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起,黎雨欣就攬下了藥房的事情。
畜牧場的事情有萬岳杰負責。
苑楹下午的時間瞬間就閑了下來,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研究劇本。
因為和經紀公司解約,所以郵箱里的工作邀約也得花時間一一回復。
對此,黎雨欣建議苑楹去找個能給她絕對自由的小公司。
簽約之前就將她的硬性要求全都擺出來。
這樣能省不少功夫。
因此,苑楹這段時間還要多多了解一下向她拋出橄欖枝的娛樂公司。
而自從昨晚黎雨欣試探過苑楹的態度后,兩個人就沒有再聊起過感情的事情了。
但等到了晚上八點多,黎雨欣就以‘要和男朋友煲電話粥’為由回了房間。
一直等到司鴻景離開,她才從房間出來。
接下來兩天皆是如此。
苑楹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之處,問:
“你怎么好像在躲著司鴻景呀?”
“沒有啊?!崩栌晷浪查g否認。
“那你……”
“我親愛的每天晚上七八點才下班,我也沒辦法嘛!”黎雨欣嗔怪地道。
苑楹:……
冷冷的狗糧在臉上狠狠地拍。
等她轉身后,黎雨欣的表情才變得別有深意來。
既然是苑楹的人,她自然要懂得避嫌。
只是,不知道這個小傻子要多久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四天后。
苑楹收到了一大批盔甲。
老板雇了貨車運過來的,苑楹就直接讓人往院子里倒。
貨車司機又和其他司機露出同款驚訝。
不過還是依言將盔甲倒進了院子里。
大乾。
因為苑楹提前打過招呼,司鴻景就一直守在新建的庫房附近。
聽到里面傳來動靜,他就喊了一隊小兵守著,等著抬東西。
小兵們非常積極。
肯定又是神明要賜給他們什么東西了!
直到聽到里面沒有了任何聲響,司鴻景才讓小兵打開了門。
果然是盔甲。
他看著堆成小山的盔甲,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將軍,這黑黢黢的是何物?”
“怎么好像衣物一樣?”
“外面還套著東西。”
小兵們好奇地討論起來。
“是神明賞賜的盔甲。”司鴻景看著‘M、L、XL’等等字樣,讓大家將東西按照上面的‘鬼畫符’分類。
同樣的記號放在一處。
小兵們一聽神明竟然賞賜他們盔甲了,頓時激動極了。
他們使出渾身力氣往上一提。
結果,衣服就這么輕飄飄地被他們提了起來,差點閃到腰,頓時嘀咕起來:
“這盔甲那么輕,能有用嗎?”
司鴻景但笑不語。
今夜值守的將領是仲義。
他聽到小兵說著盔甲,就連忙湊了過來。
等借著火光看到滿庫房的盔甲,激動得說話都不順暢了:“這、這回有我能穿的了嗎?”
“當然?!?/p>
司鴻景已經在苑楹那里接受了科普,直接拿了件L碼地遞給仲義。
仲義興奮地直接當著大家伙兒的面脫去外袍,換上了神明給予的盔甲。
“這件正好!”他驚喜。
聽到軍師的話,好像他們早就已經見識過這盔甲了,那些心里犯嘀咕的將士眼睛頓時亮了亮。
“你們不是覺得這盔甲不夠結實嗎?”司鴻景看向那一隊將士。
大家心虛地移開目光,不敢承認。
整個庫房都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直到一人的輕笑聲打破安靜。
仲義面帶笑容,展開雙臂,道:
“來吧!”
眾人:???
他們的一臉疑惑在司鴻景拿著佩劍刺向仲義的時候頓時化為了震驚。
只見劍尖穩穩地停在盔甲之上。
盔甲毫無破損。
“勁兒小點!差點把我戳出去!”仲義嘴上說著,面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幾分,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盔甲,道:“誰還想試驗一下?”
因為仲義經常能和將士們打成一片,大家沒那么怕他,見此,就真的有人拿兵器出來試驗。
結果……
試了好幾種兵器,盔甲卻完好無損。
而軍師也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撲通——
有小兵驀地跪下,猛地對著城門的方向磕起了頭來。
“多謝神明!”
有人領頭,其他人都跟著跪了下來。
仲義和司鴻景甚至能聽到頭磕地磕出的咚咚聲。
“好了。等會兒磕破頭不還是要用神明的藥給你們治傷?”司鴻景無奈地道。
大家這才停下動作。
只是……
這次,所有人看向這些盔甲時,眼中都充滿了希望。
“神明說,如果這件盔甲適用,以后每個人都會有?!彼绝櫨坝至滔乱粋€炸彈。
要知道,現在他們之中還有不少人是沒有盔甲的。
在戰場上,沒有盔甲就和送死差不多。
“有了神明給的盔甲,吃著神明給的食物,我還怕什么金狗?”
“守住東平關!奪回朔關!打敗金狗!”
司鴻景和仲義聽著小兵們的豪言壯語,皆是眉眼帶笑。
直到一個人的身影突然出現。
“這是什么?”
一個娘們兮兮的聲音響起。
氣氛都凝滯住了。
大家看向司鴻景。
“我尋來的盔甲?!彼绝櫨懊嫔桓?,道。
“盔甲?”小太監看了看那黑黢黢的衣服,道:“你真當我是傻子???穿著這東西上陣,不等于讓將士送死嗎?”
大家都沒接話。
小太監面色有點難看,又問:“這東西是何處尋來的?我怎么不知有這種料子?”
他在宮里跟在皇上身邊。
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這東西,看著就古怪,絕不像是大乾之物。
“神明賞賜,你自然不知?!?/p>
司鴻景說完,率先露出驚訝表情的卻是來整理的小兵們。
將軍這是說漏嘴了?
仲義卻是明白。
這件盔甲材質模樣都太過特殊,根本瞞不過宮里來的人精,這幾日他總會知道的。
“神明?什么神明!”
“自然是庇佑大乾的神明?!彼绝櫨捌ばθ獠恍Φ氐溃骸安蝗粦{著監軍大人運送來的糧草,我們怎么活到現在?”
小太監自然不信。
可是,根本沒人再和他解釋清楚這件事。
司鴻景又用了糧草之事威脅他,他只能先離開,再讓身邊的人去打探。
與此同時,他還寫了一封書信。
信中自然是有關神明之事。
只是,他卻并未立刻將書信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