾秒鐘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