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寧紅著臉，將手撤回后，馬上低頭吃飯。
賀震霆看到她的反應，也不禁唇角微挑，繼續給她夾菜。
“今天晚上回家住？”
吃完飯后，賀震霆看著她問。
“不行，我來大姨媽了。”
方攸寧下意識地拒絕。
男人一怔，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說道：“只是回家。”
方攸寧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不由得耳根泛紅。
男人把服務員叫過來，讓服務員再送一盅暖身的湯。
“我吃飽了。”方攸寧說。
“喝點熱湯，對身體好。”男人解釋。
方攸寧低下頭，嘴唇忍不住抿了抿，可是依舊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從來都沒有人關心過她，在這個時候需要喝點熱湯對身體好。
以前沈云海知道她痛經，也只會說一句：“多喝熱水。”
可實際上，連杯熱水都不會主動給她倒。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渴望被人疼愛。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服務員很快送了一盅熱湯。
男人幫她打開蓋子，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道。
“這是什么湯？”
方攸寧好奇地問。
男人淡定地回答：“暖身湯。”
方攸寧疑惑，名字這么普通嗎？
她試著喝了一口，中藥味道很濃郁，不過也能接受。
原本小腹是有些隱隱作痛的，喝了這湯后感覺不怎么痛了，也沒有那么冰涼的感覺。
其實，剛才她沒有吃飽。
肚子不舒服，也吃不下去。
這一盅湯倒是喝干凈了，喝完后渾身暖洋洋的。尤其是小腹處，從來沒有過的舒服。
用完餐后，兩人一起離開。
賀震霆讓保鏢先過去，還低聲跟保鏢說了兩句話。
等他們上車，方攸寧發現車座居然是熱的？
賀震霆又拿出一床毯子，蓋在她肚子上說：“不舒服可以靠在我身上。”
“不用，這樣很好了。”
方攸寧連忙拒絕。
他這么貼心地照顧她，雖然感覺很好，但是讓她不適應。
不過男人看了她一眼，卻硬是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我說過，在我面前，不用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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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右如憤怒地走出門。
聽到后面的腳步聲，一轉身居然看到付彥臣跟在身后。
她很生氣，馬上停下腳步，厲聲呵斥：“誰讓你跟著我的？
付彥臣語氣溫和地說：“天已經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送你。”
“用不著，我告訴你，我根本就看不上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賀右如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無情地懟他。
付彥臣再次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也沒有看上你。不過這并不重要，我父親和你小叔都很滿意，這就足夠了。”
賀右如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憤怒不已！
雖然她看不上他，但聽到他也說沒看上自己，卻很生氣。
她可以看不上他，可是他有什么資格看不上自己？
“你確定，看不上我？”
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帶，用力一拽讓他低下頭。
兩個人靠得很近，語氣曖昧眼神勾魂地問。
付彥臣盯著她的眼睛，彼此能夠在對方眼中看清楚自己。
像是被誘惑一般，付彥臣慢慢低頭，像是要吻上來似的。
賀右如唇角一挑，打算等他靠得再近一些，就將他推開，然后狠狠地諷刺侮辱他。
可是……
付彥臣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突然輕笑一聲，又將頭抬起來，緩緩地說道：“我很確定，我沒有看上你。不過，就算我看不上你，但我還是會選擇跟你接觸，我拒絕不了，你也一樣。”
“誰說我拒絕不了。”
賀右如憤怒地松開他，往后退了一步，冷著臉說：“我如果不能拒絕，早結婚了，還輪得到你跟我相親？”
“但是這次你小叔的態度很堅定，不然也不會主動找我父親，并且給出優渥的承諾。讓我猜猜，是因為剛才那位小姐？你跟她關系不好？你小叔喜歡她？所以才想將你嫁出去，免得跟她發生矛盾？”
“閉嘴，她算什么東西，我小叔不會為了她，強逼著我結婚。”賀右如呵斥。
付彥臣又低頭一笑，這次推了推眼鏡，把被她拽凌亂的領帶解下來，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
帶著領帶的他，斯文又禁欲。
可是摘掉領帶，領口微微敞開的他，卻莫名多出一些野性。
不像外科醫生，更像獸醫。
侵略性十足地看著賀右如，眼神里充滿了諷刺。
賀右如被他的目光看得冒火，生氣地質問：“你在嘲笑我？”
“我以前就見過你，”付彥臣說，“幾年前的酒會上，你溫婉大方，跟人侃侃而談，是整個酒會上最美最亮眼的女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不會告訴我，你那時候就對我一見鐘情吧！”
賀右如不屑地嗤笑。
付彥臣說：“我是想說，這幾年因為賀總的庇護，你不管是在賀氏集團還是賀家，都是無人敢惹，被滋養得更加耀眼。現在卻暴躁得像個潑婦，沒有比菜市場罵街的女人好到哪里去，還說不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
賀右如一怔，如遭雷劈一般地看著他。
是呀，她現在心里有一股火，脾氣前所未有的暴躁。
這不是她該有的樣子。
她可是賀右如，怎么能這么輕易被一個小丫頭影響情緒？
“冷靜下來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付彥臣看著她的表情從震驚到平靜，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微笑著提議。
賀右如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依舊沒有一絲感情。
不過，卻已經能夠冷靜思考。
點頭答應說：“好，找個地方聊聊。”
“還是坐我的車吧！一會我送你回去。”
付彥臣主動打開車門，邀請她上車。
賀右如看了他一眼，繞了半圈坐進去。
付彥臣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車子開到酒吧門口停下，下車后，他又迅速地發了條信息，帶著賀右如進去。
陳述收到他的信息。
馬上給他們老板打電話。
賀震霆已經帶著方攸寧回家了。
方攸寧先回臥室休息，賀震霆還有一些工作需要在書房里處理。
接到陳述的電話，他“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后，往后仰靠，目光幽深地思考一些事。
不過很快，就聽到樓下有“砰”的聲音。
立刻起身，站起來往外走。
這里只有他跟方攸寧兩個人住，能發出聲音的也只會是方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