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折月看到這光景雙手抱在胸前道：“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們看得見，摸得到的東西，但是卻放不了東西，用刀砍時也是虛無的。

這種景像比他們之前在也湖底時還要詭異。

師折月也算見多識廣，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燕瀟然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輕聲道：“是鏡象。”

師折月看著他道：“可是鏡象類的陣法我們是根本就不可能摸得到的。”

“而這里所有的一切，我們都能摸得到。”

燕瀟然緩緩地道：“千年前我曾有過一個法器，那個法器便能造出這樣的鏡象陣法來。”

“當年道祖帶著悠然從湖底出來之后，將那個法器了悠然。”

師折月愣了一下，燕瀟然接著道：“你在界碑那里夢到了身著黑衣的悠然，那應該不是夢，而是真的。”

師折月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千年前的悠然的靈體一分為二，一半留在稻城之中，一半投胎轉世變成了現在的我？”

燕瀟然點頭：“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了，你為什么會有早夭的命格。”

“魂魄不全的人，又怎么可能長壽？”

“你之前來稻城，靈體很容易和身體分開，我猜是你的靈體要去找另一半。”

師折月聽到這話腦仁有些疼：“不是吧？若是如此，我投胎了這么多世，就算是靈體一分為二，也該修補好了。 ”

“而我如今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且我還能用功德換壽命，這事也沒法解釋啊！”

燕瀟然看向天空，緩緩地道：“能解釋。”

“正常人的靈體一分為二之后，歷經千年的投胎轉世確實能修補好。”

“但若你的靈體原本就是極為特殊的存在，是無法靠投胎轉世修補的，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你用功德換取壽命，天道對你的要求近乎苛刻，就也從側面印證了這件事情。”

“天道愿意讓你用功德換取壽命，應該是想讓你和另一半做個完整的切割。”

“你攢下的功德若能將你的靈體完全修補好，那么你往后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師折月之前就曾罵過天道太坑人，白稚仙稍微做點好事，就能積攢很多的功德。

可是她超度無數的亡魂，救下很多的人，攢下的功德都少得可憐。

她后面也曾仔細想過，其實白稚仙那種是常態，她這種才不正常。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的靈體若是特殊，那么特殊在哪里？”

燕瀟然看著她道：“根據道祖對你的記憶來看，你的靈體應該蘊藏著極大的能量。”

“他找過很多的古籍，也沒有最終答案，只是有些猜測。”

“什么猜測？”師折月問道。

燕瀟然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師折月笑道：“我如今沒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事，你直說便是。”

燕瀟然這才回答：“他懷疑你是人皇和魔族之后。”

師折月問道：“什么玩意？”

燕瀟然看到她的表情失笑，笑道：“魔族在千年前就已經滅絕了。”

“傳聞當年魔族與人族生下的孩子便有兩面，一面至善，一面至惡。”

“道祖當年撿到悠然的時候，就發現悠然與旁人有些不同，只是他沒有多想。”

“他將悠然留在道門，教悠然道術，便是讓悠然有一顆純凈的心，沒想到他自己卻先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