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方寒,你這是自尋死路!”
紅裙大長老與墨長老同時暴怒,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怒吼道。
他們的聲音在石洞中回蕩,滿是憤怒與不甘。
誰能想到,方寒在他們二人聯(lián)手的凌厲攻勢之下,竟還能抽空施展神念,御使蠻長老的兵器,將蠻長老砸成了肉餅。
這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也是赤裸裸的挑釁。
紅裙大長老和墨長老與蠻長老之間,有著極深的情誼。
幾十年前,他們幾個一同護(hù)著合歡宗圣女歐陽燕,從宗門中拼死逃出。
此后,又一路追隨歐陽燕,前往天魔宗。
在天魔宗的日子里,他們寄人籬下,受盡了委屈。
歐陽燕更是慘遭天魔宗圣子曹高宇玷污,他們幾個絞盡腦汁、精心謀劃,才得以護(hù)著歐陽燕逃離那個魔窟,最后來到陰陽山,過上了隱姓埋名的躲藏生活。
這幾十年來,他們?nèi)送使部唷⑸琅c共,感情深厚得如同親姐妹一般。
可如今,蠻長老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方寒用她自己的兵器砸得血肉模糊,尸骨無存,這讓紅裙大長老和墨長老怎能不怒,怎能不悲!
憤怒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戰(zhàn)意,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手中的劍,瞬間狂暴起來。
劍影閃爍,寒光四溢,兩人如同兩只瘋狂的猛獸,不斷向方寒發(fā)起狂風(fēng)暴雨般的進(jìn)攻。
他們二人皆是神念境的強(qiáng)者,聯(lián)手的戰(zhàn)力恐怖至極,一時間,劍影縱橫交錯,將方寒完全籠罩其中,密不透風(fēng)。
然而,盡管攻勢如此猛烈,他們卻始終無法突破方寒的防御。
不僅如此,方寒還能在這密集的攻擊中,時不時地發(fā)起反擊,每一次反擊都力量驚人,竟能將他們震退數(shù)步。
方寒的戰(zhàn)力,遠(yuǎn)在他們預(yù)估的之上。
但這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斷沖殺。
“這小子雖然厲害,但并非神念境,我們用神念攻擊他!”
紅裙大長老心急如焚,立刻通過神念與白發(fā)墨長老交流。
“好!”
白發(fā)墨長老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即便贊同了這個方法,他也覺得這或許是打破僵局、拿下方寒的關(guān)鍵。
剎那間,兩人全力釋放神念。
只見他們的雙目之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神念從他們的眉心處洶涌而出,迅速凝聚成無數(shù)根細(xì)小的針狀,如同漫天的暗器,向著方寒的識海狠狠刺去。
在他們看來,只要這些神念細(xì)針成功侵入方寒的識海,方寒必定會痛不欲生,瞬間喪失戰(zhàn)斗力。
到那時,想要拿捏住方寒,簡直易如反掌。
然而,他們?nèi)f萬沒有料到,方寒的反應(yīng)同樣迅速。
就在他們的神念細(xì)針即將刺中方寒的瞬間,方寒也猛然釋放出了自己的神念。
他的神念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穩(wěn)穩(wěn)地?fù)踉诹怂拿媲啊?/p>
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的神念細(xì)針剛一觸碰到這層屏障,就如同撞上了一座巍峨的高山,瞬間碎裂開來,化作無數(shù)光點消散在空中。
這一下,不僅沒能傷到方寒分毫,反而讓他們自己遭受了神念的反噬。
兩人只覺腦袋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shù)把重錘在腦海中瘋狂敲擊,眼前金星直冒,出招的節(jié)奏也頓時大亂,變得遲緩而凌亂。
高手相爭,勝負(fù)往往就在一線之間。
方寒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兩大神念境高手的破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手中的玄鐵劍如同靈動的游魚,又似潺潺的流水,在劍影的縫隙中輕巧地滑了進(jìn)去。
“噗嗤”兩聲,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的腹部,被方寒的劍無情地劃破。
剎那間,鮮血如泉涌般飆飛而出,在昏暗的石洞中綻放出一朵朵詭異而妖艷的血花。
他們滿心算計,妄圖以神念之力突襲方寒,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哪曾想,如意算盤落空,不僅沒能傷到方寒分毫,反而弄巧成拙,自身遭受反噬,面露痛苦之色,狼狽不堪。
若是在往日,碰上這般狀況,他們必定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畢竟他們身為合歡宗的妖人,平日里作惡多端,名聲敗壞,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逃跑保命的事情他們可沒少干,而且也很擅長。
然而這一回,情況卻大不相同,他們竟不愿輕易逃走。
這個洞府,是他們來到陰陽山后意外發(fā)現(xiàn)的。
洞府之內(nèi)有一具早已坐化的枯骨,以及散發(fā)著神秘氣息的陰陽鼎、陰陽爐,還有一本古老的丹經(jīng)。
這枯骨的主人,便是開辟此洞府的修士。
可惜歲月無情,修士壽元耗盡,最終在此坐化。
當(dāng)時歐陽燕當(dāng)機(jī)立斷,下令讓手下在洞府內(nèi)開辟出一些小石洞,將這里打造成了合歡宗的巢穴。
歐陽燕一心想要重建合歡宗,為那些逝去的同門報仇雪恨。
但她目前僅有神念境巔峰的實力,而要真正開宗立派、達(dá)成報仇的心愿,至少需要元丹境的修為。
她并未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陰陽樹和陰陽果上。
她不像方寒那般了解陰陽果,她既不清楚陰陽果何時才能成熟,而且陰陽樹外圍還被人布置了禁忌陣法,想要獲取陰陽果,談何容易。
因此,她一直吩咐手下著手煉制無上道基丹。
這枚丹藥,光是煉制就花了好幾個月。
然而,距離真正的成功,仍有不小的差距。
此時,這枚丹藥都溫養(yǎng)在陰陽鼎之中,還沒真正出爐。
他們深知,若是能以方寒這個藥人為藥引,這枚丹藥必定能夠大成。
但歐陽燕生性極為謹(jǐn)慎,無論做什么事,總是讓手下人沖鋒在前,自己極少親自出手。
可誰能料到,她手下的三大高手聯(lián)手出擊,竟然也不是方寒的對手。
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對這枚丹藥和陰陽鼎、陰陽爐十分不舍。
畢竟他們沒有將這兩件神器收進(jìn)儲物法寶的本事,所以即便形勢不利,他們也依舊與方寒苦苦鏖戰(zhàn),不愿輕易逃離。
當(dāng)然,他們之所以沒有逃走,是因為還留有后手。
雙方你來我往,劍影交錯,又酣戰(zhàn)了十幾招。
還好三人都是近身而戰(zhàn),并未用劍氣,不然就算這洞府無比堅固,也未必不會倒塌。
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匆忙間封住腹部的經(jīng)脈和穴位,妄圖阻止鮮血肆意流淌。
然而,打斗實在太過激烈,兩人腹部的傷口根本不受控制,鮮血仍不斷滲出,緩緩洇濕衣物,將大長老那艷麗的紅裙和墨長老那莊重的黑衫,一點點染成了刺目的殷紅。
起初,這兩人攻勢迅猛,主動出擊,劍招凌厲,氣勢洶洶。
可自從受傷之后,局勢瞬間逆轉(zhuǎn),他們便徹底被方寒壓制。
每一次揮劍格擋,都顯得力不從心,只能勉強(qiáng)招架著方寒那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
他們苦苦支撐,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手臂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體力和真氣都在飛速消耗,已然快撐不住了。
但,局勢突變!忽然之間,方寒的攻勢驟然凝滯,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頓了一下。
他手中那柄玄鐵劍,不再快如流星般穿梭,也不再重若泰山般砸落,變得遲緩而無力。
“咯咯,方寒,你完蛋了。”
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紅裙大長老當(dāng)即發(fā)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那笑聲在這寂靜的洞府中回蕩,透著一絲陰冷。
“你……你們在這洞府之內(nèi)下了什么毒?難道……難道是我一進(jìn)洞府就聞到的那股淡淡的奇香?”
方寒滿臉震驚,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此刻,他手中的劍,速度越發(fā)遲緩,對紅裙大長老和白發(fā)墨長老而言,已很難再造成太大的壓力。
“沒錯,你小子一個初階武師,竟然能壓制我這個神念境初期和大長老這個神念境中期,絕對是不世出的奇才!你絕非因為被千羽小姐煉成藥人而實力大增,你必定得到了奇遇,你的功法劍訣,遠(yuǎn)勝我等。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中毒,若是你將你的功法、劍訣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甚至,不把你融進(jìn)這顆無上道基丹。”
白發(fā)墨長老也滿臉得意,語氣中滿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墨長老說得沒錯,只要你交出功法劍訣、我饒你不死,甚至,還可以讓你加入合歡宗。”
紅裙大長老也道。
通過和方寒的交手,她已經(jīng)確定方寒只是武宗的境界,但其神念在防御和攻擊力上,竟然比她這個神念境中期的修士還強(qiáng)。
如果她能得到方寒擁有的功法和劍訣,用不了多久,她肯定能踏入夢寐以求的元丹境。
而她也可以把這功法劍訣獻(xiàn)給圣女歐陽燕,到時候,合歡宗有幾個元丹境的高手,那就不用再這般躲躲藏藏了,那就可以恢復(fù)昔日的榮光。
可他們還不知道,方寒其實是假裝中毒,不過是在逗他們玩罷了。
方寒修煉的琴瑟和鳴術(shù),神奇無比,可以融合萬物,與萬物之間產(chǎn)生特殊的變化,任何毒素都無法讓其中毒。
“你們這些妖人說的話,能信嗎?”
方寒故意道。
似乎,他的心中已經(jīng)在搖擺了。
“方寒,都這個時候了,你只能向我們屈服了,我們下的毒,是曼陀羅之毒,是我們合歡宗專門煉制的,除了我們兩個和圣女,任何人都不能解毒,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勸你好好考慮。”
紅裙大長老笑道:“你若是聽我的,我們可以不計前嫌,甚至,我還可以讓你好好享受一番,要知道,合歡宗里面,我的媚術(shù)之高,不在圣女之下,而且我從未找過別的男人,今天我就便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