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李大舅等人帶走。
李大舅等人傻眼了，不是說是親外甥女嗎？
怎么一點親情面子都不講，還真讓警察把他們抓走？
他們嚷嚷著，要給方舟揚打電話。
可是方舟揚知道情況后也傻眼了，沒想到方攸寧這么狠心，連親舅舅都抓？
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管不了，只好將手機關機。
最后李家為了撈人，不止同意離職，還主動掏錢付了賠償金。
等方舟揚出院后去廠子里看，發現連門衛保安都換了。
攔著不讓他進去，別說控制廠子，連進廠門的資格都沒有。
他這才明白，廠子雖然還姓方，但已經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
“爸，那死丫頭仗著跟我們不是一個戶口本，油鹽不進。我看她還算聽爺爺奶奶的話，您去找爺爺奶奶，讓她把廠子還回來。”
方舟揚沒辦法，只能回來求方東明做主。
方東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說：“怎么樣？吃癟了吧！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反了你親爹，最后還不是要你爹出面處理？”
“是，爸，是我錯了。可我才是您兒子，以后要為方家開枝散葉的人。廠子一定要要回來，絕對不能落在方攸寧手里。”方舟揚倒是能屈能伸，馬上討好地說。
其實不用他說，方東明也不愿意讓方攸寧霸占著廠子。
他辛辛苦苦建的廠，當然是要留給兒子，怎么可能給女兒？
而且，還是不被他喜歡的女兒。
為了顯得自己可憐，讓父母同情他，還不到出院時間就辦理出院。
帶著傷和老婆兒子，來到父母的住處，一進門就嚎啕大哭。
而此刻，方攸寧正在去見賀震霆的路上。
賀震霆問陳述：“她那邊怎么樣？”
陳述笑著回答說：“還以為方小姐年紀輕，沒經過這些事，肯定是處理不好的。所以，才給她找了王經理。沒想到方小姐這么厲害，就連王經理都說，她很有潛力。”
賀震霆聽到陳述夸贊他的小丫頭，與有榮焉地勾了勾唇。
“厲害一點好，不容易被欺負。”
“是。”
“安排一下，中午我和她一起吃飯，給她慶功。”
“是。”
陳述馬上出去預約餐廳，又給方攸寧打電話。
方攸寧聽到賀震霆要請她吃飯，就讓趙川送她過去。
去之前，她還簡單化了一個妝。
雖然兩個人已經是夫妻關系，該做的全都做過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看到他比剛認識他的時候還要緊張？
那種陌生的緊張感，讓她很不安，也讓她特別想要在他面前注意形象。
陳述安排的餐廳是臻味閣的私房菜。
賀震霆先一步到達餐廳，陳述在門口等候。
看到方攸寧過來，連忙迎上去，親自帶她進去。
方攸寧還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跟最高樓的西餐廳不同。這里曲徑幽通，雖然看上去一點都不洋氣，但給人的感覺卻很貴氣。
這或許就是中式裝修的魅力，貴氣渾然天成！
“老板，方小姐來了。”
敲門后，陳述請她進去，又幫他們關上包間的門。
包間里更精致貴氣了，讓方攸寧想到之前在橫店影視城做群演的時候，貌似王宮府邸也是這種感覺。
景泰藍香爐里的熏香裊裊，賀震霆身穿亮黑色襯衣，端坐在椅子上。
可能設計師為了彰顯出不同，他的袖口處還用金絲線繡了花紋。
他和包間融合，比包間里的裝飾更加貴氣。
仿佛是從古代走出來的王侯將相，一句話都不說，就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讓人產生畏懼。
方攸寧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坐下。
“我聽陳述說了，你做得很好。”
她一坐下，男人便親自給她斟茶，并且夸贊道。
方攸寧先是驚訝地看著他，很快又紅了臉說：“我還以為你會怪我狠心，沒想到你會夸我。”
從小到大，她很少得到真正的夸獎。
后來打工時被夸獎的時候倒是多了，但是她知道，很多夸獎不過是老板想要從她身上謀取更多價值，給的激勵！
不過這一刻她知道，賀震霆是真心的。
因為他這樣的人，不需要為了討好別人，虛情假意地說一些違心的話。
“善良是應該給值得的人，以德報怨不過是施害者為了PUA受害者，編造出來的詞，不用相信。”賀震霆淡淡地說。
方攸寧勾唇，笑著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跟我在一起，你能學到的東西多著呢。”賀震霆又說。
“賀總這樣的大老板，當然有很多需要我學習的地方。現在我就有一件事，想跟賀總請教。”方攸寧虛心地說。
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
賀震霆讓她一邊吃，一邊說。
“我查了方家這幾年的賬，雖然小有盈利，不過比起他們的規模，這個盈利并不算多。當然有很多歷史遺留問題，比如說李家的蛀蟲在廠子里吸血。但還有一些問題，就是他們客戶的問題。方家一開始低價從競爭對手那里爭取到了客戶，這些年價格一直都還維持原狀。也不知道方……他們是怎么想的，就沒有想過改變這件事情。現在我接手，跟那些人接觸過。他們倒好，說是可以繼續合作，但價格還要壓得更低。你說這種情況，我該怎么辦？”
“不破不立，沒有價值的人當然是要像對待毒瘤一樣，毫不留情地挖出來丟棄。”
“你讓我跟他們終止合作？可是，我就沒客戶了，產品怎么辦？”方攸寧擔憂地說。
“客戶是怎么來的？”賀震霆問。
方攸寧眨了眨眼睛。
賀震霆說：“反正不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們廠里生產的產品，還沒有小眾到固定幾個客戶。既然對這些客戶不滿意，當然是換成滿意的。”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方攸寧深吸口氣，認真地點頭說。
賀震霆看著她這副認真的表情，想跟她說，其實你也不用太努力。
跟我說兩句好聽的話，什么客戶我給不了你？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外面有人跟陳述打招呼。
“陳特助？你怎么在這里？我小叔也在嗎？”
“嗯，老板在跟重要的人吃飯。”陳述回答。
“我進去打個招呼。”
賀右如欣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