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方攸寧的堂哥？”
賀右如疑惑地看著方文斌。
方文斌點頭：“我堂妹被你們老板帶走了，麻煩你安排我和你們老板見面。”
“陳特助吩咐，讓我們把他攆走。”
保安小聲地向賀右如匯報。
賀右如沉思片刻，對方文斌說：“你跟我來。”
又瞥了一眼保安，傲慢地說道：“出了事我擔著。”
保安不敢得罪她，只能讓她把方文斌帶進去。
不過，賀右如也只是把方文斌帶到自己辦公室。
進去后，讓秘書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說說吧，怎么回事？”
“你又是誰？”
方文斌不認識賀右如，不知道該不該把家里的事情告訴她。
賀右如回答說：“我叫賀右如，是賀震霆的侄女，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訴我。”
“你是他侄女？太好了，你一定可以讓我見到他。”
方文斌高興不已，連忙把方攸寧被抓，家里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又說了賀震霆親口說，他跟方攸寧結婚的事。
早晨他去接方攸寧出獄，卻晚了一步被賀震霆接走。
“什么？我小叔跟她結婚了？怎么可能。”
賀右如大驚，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
方文斌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才想見見攸寧，親口問她，可惜沒見到。”
賀右如馬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人幫忙查檔案。
如果真的領了結婚證，是可以查出來的。
果然，很快那邊回復，他們的確領了結婚證。
而且，還是兩三個月前。
賀右如算了算時間，那時候小叔明明才認識方攸寧不久，怎么就激情領證？
原本以為，小叔只是對方攸寧有興趣。
沒想到，居然連結婚證都領了？
這可不是有興趣，那么簡單！
當初他和林安若是青梅竹馬，林家逼婚，他答應只會有利無弊。
在那種情況下，他都沒有輕易松口同意。
她還記得那時候，她問過他。
“小叔，你為什么不答應跟林安若結婚？一張結婚證而已，娶她，我們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結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在我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想輕易承諾。”
呵，認識了二十多年的人，都不愿意輕易承諾。
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就可以領證嗎？
她自以為很了解小叔。
現在卻發現，她一點都不了解他。
“你能安排我跟他見一面嗎？”方文斌問。
賀右如回過神，心情煩悶地說：“我小叔讓人趕你走，就是不想見到你。我幫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
說著起身，讓秘書送客。
方文斌還想爭取，可他不是一個善于死纏爛打的人。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
無奈，只能先離開。
而賀右如等他走了后，越想越煩悶！
不過這件事情，還輪不到她找小叔質問。
上一次的警告已經足夠了。
如果她再逾越身份，管小叔的閑事，就不是給她相親那么簡單。
林安若？
呵。
賀右如哼笑，拿起手機，撥打這個許久沒有打過的電話。
“喂。”
對面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
賀右如說：“林小姐，別來無恙。”
**********
方攸寧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
她太累了！
在里面的幾天，根本沒有睡好。
喝了加著助眠藥物的水，讓她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睜開眼睛，沒想到賀震霆也在。
只是坐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則是拿著文件在看。
怕影響她休息，沒敢開全燈，而只是開了他那邊的床頭燈。
“醒了？”
感受到她醒了。
男人馬上敏銳地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她。
看到她睜開眼睛，又將身體傾斜，靠近她溫柔地詢問。
“幾點了？”
方攸寧耳根微紅地詢問。
其實，她已經醒來一會，一直在看他。
這樣的感覺很溫馨。
讓她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害羞。
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心思，只能找了個借口詢問。
賀震霆看了一眼手表，告訴她時間。
方攸寧皺了皺眉，馬上問道：“今天幾號？”
“六號。”
“什么？我睡了一天一夜？”
方攸寧驚得坐起來。
“有重要的事？”
賀震霆看著她震驚的表情，平靜地問。
方攸寧急道：“當然有重要的事情，我失聯了幾天，學校也沒有請假，小微她們肯定也著急找我。還有……我還要去醫院看奶奶，還要去找……”
去找方明珠和方東明。
有些事情，她要親口問他們。
賀震霆淡定地說：“我幫你給學校請過假，你舍友也知道，不會著急找你。方老太太還在ICU，有專業的醫療團隊負責。你想去找方東明和方明珠，問你身世的事嗎？他們不知道，包括已經去世的李美芬，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他們怎么會不知道？”
方攸寧不相信。
賀震霆說：“他們的確不知道，我已經試探過了。你出生的醫院，我也讓人調查過，這是調查的資料。”
說著，將放下的資料拿給她看。
原來剛才，他一直看的竟然是她的調查資料？
方攸寧接過去，翻了翻。
當時她出生的那家醫院，是容城的一家鄉鎮醫院。
本來二十多年前的醫療設備就堪憂，更何況還是在那么一家鄉鎮小醫院里。
資料上面說，醫院失過一次火，再加上重建，她出生那一年的醫療檔案，全部被燒毀丟失。
最早也沒有電子存檔，所以這件事很難再查清楚真相。
“我會繼續派人調查，但是不能保證一定查出來。”
過去的時間太久了，而且檔案丟失，想要查出真相其實很困難！
方攸寧咬了咬唇，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身世真相。以前我怨恨他們欺騙我，現在知道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心里好受多了。不管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只要不是他們，就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結果。”
“但是，我還是想跟方明珠見一面，有些事情要當面問清楚。”
“起床，吃些東西，我送你過去。”
賀震霆掀開被子下床，又將她從床上抱下來。
“我自己可以。”
方攸寧微微掙扎，紅著臉提議。
不過賀震霆卻很堅持，非要抱著她，將她送進衛生間里洗漱。
吃過飯后，賀震霆親自送她去見方明珠。
方攸寧還以為，方明珠在方家。
沒想到，居然是在精神病院？
“她怎么會在這里？”
方攸寧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