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
姜稚剛結束晨會，阿權就把前幾天他跟黎賽的體檢報告呈上來了。
他們按照姜稚的要求，在兩家不同醫院進行相同的體檢項目。
“這一家是用圣安彼得機器檢測的，這一家正是沈氏集團的老機器。”
姜稚那晚拍的照片發揮了用場，兩人在體檢之前，偷偷用手機拍下了用于檢測機器的商標。
姜稚翻了翻，沒察覺出哪里不一樣。
這時秘書也拿著一沓檢測報告單進來：“姜總，報告都出來了。”
姜稚：“辛苦了。”
秘書勉強露出笑容：“這算什么辛苦，您免費讓我家所有親戚去體檢，我還要謝謝您呢。”
姜稚剛準備讓秘書先出去，她要認真看一下體檢報告，卻見秘書眼底閃過的愁容，小女人停頓了一下：“發生什么事了？”
神色恍惚的秘書連忙打起精神：“沒……沒什么事。”
姜稚：“真的沒事嗎？”
秘書神色猶豫了一下，最終在姜稚真切的注視中說出了實情。
“報告我看過了，我家四十歲以上的親戚，幾乎都有慢性疾病，我父親……可能要嚴重一些，身體里有個腫瘤，我母親三高，去年他們還都好好的。”
姜稚讓秘書把她父母的報告挑出來。
一共兩份。
一份是私家醫院檢，一份是公立醫院。
姜稚仔細查看過后發現，兩家醫院得出的數值竟然有著嚴重的偏差。
秘書母親的血脂這塊在公立醫院雖顯示偏高，但并不是需要吃藥治療。
可私立醫院的檢測報告上卻顯示已經十分嚴重，需要服藥控制。
“他們都說私立醫院檢查更精準，公立醫院都是糊弄人的，我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秘書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為什么會覺得私人醫院就一定好呢？”阿權不太明白。
秘書理所當然道：“有錢人都去私立醫院啊。你見過幾個有錢人去公立醫院排隊看病的。”
阿權愣了一下，居然覺得秘書這番話說的蠻有道理。
在普通人看來，有錢人比他們更著重健康，跟著有錢人的步伐總沒錯。
所以在體檢的時候，更趨向私人醫院的檢測結果。
難怪圣安彼得會選擇先把機器投放在私人醫院，接著又放出消息，免費替人體檢。
中午，姜稚帶著報告去找沈煜。
姜稚攪動著面前的奶油蘑菇湯，“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沈煜眉頭緊鎖：“怎么會差距這么大？”
如果這兩家醫院所用的都是沈氏集團的機器，那么其中一家醫院肯定機器出了問題，否則不可能會這樣。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姜稚氣定神閑道。
沈煜不解的抬頭。
“年齡在四十歲往下，包含四十歲的，檢測報告才有異常，而小于四十歲的，都大相徑庭。”
一聽這話，沈煜的連忙重新翻了一遍，果真跟姜稚說的一樣。
沈煜倒吸一口涼氣；“怎么會這樣？”
“這就是圣安彼得設下的一個陷阱，四十歲正好是健康分水嶺，這類人生病的幾率占比很大，而且檢測出問題的，多數都是慢性疾病，這種病死不了人，但需要長期吃藥。”
“圣安彼得已經在造勢了，聽說好幾家私人醫院每天都排隊體檢。”沈煜頓了頓，又連忙道：“我查了一下，所有參與免費體檢的私立醫院背后的股東似乎都跟圣安彼得有關聯。”
姜稚眉頭舒展，這么一說就對了。
之前還在好奇，作為不差錢的私立醫院，怎么可能因為對方免費提供器械就妥協了。
“看來他們早有布局。”
沈煜：“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招標就要開始了。”
姜稚：“目前沒有跟圣安彼得合作的私立醫院有幾家？”
沈煜不假思索：“仁愛醫院，這是我們家老客戶。”
“能幫我聯系到負責人嗎？”
沈煜露出幾分窘迫：“聯系是能聯系到，但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賣我的面子。”
姜稚：“對方什么來頭？”
“他叫婁世霆，東亞婁家的二世祖。”
姜稚：“……”
……
卞時蘊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感覺末日要來了。
“大姐，你不會又要干什么滅九族的事吧？”
上回轉賬的事嚇得她好幾宿沒睡好，如果再來一次，她肯定要去醫院掛急診了。
“你跟世霆哥……最近聯系嗎？”
卞時蘊蹭的坐直了：“你想搞他的錢？”
姜稚抽了抽嘴角：“我是強盜啊，天天盡想著搞人家的錢。”
“你搞他的錢，你問他干什么？”
“想跟他談個合作。”
“是正經合作吧？”卞時蘊問的小心翼翼。
“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
卞時蘊：“那沒問題，世霆哥……世霆哥——我姐妹找你談合作。”
姜稚沒想到卞時蘊跟婁世霆居然會在一起，片刻過后，電話里就傳來男人好聽的嗓音：“嗨，聽說你找我。”
“婁先生……”
“搞得那么生分做什么，叫世霆哥。”
姜稚低笑過后，輕輕喊了一聲：“世霆哥。”
“說吧，什么事。”
姜稚言簡意賅的將她的計劃跟合作方案說了一遍。
婁世霆在電話那頭只沉默了兩秒，就說：“好。”
在姜稚看來，談合作的事都該坐下來面對面的去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電話里就把事兒給落實了。
“半小時以后讓仁愛醫院院長會給你回電話，他會配合你的。”
“謝謝婁……世霆哥。”
姜稚掛完電話，抬頭時沈煜整個人都是呆滯狀態。
“怎么了？”
沈煜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你認識婁世霆？”
婁世霆雖不是婁家長子，但也不是誰想認識就能認識的，多少人想跟婁家搭上關系都沒機會，姜稚卻在電話里就跟婁世霆談好了合作。
姜稚淡淡一笑：“我哪有那個面子，是我好姐妹牽的線。”
沈煜訕笑：“沒想到你的人脈這么廣。”
這時，桌上忽然多了一片陰影。
姜稚跟沈煜同時抬頭。
“姜小姐，沈先生，這么巧啊。”
沈煜擰眉：“你來干什么？”
男人從旁邊抽了一張椅子坐下，他沒有理會沈煜，而是看向姜稚：“姜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