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坦言。

“九顏，我知道西女國對你的意義不同。

“我也在尋求共存之法。

“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先和你商議。

“當然，無論如何，我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只要西女國不像南疆那樣，遭人利用，威脅我南齊邊境，我不會出手。

“至于東山國，它并非南疆那樣的小國，哪怕我有心與之開戰，也不會貿然行動。”

鳳九顏點頭。

“我知道了。南疆的事，我不會插手。”

她十分冷靜，好似沒有怪他的隱瞞。

蕭煜還是有些不安。

他輕輕摟過她的肩膀，擁著她。

“九顏，你再與我說說話吧。你還是覺得，是我錯嗎？”

鳳九顏緩緩道。

“這事沒有對錯，只有考量的多與少、犧牲哪一方的區別。

“你才是坐在龍椅上的君主，我不能事事管控，那樣是逾越。

“我也清楚蕭橫的危險性，你想趁著占領南疆，順便除掉蕭橫，這無可非議。

“我生氣，也是氣你不與我商量，將我蒙在鼓里。可仔細想想，是我與阮浮玉的關系，讓你對我設防。”

她說到這兒，話鋒一轉。

“等宮中東山國細作的案子查清后，我想專心練兵，萬一南境那邊有變故，也好增援。”

蕭煜慎重考慮后，答應了。

“好。只是要辛苦你了。”

鳳九顏安靜幾息后，突兀地開口。

“還有，把隱二撤走吧，我不喜歡有人監視我。”

蕭煜愣了一瞬。

“我……”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怕我私下聯系阮浮玉，將南齊的計劃告知她。放心，我不會為了私交，損害南齊的利益。”

蕭煜越發慚愧了。

“是我小人之心了。”

鳳九顏退出他的懷抱，正色道。

“不過我也要提醒你，阮浮玉同樣如此。她不會為了與我的私交，背叛南疆。

“她遲遲沒有給我回信，想來南疆那邊已經發生了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

“掌控著蠱王的阮浮玉，會是南齊攻占南疆的一大阻礙。她守住本國的決心，不比瑞王小。”

蕭煜頷首。

“嗯。”

……

次日，天還沒亮，鳳九顏就去練功了。

用過早膳，蕭煜上朝，她則繼續調查東山國細作一案。

桂嬤嬤被她來來回回審了好幾回，每次的供述都差不多。

除了桂嬤嬤，鳳九顏還找過元老太爺，了解元妃來南齊的始末，以及元妃是否透露過什么。

元老太爺倒是想起一件事。

“汐兒當年來信，希望將堯娘調回東山國，彼時我們只覺得她不忍謀害齊皇，也就沒當真。”

鳳九顏又問起堯娘的來歷。

老太爺道。

“此人來自元家旁支，自幼父母雙亡，流落各地，是上官橫親自挑選的。許是和汐兒有幾分相似，才能接近齊皇。”

小武一直在旁邊聽著，忽地冒出一句。

“那個堯娘肯定大有問題！”

鳳九顏不置可否。

根據蕭煜所言，堯娘入宮后，是做了他母妃——淑妃宮中的一個小宮女。

后來借著淑妃，爬上龍床。

根據時間上推測，那段時間，元妃應該正得寵，如果有元妃相助，堯娘根本不必繞這么大一圈。

如此說來，元妃得知堯娘的細作身份后，根本不愿幫堯娘。

而且，如果元妃愛上先帝，很可能會為了保護先帝，先下手為強，除掉堯娘……

若是這樣，那堯娘勢必會為了自保，反制元妃。

堯娘能利用的人，只有桂嬤嬤，是因為她一個小小宮女，沒有元妃幫襯，很難接近當時皇后宮里的人。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想。

到底真相如何，寫信拉攏桂嬤嬤的是不是堯娘，都得看后續查到的證據。

宮中。

太后那邊，在太醫的診治下，病情慢慢好轉。

細作的事并未對其他人造成影響，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寧靜。

另一邊。

南疆。

南疆王志得意滿。

蕭橫提出。

“王上，下一步就該攻打大夏了。”

“大夏？！”大夏的國力，可不是尋常小國。

蕭橫看出他的猶豫，提議。

“若有蠱王相助，必能拿下大夏！”

南疆王愈發猶豫不決了。

蠱王，那可是南疆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