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君讓臣死，臣不敢不死的道理，臣一開始就明白。”
宣德帝氣的還想抓起手邊的筆打人，可是在看到了謝尋那仿佛燃燒的目光的時候，還是放下了。
“皇上，這是怎么了？顧老將軍可是忠心無二的。”
宣德帝看了眼容妃，“你當真不知道？”
容妃頓了頓，還想繼續裝傻，可是皇上不會無緣無故讓她來的。
既然來了，那就說明……
“可是因為這孩子容貌肖像大皇子？”容妃道，“剛剛臣妾剛剛也好奇問了幾句，不過大皇子他犯了錯，當時還是顧老將軍親自處置的，總不能顧老將軍違抗圣命，留下這個孩子了吧，這怎么可能呢？”
宣德帝看向顧堅，“你說，事情到底是怎么樣？你要這兒說，朕念你屢立奇功，給你這個機會，說吧，朕想聽聽，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大皇子的兒子。”
“是。”謝尋沉聲說道。
宣德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容妃也沒想到猜測了多年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顧老將軍，您……您……怎么騙皇上啊？”容妃指著顧堅，不可思議地道。
“我說了，此事跟顧老將軍無關，是我接近他的，至于我是如何活下來的，等會兒我自然會說，不過現在，我想為我的父親和母親伸冤，皇上，天下百姓都說您是明君，那么請您為我父親和母親洗脫冤屈吧。”
“大膽，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當年意圖謀反，是不爭的事實，他們私自繡制龍袍證據確鑿。”容妃急著道，“他們還用巫蠱之術詛咒皇上，也都是被抓了個正著的。”
謝尋看著宣德帝的眸子，“可我也有證人，皇上既然認為自己是對的，難道聽不得一點被的聲音嗎？”
此時，白老爺子已經來到御書房外頭，聽到謝尋的話，心里捏了一把汗，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
他不怕死，就不不想想別人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相的聲音壓過了謝尋的。
宣德帝看了他一眼，“來的好，你……你，你們兩個，狼狽為奸，耍的朕團團轉，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皇帝嗎？”
白老爺子繼續裝傻，“皇上，老臣一向瞧不上這個老匹夫，怎么會跟他聯手呢，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這就是暮暮那未婚夫吧，我瞧著也不過如此，不如我那孫兒，暮暮，不如你跟他退親，還是嫁到我家去吧。”
都這個時候了，白相還能夠這么說，黎暮暮是佩服他的膽子的。
宣德帝冷哼了一聲，“你再看看他的臉，你當真不認識他這張臉，十年前你可是對這張臉熟悉的很啊。”
“嘶……皇上您別說，您這么一說，老臣還真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了。”
“只是似曾相識那么簡單嗎？再瞧瞧，像的是誰？”宣德帝冷哼。
白老爺子看了看，甚至還動手捏了捏，惹得謝尋皺眉。
“像大皇子。”
“呵呵呵……”宣德帝冷笑了一聲，“你也知道他像大皇子啊，可當時那個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你說如何解釋啊？”
“很好解釋啊，皇上，您或許不知道，當年老臣與大皇子來往頗多，知道他在外面有一心儀女子，沒準這就是那女子所生啊。”
謝尋嘴角瞅了瞅，自己就這么被說成了私生子了？
不過白相的嘴，還真是死的能說成活的。
宣德帝頓了頓，哪里會不知道這是假的。
“那大皇子抄家的時候你因何不說？”
“皇上，當時老臣撞柱暈倒了，再說了，老臣只知道有這么個女子，可不知道她在何處啊，更不知道她已經有了皇嗣啊。”
“什么皇嗣，大皇子已經被貶為庶人了。”
“老臣糊涂了。”白相嘆了口氣，“老臣在北地十年，病了好些次，時不時的就犯糊涂，皇上恕罪。”
白相三言兩語就洗脫了顧堅的罪名，就算宣德帝不信，可也沒有證據說明謝尋就是被顧堅所救啊。
宣德帝不敢在此時動顧堅，也的確是懼怕若是再有人來犯東耀，沒人去應戰。
所以他只能心里憋著氣。
“看來是朕愿望了顧愛卿了？”
白相撇了撇嘴，“皇上，他可不冤枉，您看他現在跟這小子還有關系了，就是可憐了暮暮，顧堅，你當真沒認出他來？”
白老爺子一番操作，讓人猜不出他到底是哪兒伙的。
顧老爺子沒說話，反正說什么的前提是要皇上信啊。
“謝尋，就算你是當年大皇子的血脈，可那又如何， 你仍然要死。”
“我不怕死，可您難道怕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大膽，皇上最是英明，怎么會怕你翻案呢？何況大皇子的確是犯了大錯，老夫不信你個小娃兒還能翻出天去。”
白相看向宣德帝，“皇上，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宣德帝冷笑了兩聲，“白相都替朕做主了，朕要是反對，豈不是讓人說朕心虛嗎？”
白相搖頭，一臉惶恐，“老臣不敢，老臣是怕顧堅這老匹夫出去亂說，萬一他不高興孫女婿被殺，四處說皇上您的壞話可怎么辦？老臣是想讓您堵住他的嘴。”
“你有何證據？”宣德帝問道。
“皇上，證據還沒到，還請您等一等。”謝尋道。
“等就等，你個臭小子，皇上還能怕你嗎？”
“白相！”
“皇上，老臣知錯。”
宣德帝看著謝尋， “好，朕就給你三天時間，不過，這三天內，你，顧堅，還有顧家所有人都得關進大牢里，因為眼下你們都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宣德帝的目光又看向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干笑了兩聲，“老臣也去，老臣一向最是支持皇上您的決定了，顧堅，你個老皮膚，我都被你連累了，你必須把暮暮賠給我。”
顧堅翻了個白眼。
于是，大家伙紛紛入獄，不過沒人不高興，更沒人哭，大家談天說地，娃娃們還就地取材，玩起了小游戲，日子好不快活。
宣德帝聽后，差點氣了個半死。
然而，有些人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