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眉心狠狠一跳,她依舊不敢置信的放大那張照片。
安瀾,為什么會跟程峰一起回來?
她為什么把自己的臉包裹起來,是受傷了嗎?
程峰那個畜生打了她?
安若呢?
安若又在哪里?
沈南意滿心疑惑的迅速撥打了安瀾的電話,可是沒有人接。
沈南意拽著手機,著急的不停走來走去,“謝霄北。”
她猛然反應過來,一個電話打給正在開會的謝霄北,說話的時候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程峰,程峰回來了,他!他把安瀾抓回來了!”
會議中的謝霄北頓了頓,淡聲:“待會兒我給你回過去。”
這句不是沈南意想聽到的,她慌亂之中忽略了這句,“你,你快救救安瀾,程峰那個畜生他……”
“好了。”謝霄北打斷她的話,“先這樣。”
他徑直掛斷通話。
“抱歉,家里的……女兒年紀小,不太懂事,我們繼續(xù)。”
幾位老總笑了笑,誰都沒有揭穿他扯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被掛斷電話的沈南意馬上又打了回去,這次謝霄北沒有接。
沈南意著急之后,讓自己冷靜下來。
程峰那種自詡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不喜歡酒店,房子走哪兒買到哪里。
沈南意馬上就想到了上次去接安瀾的別墅。
找到地方,沈南意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傭人。
沈南意見到安瀾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安瀾穿著淺色居家服,長發(fā)大波浪遮住半張臉,嫵媚、成熟。
見到安然無恙,沈南意微微松了一口氣,卻在湊近后發(fā)現(xiàn),她淤青的嘴角,用厚重粉底都蓋不住。
再看她眼角,也有傷痕。
“他對你動手了?”
沈南意還要細看,被安瀾阻止,“快走。”
沈南意心下一顫,跟安瀾對視兩秒,轉身要離開時,被一道玩味的聲音叫住:“既然來了,走什么?是覺得我招待不周?”
程峰穿著睡袍踩著拖鞋,眼神凌厲陰鷙,緩步走下來。
他手掌搭在安瀾肩上,沈南意很明顯察覺到安瀾顫了一下,“程少。”
程峰摟著安瀾坐下,穿著睡袍卻毫無顧忌的翹著二郎腿,閑適的靠在沙發(fā)上,手掌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安瀾的脊背。
他沒讓沈南意坐,就那么打量著她,“沈小姐,我看在阿北的面子上,放過你,你倒是……一直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
安瀾看向程峰,低聲哀求:“程少,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她什么都不……”
話沒說完,就被程峰用力的捏住了下頜,“安瀾,你是真沒見過我的手段。”
沈南意看著安瀾痛苦的神情,握了握手掌,“程少,我……”
安瀾大著膽子推開程峰的手,跪在他腳邊:“程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跟北爺是朋友,沒有必要為了我這樣一個……下賤的貨色,產(chǎn)生矛盾,沈南意她是北爺?shù)娜耍阕屗甙伞!?/p>
沈南意在安瀾卑微的祈求里,猜到程峰帶她回來時,一定是做了什么,才會讓安瀾那么害怕程峰會傷害自己。
跟安瀾臉上的傷有關,是么。
程峰傾身,手掌按住安瀾的后頸,將她的臉用力壓向自己,“知道那天在會所,我為什么會上你嗎?”
程峰笑了笑,效益不達眼底:“因為你有義氣,干你們這行的,還能在關鍵時刻替別人出頭,真是挺好玩。”
剩下的話,安瀾和沈南意都聽明白了。
因為覺得好玩,所以他就玩了安瀾。
古往今來,女、妓都是最下層,可偏偏這最下層讓程峰這位高高在上的爺,看到了在上層都鮮少有的東西。
安瀾和沈南意之間,越是有這種不該存在的義氣和牽絆,程峰越是有逗弄的興趣。
就像是新奇的玩具。
他程二少沒玩夠之前,誰弄丟了他的玩具,他就要人……悔不當初。
程峰松開地上跪著的安瀾,緩步走向沈南意:“這原本,我打算先狠狠教訓我的小玩具一頓,再去找你算賬,你來的倒是快。”
他抬起的食指和中指并攏,手背輕蹭沈南意的側臉,“阿北到底是窮人乍富,不懂得怎么管教自己的女人,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程峰拍了兩下手,別墅的門便被關上,門口守著的是數(shù)名五大三粗的保鏢。
有過差點被輪X經(jīng)驗的沈南意,警惕防備的看著程峰和不遠處的保鏢,“程少,你跟北爺既然都是朋友,何必為了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影響你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以程少的地位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安瀾伺候您這么久,也算是盡心盡力,她只是想要跟妹妹過……”
“啪。”
程峰陰沉著臉給了沈南意一巴掌,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桌前,“威脅我?我倒是要看看,謝霄北他敢不敢為了一個小姐,跟我翻臉!”
程峰抬手就撕爛了沈南意的衣服。
衣服是一個人的尊嚴,再驕傲倔強的人,衣不蔽體時,也像是被折彎了脊梁。
成功的商人,都是高明的心理學家。
驚恐捂著自己被撕爛衣服的沈南意,再次被抬起頭時,除了屈辱,所有的憤怒都只能掩藏下去。
臉上醒目的巴掌印,微微散亂下來的發(fā)絲,凌亂破損的衣服,讓本就濃麗精致的沈南意多了脆弱的美感。
親手殘毀的破碎,讓程峰不禁瞇了瞇眼睛。
“把她里里外外,都洗干凈。”
程峰將沈南意推給一旁的女傭。
安瀾哀求無果,她很清楚程峰要對沈南意做什么,不……是會同時對她們做什么。
安瀾接客,從來不碰多人。
更不能接受在此刻還拖累沈南意。
安瀾沖過去,拿走程峰的手機,急切的想要給謝霄北打電話。
程峰陰沉的看著她的舉動,看著她在嘗試解鎖失敗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他緩步走來,將手機收走丟在一旁,下一瞬便揚起了手,要扇在安瀾的臉上。
安瀾下意識顫抖的閉上眼睛。
程峰抬起的手,握緊,松開,冷笑一聲,沒有扇下去,而是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安瀾的臉,“就沒有我程峰玩不熟的女人,今天,我讓你朋友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