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不知道是怎么養(yǎng)成的習(xí)慣,很喜歡蹂躪謝霄北的胸口。
每每抱著他睡,手就不老實(shí)。
揉都是溫和,她總喜歡搓捏,還會將指甲陷進(jìn)去按壓又揪起,像是小孩子找到喜歡的玩具就不愿意撒開手。
睡醒的沈南意意識回籠,匆忙松開手,坐起身時,她看著旁邊空蕩蕩的陪護(hù)病房,又看了看跟自己睡在同一張病床上的謝霄北,眼神質(zhì)問:“你不解釋一下嗎?”
謝霄北沉默兩秒,就在沈南意看到他薄唇微動,是想好找什么理由搪塞辯解時,他眸色深深開口:“……是我想抱著你。”
沈南意指尖輕捏,開口想要質(zhì)問,卻礙于兩人坐在床上肢體貼的太近,沒有那份氣勢,便掀開被子下床,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冷聲:“你是不是從昨晚忽然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無人的路邊開始,你就是要算計(jì)我過來陪你?”
謝霄北糾正她的話語:“不是算計(jì)。”
沈南意:“你騙我過來,就是算計(jì)。”
謝霄北沒跟她吵,掀起眼簾讓門口拿著早餐過來,進(jìn)門也不是離開也不是的楊秘書進(jìn)來,“先吃早餐。”
楊秘書賠笑,“沈小姐,北爺特意吩咐香山別墅的廚師按照你口味做的早餐。”
沈南意不想吃,也沒胃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想走。
謝霄北看向楊秘書,楊秘書頃刻領(lǐng)會大老板的意思,“看我這腦子,沈小姐,北爺讓我給您帶了套衣服過來,我光顧著拿早餐忘記拿了,不然……您先跟北爺吃一會兒早餐?我現(xiàn)在去車上拿。”
沈南意身上還穿著昨天出來時的睡衣,外面披著的薄紗外套除了好看,也起不到什么太多遮蔽身體的作用。
青天白日的穿著這一身在醫(yī)院里行走,算不上有傷風(fēng)化,卻也會引起目光無數(shù)。
沈南意:“……嗯。”
楊秘書把早餐盒打開,擺好精致早餐,這才從病房離開。
沈南意洗漱完低頭吃飯,謝霄北見她沒打算要管自己的意思,無聲的嘆了口氣,捂著發(fā)疼的胃部,從床上慢慢下來,一步一頓的朝著洗手間挪去。
沈南意抿唇,不知道還以為她在虐待病患,她冷著臉去扶他。
謝霄北:“耽誤你吃飯了。”
這飯畢竟是他請的廚師做好,他的秘書親自送過來的,沈南意吃著他的早餐,吃人家嘴軟,她此刻再如何也不好接受他的這份歉意,索性默不作聲,扶他到盥洗臺。
完成自己照顧病患的使命,沈南意抬腳要出去,被謝霄北長臂伸出攔了一下,她輕頓:“還有事?”
謝霄北忖度兩秒,“……我忽然記起,你曾說想看我穿白大褂跟你做。”
他認(rèn)真問她像是會議桌上談判的專注,“現(xiàn)在你覺得如何?”
沈南意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漂亮的眼睛先瞪圓了,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然,為什么會頂著這張冷毅正經(jīng)的面龐,說那么淫、欲的話?
“……如何什么如何?”
她明明是秒懂的本事,故意裝傻,看他假正經(jīng)的不要臉能持續(xù)幾秒。
但她顯然忘記,眼前的謝霄北早不是六年前那個被她挑逗兩下就會耳根通紅的嫩芽菜,她問出口的話落地,他高大頎長的身軀便朝她逼近,將她一步步壓到洗手間的門上。
謝霄北看著她防備警惕的模樣,“怕我?”
沈南意梗著脖子:“我是怕你做了出格的事情,你那個小女友受不了。”
謝霄北淡聲:“只要你的賀先生不介意,她不會在意。”
沈南意:“那看來,你的小女友也沒對你多上心,竟然能這么寬容大度。”
謝霄北:“看來你的賀先生很喜歡拈酸吃醋?這樣的男人我看不要也罷。”
沈南意手指輕捏,“他沒有北爺那么好的女人緣,身邊就我一個,當(dāng)然上心,比不得北爺身邊的鶯鶯燕燕各個通情達(dá)理,不介意分享。”
謝霄北下頜緊繃,涼涼的睨著她:“他在你這里,倒是毫無缺點(diǎn)。”
沈南意想到賀毅扛著機(jī)槍就是一臺殺人機(jī)器的兇悍模樣,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要繼續(xù)嘴硬,卻在水潤唇瓣張開的瞬間,被謝霄北捏著下巴狠狠吻下來。
再聽不得她嘴里吐出另一個男人的只言片語。
沈南意手撐在他胸口,想要把人推開,沒成功,她生出一股無名之火,惱火的咬破他的唇瓣,血液在唇齒間蔓延,他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非但沒有把她松開,還愈加貪婪放縱自身去掠奪進(jìn)她所有的呼吸。
接吻這件事情,還是沈南意六年前手把手將他教出來的,一年前再見他就已經(jīng)爐火純青,現(xiàn)如今更是有本事讓她在歡愉與窒息之間拉扯。
呼吸糾纏,一個成熟男人親吻從來都不只限于唇齒之間的動作,大掌未曾于她腰臀之間停歇。
薄唇半含著她的下唇,嗓音喑啞:“是我能讓你舒服,還是他?”
沈南意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卻不給他回答。
男人的勝負(fù)欲和占有欲被勾起,他如何能放過她,他的身體本身就天然的想她。
衣服已經(jīng)是掛在腰間,臨門一腳間,陳韞略顯倉促的聲音從洗手間的門外傳來,他闖進(jìn)來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在門外走廊坐著的楊秘書沒來得及阻攔。
“阿北。”陳韞視線在病房搜尋一圈,迅速鎖定在衛(wèi)生間緊閉的門上,敲門。
他每敲一下,被壓在門上的沈南意身體就緊繃一下,謝霄北的臉色就沉一分,楊秘書的心跳就漏半拍。
楊秘書連忙拉住陳韞的胳膊,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陳,陳總,什么事情這么匆忙?北爺他……剛在洗漱。”
陳韞并不知道沈南意在這里,但一個男人最了解自己這同一性別的劣根性,在楊秘書的欲言又止里明白了一切。
只是……
今天這事兒,等不了。
陳韞看似是在對楊秘書開口,實(shí)則是說給洗手間內(nèi)的謝霄北聽,“昨天你們北爺讓我查程玲跟那對夫妻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