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半仙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活生生一個人,竟然在頃刻間化作了干尸。
此刻,其他人也是終于意識過來,眼前這個‘趙都’根本不是什么商人。
而是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
現(xiàn)在他們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
活下來!
朱雀堂主睥睨的看了一眼剩下幾人,緩緩開口:“現(xiàn)在你們肯說了嗎?”
錢半仙率先爬了起來,跪著身子往朱雀堂主腳下爬。
“趙先生,我說,我什么都愿意說,只要您不殺我,您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其他幾人亦是連連點頭。
“趙先生,我們是真的無心冒犯的,都是林少、不對,是那個姓林的兔崽子讓我們給您教訓的,不管我們的事啊!”
“趙先生,冤有頭債有主,您就別跟我們幾個垃圾動手了!”
“就是,我們以后就是您最忠實的狗!”
看著他們一副趨炎附勢的模樣,朱雀堂主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
“很好,現(xiàn)在你們去把林飛昂給我找出來,給我看住他,我去找一趟林家主!”
“是是是,您放心,我們一定把林少看住。”
錢半仙等人跟哈巴狗似的答應,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朱雀堂主滿意一笑,轉身離開。
另一邊。
林飛昂一路心驚膽戰(zhàn)地前往閉關室。
這是林飛昂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室內不僅設有突發(fā)情況的防護法陣,還擁有最先進的防備設施。
最重要的,閉關室內還有一處地下室,能通往外界。
若是等不到張全的信號,他打算自己先從地下室離開。
眼前就是閉關室了,林飛昂先是警惕的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見周圍沒人,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就在他準備推門進入的時候,手機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林飛昂以為是張全發(fā)來的信號,當即掏出手機查看。
只見張全發(fā)來一句‘李懷死了’,林飛昂瞬間愣住了。
然而下一秒,張全又發(fā)來一張照片,讓林飛昂頓感頭皮發(fā)麻。
只見照片上是一具干癟的干尸,樹皮般的皮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林飛昂驚恐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張照片。
看的出來,李懷是被人活活吸干生氣而亡的。
不用想也知道,李懷是死在誰的手上。
看來這朱雀堂主的手段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陰狠毒辣。
林飛昂不敢猶豫,當即就要推門進入閉關室。
“林少,原來您在這啊?”
林飛昂的手還沒碰到大門,身后便傳來一道聲音。
扭頭望去,只見錢半仙等人從后面走來,眼底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林飛昂看到錢半仙等人,先是一驚,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朱雀堂主的手下活了下來。
“你們……沒事?”
“當然!”
錢半仙笑著回復林飛昂,說完看了一眼林飛昂面前的閉關室,“林少這是要去閉關室?”
林飛昂并沒回答錢半仙的問題,而是問道:“怎么一陽指李懷沒跟你們一起來?”
“奧,他啊,他現(xiàn)在房間里療傷呢!”
錢半仙那云淡風輕的模樣讓林飛昂忍不住的想罵人。
要不是自己看到張全發(fā)來的消息,自己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想來,這幾個人之所以能活下來,應該是已經被朱雀堂主收入麾下了。
林飛昂此時心中已經了然,但他不想戳破。
他擔心,要是將此事戳破了,這幾個人直接破罐破摔。
于是林飛昂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憨憨一笑。
“原來是這樣啊,那幾位若是沒事的話,先回去吧,我著急閉關,就不和你們閑聊了。”
說著,林飛昂轉身就要走進閉關室。
然而?
錢半仙卻上前兩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林飛昂臉色一冷,沉聲質問:“你這是干什么?”
“林少莫怪,只是我們幾個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林少,不知可否移步一敘?”
錢半仙伸手做出‘請’的手勢,臉上是極為恭敬的表情,可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意味。
林飛昂扭頭看了看其他幾個人。
見他們全都和錢半仙一般,就知道今天自己是進不去這閉關室了。
眼下這種情況,如果和幾人動手,怕是自討苦吃。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暗影小隊了。
林飛昂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行吧,那本少就跟你們走一趟!”
說完林飛昂轉身跟著錢半仙離開。
與此同時,躲在暗處負責監(jiān)視林飛昂的隊員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神色一緊。
“完了,林少被控制了,得跟隊長稟告!”
另一邊,宋恒收到消息,神色異常凝重。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宋恒猛地轉身,看向身后十幾個隊員。
“諸位,林少被朱雀堂主控制了,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能夠救他了。”
“若是林飛昂落在朱雀堂主手上,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
“等萬魔宗集齊剩下的一陽二陰,他們的復活大計便完成了,所以,今天我們必須保下林飛昂!”
“相信各位也知道接下來我們得面對什么,但是我們不能退縮!”
對面的十幾個隊員臉色亦是凝重,眼底還帶著一抹堅定和視死如歸的決心。
“隊長放心,無論如何,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宋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我們出發(fā),解救林少!!”
……
天狼海域。
經過長時間的航行,周圍的白霧逐漸減少,但是相對的,溫度也在逐漸降低。
海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面,隨著黑鯊號的前行,冰面碎裂融于海水之中。
上官九黎對著那雙凍紅的玉手哈著熱氣,冷的上躥下跳。
“小天,你有沒有覺得這溫度越來越低了?”
這寒意像是物理攻擊加上法術攻擊一樣,即使是用真氣護體,卻依舊抵擋不住。
秦天從乾坤戒中取出幾件寒衣遞給上官九黎和姒九娘。
“穿上吧,等會別生病了。”
“呼,總算是暖和了。”
上官九黎將寒衣裹在身上,體內的寒意漸漸被驅散,舒心的呼出一口氣。
姒九娘攏了攏身上的寒衣,望著前方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看來前方應該是最后一道險境了,只要通過了,我們就能到天狼島了。”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在路上耽誤了太長時間了。”
說完秦天進入駕駛艙,將黑鯊號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黑鯊號破開越來越厚的海冰,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上官九黎裹緊了身上的寒衣,小臉凍得通紅,牙齒甚至有些打顫。
“好冷啊……”
她呵出的白氣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晶,飄落在衣襟上。
秦天走出駕駛艙,站在船頭,寒風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的視線越過不斷碎裂的冰面,望向遙遠的前方。
一道的巨大陰影,逐漸占據(jù)了整個視野。
隨著黑鯊號不斷靠近,那陰影的全貌終于顯露出來。
那是一堵墻。
一堵由寒冰構成的,仿佛連接了天地,高聳入云的巨墻。
萬丈冰壁。
它橫亙在海域盡頭,看不到邊際,徹底封死了前路。
冰壁并非光滑平整,其上布滿了無數(shù)巨大而詭異的符文。
那些符文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在冰層深處緩緩流淌。
更令人心悸的是,整座冰壁的表面,都在以一種極其緩慢卻又清晰可見的方式蠕動變化著。
一股磅礴而古老的氣息,伴隨著刺骨的寒意,從冰壁上撲面而來,讓人生出渺小之感。
黑鯊號在這堵冰墻面前,渺小得如同螻蟻。
上官九黎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震撼,“姥姥……小天……那是什么東西?”
姒九娘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之色,沉聲道:“這就是天狼海域最后的屏障,萬丈冰壁。”
“但這冰壁……似乎不僅僅是冰那么簡單。”
秦天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仔細觀察著冰壁上符文的每一次閃爍,感受著冰面每一次細微的起伏。
這堵墻,是活的!
上官九黎望著眼前這堵萬里闊、萬丈高的冰壁,扭頭看向秦天,“小天,我們怎么過去?”
這堵冰壁就好像是擋在天狼島前的一座大門,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
姒九娘深吸一口氣:“傳說這萬丈冰壁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禁制,用以守護天狼島,尋常方法根本無法通過。”
秦天淡淡開口:“我來試試!”
說話間,他體內真氣奔涌,掌心一翻,黑曜劍握于手中,
劍身漆黑,劍刃處閃爍著一絲冰冷的寒芒。
秦天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立于船頭最前方。
“破!”
秦天猛地縱身一躍,黑曜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那萬丈冰壁狠狠斬去!
劍氣呼嘯,在空中留下一道漆黑的軌跡,撕裂了寒冷的空氣。
轟!!
一聲巨響傳來,震得黑鯊號都微微晃動。
黑曜劍結結實實地斬在了冰壁之上。
撞擊點瞬間炸開,無數(shù)冰屑四散飛濺,如同爆開的煙花。
一道深邃的裂痕出現(xiàn)在冰壁表面,向著兩邊蔓延開去,足有數(shù)十米長。
幽藍色的符文在裂痕邊緣劇烈閃爍,光芒忽明忽暗。
上官九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有效果!”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那道裂痕周圍的符文光芒大盛,冰壁表面如同水波一般蠕動起來。
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那些符文仿佛擁有生命,將破碎的冰晶重新凝聚、融合。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冰壁便恢復如初。
上官九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姒九娘的臉色凝重無比,似乎早有預料,“果然……這冰壁能自我修復。”
秦天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
他不信邪。
“再來!”
真氣再次爆發(fā),黑曜劍化作一道道黑色閃電,瘋狂地劈砍在冰壁的同一點上。
轟!轟!轟!
每一次斬擊,都能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每一次斬擊,都伴隨著冰屑的爆裂飛散。
但每一次,那些裂痕都會在幽藍符文的作用下,迅速復原。
冰壁堅不可摧,甚至連一絲永久性的損傷都無法留下。
秦天喘著粗氣,手臂微微發(fā)麻,黑曜劍的劍身都蒙上了一層寒霜。
這堵墻,硬就算了,還能自動復原。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姒九娘看著不斷自我修復的冰壁,眉頭緊鎖,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忽的,她目光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來了,古籍中曾有記載,要破開這上古禁制,需要……上古血脈之力。”
可現(xiàn)下,哪來的上古血脈?
話音未落,整座萬丈冰壁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嗡——
冰壁表面的無數(shù)符文同時爆發(fā)出刺目的幽藍光芒。
冰壁表面開始扭曲、變形,無數(shù)尖銳的凸起從冰層中鉆出,迅速拉長、塑形。
轉眼之間,成千上萬道閃爍著寒光的冰刃,懸浮在了冰壁之前!
每一道冰刃都長達數(shù)米,鋒利無比,散發(fā)著森然的寒意。
它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猶如烏云壓境。
“不好!”
姒九娘臉色大變,驚呼出聲。
上官九黎看到天空那遮天蔽日的冰刃時,嚇得小臉煞白。
盡管如此,她還是上前了一步,眼神格外堅定。
若是讓這些冰刃將黑鯊號擊穿,那他們可就真的完了。
秦天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船頭。
嗖嗖嗖嗖嗖——
沒有任何預兆,那千萬道冰刃如漫天雪花一般,鋪天蓋地朝著黑鯊號激射而來!
破空之聲尖銳刺耳,連成一片。
姒九娘與上官九黎立刻運轉真氣,在船身周圍布下層層防御。
砰砰砰砰砰!
最前方的冰刃率先撞上了秦天的劍氣防御。
如同無數(shù)堅硬的石子砸在鋼板上,發(fā)出密集而沉悶的撞擊聲。
秦天的劍氣屏障劇烈震顫,蕩漾起層層漣漪。
更多的冰刃緊隨其后,撞擊在姒九娘和上官九黎布下的真氣護盾上。
黑鯊號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劇烈搖晃,仿佛隨時都會被撕成碎片。
即使秦天三人已經及時做出反應,護住黑鯊號,但冰刃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
這些冰刃無窮無盡,源源不斷地從冰壁上生成、射出。
三人的防御在千萬冰刃的沖擊下,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真氣護盾的光芒越來越暗淡,裂紋開始蔓延。
上官九黎的小臉蒼白,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顯然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姒九娘銀牙緊咬,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秦天承受的壓力最大,劍氣屏障已經布滿了裂痕,隨時可能崩潰。
這樣下去不行!
退無可退!
那就戰(zhàn)!
秦天眼神決絕,看著那仿佛漫天的冰刃,心中升騰起一股滔天戰(zhàn)意。
他猛地將黑曜劍高舉過頂。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從他體內升騰而起,周圍風云變色,只有秦天身上的氣勢在節(jié)節(jié)攀升。
“一劍!!”
“開天門!!!”
伴隨著一聲仿佛來自九天之上的怒吼,秦天手中的黑曜劍驟然斬落!
一道難以形容的巨大劍芒,自黑曜劍尖噴薄而出。
耀眼的劍芒無限延伸,橫亙天際,仿佛真的在天地間劈開了一道門戶!
所有射向黑鯊號的冰刃,在接觸到這道劍芒的剎那,化作漫天冰晶散落。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只有那一道橫貫天地的劍芒,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威能。
上官九黎和姒九娘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震撼性的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她們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何等恐怖的一劍!
簡直如同神跡!
劍芒緩緩消散,冰壁恢復了平靜,只是表面的符文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些。
秦天拄著黑曜劍,胸口微微起伏,臉色有些蒼白。
剛才那一劍,幾乎抽空了他體內大半的真氣。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
一道漏網(wǎng)的冰刃悄無聲息地襲向了秦天的臂膀。
秦天因為耗盡真氣的關系,反應慢了一瞬。
嗤啦!
冰刃劃破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鮮血瞬間涌出,幾滴殷紅的血液,濺射而出,恰好落在了近在咫尺的萬丈冰壁之上。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鮮血落在冰壁上,并沒有立刻凍結。
反而像是滾燙的烙鐵落在了冰雪上,發(fā)出“滋滋”的輕響。
血液接觸到的那片區(qū)域,幽藍色的符文驟然亮起,隨即又迅速黯淡下去。
緊接著,以血液濺落點為中心,冰壁內部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響。
一道裂縫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并迅速向著兩邊蔓延。
裂縫越來越大,露出后面深邃黑洞。
秦天、上官九黎、姒九娘三人皆是愣住了。
他們看著那緩緩洞開的冰壁黑洞,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打開了?”
上官九黎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片刻后她反應過來,扭頭看向秦天,眼底是說不盡的崇拜之色,“小天,你太厲害了!你那一劍,竟然真的把這冰壁打開了!”
姒九娘也是一臉震撼地看著秦天,隨即又看向那洞開的口子,眼神復雜。
“一劍開天門……果然名不虛傳,竟能撼動這上古禁制。”
秦天微微皺眉,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手臂,目光落在手臂上那道滲血的傷口上,又看了看那正在開啟的冰壁。
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一劍威力雖強,但似乎并不足以將這萬里闊,萬丈高的冰壁瞬間洞穿。
難道……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冰壁上那幾點尚未完全凍結的血跡。
很快冰壁上出現(xiàn)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通往后方。
上官九黎扭頭看向秦天,“我們現(xiàn)在要進去嗎?”
秦天被上官九黎拉回思緒,沒有繼續(xù)再深究這道冰壁到底是如何打開的。
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先去天狼島。
“都到這了,肯定得進去看看這天狼島到底是什么樣子。”
說罷秦天轉身走進了船艙,駕駛著黑鯊號緩慢進入冰壁洞口。
黑鯊號破開冰面,小心翼翼地駛入那的幽深洞口。
洞口內一片漆黑,探照燈只能照亮前方幾米。
冰冷的寒氣無孔不入,上官九黎下意識地抱緊了胳膊,小臉有些發(fā)白,緊緊挨著秦天。
“小天,這里面好黑,還有點嚇人。”
“別怕,站我旁邊就好。”
秦天一邊操控著黑鯊號,一邊輕聲安慰,同時分神留意著四周。
通道壁并非光滑的冰面,而是布滿了奇異的紋路,與之前冰壁上的符文有些相似。
通道很長,黑鯊號行駛了許久,依舊看不到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通道前方終于透出一抹微光。
上官九黎精神一振,指向前方,“快到了!”
黑鯊號猛地沖出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刺目的光線讓三人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
船體破開水面,停靠在一片天然形成的黑色礁石淺灘旁。
秦天將黑鯊號停下,三人依次踏入天狼島。
一進入天狼島,便看到彌漫的白霧。
和之前在天狼海域遇到的白霧有些相似,能見度極低,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霧氣中帶著一股草木與水汽混合的味道,與外界冰天雪地的氣息截然不同。
這里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聽不到任何蟲鳴鳥叫,只有水流拍打礁石的輕響。
“這里的霧好大啊。”
上官九黎好奇地四處張望,目之所及皆是茫茫白霧。
就在這時,周圍的濃霧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開始緩緩向兩側退去,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株株需要數(shù)人合抱的參天古木。
這些古木形態(tài)奇特,樹葉大如蒲扇,表面有淡淡的光澤流轉,散發(fā)著古老的氣息,顯然并非凡種。
古木掩映之間,隱約可見一片連綿的建筑輪廓。
那些建筑風格奇特,多以巨大的青黑色條石壘砌而成。
墻體上布滿了風雨侵蝕的斑駁痕跡,爬滿了深綠色的苔蘚與藤蔓。
整個島嶼仿佛一片被時光遺忘的廢墟,透著一股荒涼與神秘之色。
而在這片古老建筑群的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龐大無比的石質祭壇!
那祭壇高達數(shù)十丈,占地極廣。
通體由一種不知名的灰白色巖石構成,表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圖案。
那些符文線條扭曲,結構復雜,似乎隱藏了某種力量。
這種力量讓秦天感覺到有些熟悉。
很像是萬魔宗那些門人身上所攜帶的邪氣。
秦天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座祭壇上,神色凝重。
他能感覺到,這座祭壇,絕對不簡單!
“這…這里就是天狼島?”
上官九黎抓住了秦天的胳膊,小聲詢問著。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既震撼又令人心生畏懼。
秦天凝重的‘嗯’了一聲,沉聲道:“看來,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