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正在翻看一些調(diào)查資料的賀毅接到女經(jīng)理的電話,反應了片刻才想起來沈楠是哪一號人物。
“不見。”
賀毅抬手準備結(jié)束通話,被阻攔的沈楠卻一把搶過女經(jīng)理的手機,“賀先生,沈南意在另一個男人那里夜不歸宿,現(xiàn)在還不舍得離開,你真的不在意嗎?!”
被搶手機的女經(jīng)理聽著沈楠的話,眉頭皺起。
而翻看資料的賀毅,那雙常年拿槍而指腹遍布老繭的手輕頓,叫了女經(jīng)理的名字:“慧姐,帶她過來。”
五分鐘后,沈楠出現(xiàn)在賀毅面前,沒有打招呼,便直接開門見山:“沈南意昨晚沒回來,是怎么跟賀先生找的理由?”
若是在金san角,單單是她這橫沖直撞,怒火質(zhì)問的模樣,就在賀毅面前活不到說第二句話。
賀毅掀起眼眸,“是這個穩(wěn)定的國家救了你。”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楠顯然沒聽懂:“什么?”
不等賀毅回答,沈楠又將自己的事情擺上來,用言語挑釁一個男人的尊嚴:“賀先生難道管教不好自己的女人?”
如高山般的賀毅靠在椅背上,粗魯?shù)膶㈤L腿從地面翹在桌子上,“你的名字跟她就差一個字。”
原本因為他粗野舉動皺眉的沈楠聞言身體一僵。
賀毅不是喜歡跟人多話的性格,他更喜歡使用暴力解決問題,但作為清萊老大,他懂得到人家地盤兒就要遵守地方規(guī)矩,才能相安無事的道理。
“賀先生真大度,竟然能容許自己的女人跟前任金主繼續(xù)上床。”沈楠咬牙開口。
門口的女經(jīng)理聽著兩人的對話,目光輕掃了一眼沈楠,悄悄給沈南意發(fā)了個信息,讓她抓緊回來。
接到女經(jīng)理信息的時候,沈南意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
她給女經(jīng)理發(fā)了一個定位,回復:五分鐘后到。
女經(jīng)理松了一口氣。
辦公室內(nèi)的賀毅抽了幾張自己剛才看過的資料放到一旁,“慧姐,來給這位沈楠小姐念念這些有趣的東西。”
門口的女經(jīng)理聞言收起手機上前,拿起那幾張資料,率先掃了一眼后,微頓,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賀毅。
賀毅:“念。”
沈楠眼神狐疑,下一瞬就聽到女經(jīng)理清晰落地的聲音:“沈楠,十八歲,四方城大學藝術(shù)系大一,兩個月前家中產(chǎn)業(yè)資不抵債,其父求助西洲集團無果,偶然得知西洲集團總裁謝霄北身邊養(yǎng)著的女人出國,且自己的女兒與……”
“閉嘴!”
已經(jīng)知曉后續(xù)女經(jīng)理要念出什么的沈楠臉色蒼白,憤怒的想要上前搶走她手中的資料,被女經(jīng)理躲開。
沈楠憤怒的望向賀毅:“你查我干什么?你不管好你身邊的女人,你查我干什么?!”
沈南意進門看到的就是沈楠對著賀毅大聲吼叫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慨:是穩(wěn)定的國家救了你。
女經(jīng)理看到沈南意給她使了個眼色,才開口:“南意你回來了。”
沈南意感激的對著她點頭,然后走向賀毅。
把腳翹在桌子上的賀毅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過來的沈南意,“我什么都不用干,成日里跟在你后面給你擦屁股得了。”
本來想給他道個歉的沈南意:“……”
賀毅把腿放下,起身,跟巍峨大山般的男人在沈南意面前停下腳步,粗魯?shù)奶鹚菑埦滦∧槪鞍涯愕臓€攤子收拾了,再有下一次惹我煩,你知道后果……”
這頭心中沒法律的野獸,又在拿性命威脅她。
沈南意抿唇,她找到機會,一定會為祖國的掃黑除惡事業(yè)貢獻一份力量!
“……嗯。”卷長的眼眸低垂,沈南意應聲。
沈南意以為他威脅完了,也撂完了狠話,會就此離開,可他只是從辦公桌前來到旁邊的沙發(fā)處坐著。
沈南意莫名,眼神詢問。
賀毅不耐煩:“處理。”
沈南意:“……”
果然,黑社會的腦回路就是跟普通人的不一樣。
他……換了個位置看她處理?
沈南意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qū)ψ约阂荒様骋獾纳蜷_口問:“你……跟謝霄北上過床嗎?”
女經(jīng)理:“……”
賀毅瞇起眼睛。
沈楠已經(jīng)看到了賀毅的粗野,但她沒想到沈南意也這么粗俗,臉色漲紅,“關(guān)你什么事情!”
沈南意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我做一下用戶反饋。”
沈楠聽不懂:“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南意淡聲:“沒什么,就是謝霄北床上會的那些,都是我一點點教會的,如果你們不太和諧的話,我想了解一下原因。”
“你!”沈楠牙齒要咬碎,“你怎么那么不要……”
沈南意冷冷看著她,“看來,是真的不太和諧了,火氣那么大,到處撒野。”
沈楠論大膽程度,比不過十八歲時的沈南意,更不用提二十四歲的沈南意,討不到任何好處,眼看賀毅也一副沒打算管的樣子,氣的臉色鐵青。
沈楠離開前故意譏諷的留下一句:“我真沒想到賀老板那么喜歡戴綠帽子!”
話落,便氣急敗壞的離開。
女經(jīng)理擔憂的看了一眼沈南意。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沒敢去看賀毅此刻的臉色,畢竟今天這糟心事兒,真是她給賀毅帶來的。
這個隨時會暴走喊打喊殺的野獸,指不定想要怎么捏死她。
沈南意思索著該說些什么緩解一下現(xiàn)場冷凝的氛圍,就敏銳的察覺到賀毅朝她逼近的危險氣息,身體本能反應比腦子快,她轉(zhuǎn)身就想走,卻在下一瞬被牢牢的按住肩膀,被困在原地。
賀毅捏著她沒二兩肉的肩膀,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握碎。
沈南意吃疼皺眉,“……放開我。”
賀毅沒搭理她,把她直接拖去健身室。
被逼著舉鐵的沈南意那雙含著春水般的眸子瞪起來,試圖跟他講理:“雖然今天是由于我的原因給你添了麻煩,但是有一說一,也不是我叫那個沈楠過來煩你的,你……這盛宴是你的,我要是死在這里,你也逃脫不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