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看著那么多男人在競價她寶貝女兒的舞,固然欣慰,可看到那位顧氏太子爺,遲遲沒有出現(xiàn)時,心里還有點(diǎn)焦灼。
萬一女兒的這支舞,真的被其他男人拍下來了,兩個人在這種場合合跳一支舞,曖昧緋聞傳得到處都是,那豈不是要出事?等丈夫回家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也會大發(fā)雷霆。
女孩子被人傳流言蜚語這種事,蘇華也曾經(jīng)深深地體會過。
萬一傳到顧氏太子爺?shù)亩淅铮撬畠哼€想嫁進(jìn)顧家,怕是有會增加難度。
蘇華也懶得和黎酒酒置氣了,看向黎敏的目光,充滿了擔(dān)憂。
“敏兒……”
蘇華咬著牙,想著萬一敏兒真的和別的男人跳舞了,那么,她肯定是要買通熱搜,絕對不能讓今天的事傳到外面去。
黎敏自然也心知肚明,如果顧氏太子爺還不出現(xiàn),也不競拍她的舞。
那么,局面會對自己產(chǎn)生不利。
難道,她真的要和場內(nèi)的男人跳舞?
在她看來,他們還不如江衍云呢。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場內(nèi)的男人再怎么優(yōu)秀,也都被顧秦深甩上十條街都不止。
她才不想要場內(nèi)那樣的男人,太毀自己的身價了。
黎敏握著母親的手,心里閃過一絲慌張,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對了,江衍云。
黎敏看向站在她旁邊的江衍云,男人今天一身白色西裝,看著瀟灑英俊,也惹得不少女人頻頻看向這一邊,眼神里都是愛慕。
可那些女人越是愛慕衍云哥哥,她越是蠢蠢欲動。
哪怕江衍云這樣的男人,也是把她放在心上,各種寵著她。
黎敏似猶豫了一下,隨后問:“衍云哥哥,你能幫我一下嗎?”
江衍云嗯了一聲,皺眉,然后溫聲道:“怎么了?”
黎敏臉上,浮現(xiàn)了幾分苦笑。
“我不想和那些男人跳舞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們。但是不跳,又會讓外人覺得我們黎家不講信用。對不起,我是不是很懦弱。”
江衍云看著面前楚楚可憐的女孩,內(nèi)心的憐惜之情更甚了。
黎敏在他心里,肯定是有著無可動搖的地位。
黎酒酒因?yàn)槊魞汉退[,在他看來,是十分幼稚的。
他沉聲道:“敏兒,沒事。既然你不想和他們跳舞,那就和我跳吧。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妹妹,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一會兒,我拍下你的舞就行了。”
何況,江家和黎家有婚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黎敏就知道,江衍云一定會幫她。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江衍云都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幫助她。
黎敏臉上浮現(xiàn)了笑容,溫聲細(xì)語。
“謝謝你,衍云哥哥。”隨后,她又看似擔(dān)憂地說,“可是,萬一姐姐再次誤會了我們倆,該怎么辦啊?”
黎敏其實(shí)巴不得黎酒酒誤會,這樣,她心里的煎熬,就更深了。
黎酒酒飽受煎熬,是她喜聞樂見的事。
她就是要看著黎酒酒,痛苦地活過一生。
因?yàn)椋@是黎酒酒應(yīng)得的!
經(jīng)過幾個哥哥的事,她現(xiàn)在死都不信,黎酒酒真的會放棄江衍云。
黎酒酒但凡真的與世無爭,都不會引得幾個哥哥,為她魂不守舍,懊惱不已。
她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想要把一切都奪回去。
可惜,她做夢!
在黎敏得意的眼神下,江衍云義無反顧地舉起了手上的牌,報了一個數(shù)字。
“一千萬。”
一千萬?
這是直接翻了一倍的價格啊?還只是一支舞?
場內(nèi)的都是商人,他們從來不會為一支舞買單。
所有人聽到這個報價,都忍不住竊竊私語,紛紛朝喊價的方向望去。
報價人他們自然也認(rèn)得,江家的大少爺,江氏集團(tuán)的小江總。
場內(nèi)的記者像是被激發(fā)了八卦因素,跟打了雞血似的,在邊上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我靠,小江總居然把他小姨妹的舞拍下來了?還沒結(jié)婚呢,就這么寵自己的小姨妹,黎敏小姐這是有福氣啊!”
“呃,作為黎家大小姐的未婚夫,是不是該和小姨子保持距離啊?女人對這種事情,都很敏感啊。何況,他這小姨子年齡也不小啊,這會不會讓黎家大小姐產(chǎn)生誤會啊?人家黎家大小姐,還在現(xiàn)場看著呢!”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這黎家大小姐,恐怕也沒資格產(chǎn)生什么誤會。全家人都寵著黎敏小姐,她一個不受寵的千金,也沒什么資格說話吧?不過,黎家大小姐確實(shí)慘了一點(diǎn),誰讓她不討喜呢?”
“嗯,我怎么覺得,小江總是故意在給自己未婚妻難堪呢?這么大場合,讓未婚妻看著自己和小姨妹翩翩起舞,這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于變態(tài)了?現(xiàn)在的人,都玩這么大的嗎?”
“我覺得你說得對,難道黎大小姐哪里得罪了小江總,這下馬威,著實(shí)有點(diǎn)狠了。黎敏小姐,怎么也不替她姐姐的感受和顏面著想?這樣和姐夫跳舞,真的好嗎?”
……
秦雅雅看到江衍云那個死男人,居然還要和黎敏那個小碧池跳舞,她手里的高腳杯,都要捏碎了。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不分場合地惡心你。你說江狗前幾天還試圖挽留過你,結(jié)果現(xiàn)在又和自己的小姨妹跳舞,這不純純精神分裂嗎?他怎么會不知道,你最在意的就是黎敏這個心結(jié)。”
“啊,狗男人,我要刀了他!”
“酒酒,給我虐死他,千萬別心疼。”
云恒在邊上,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眼神迷離,卻又像是把所有發(fā)生的事情和走向,都掌握在了手里。
黎酒酒看到江衍云出牌的瞬間,心里并不意外。
假如江衍云真的會在乎一點(diǎn)她的感受,他們也不至于分道揚(yáng)鑣,她也不會走得那么決絕,正因?yàn)樗宄茉频谋粤耍圆挪粫魏蜗M?/p>
“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怎么會奢望他能改?他們想跳,就跳吧。”
黎酒酒這句話,說得格外云淡風(fēng)輕。
不遠(yuǎn)處,黎敏的眼神似笑非笑,嘴唇輕彎,像是在挑釁她。
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好像,她依舊是那個清純善良天真的黎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