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一瞇了瞇眼,默默測算了下她和黃仁康之間的距離。
若是她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黃仁康面前,那她就能將孩子搶過來。
同時她還得賭,沒事的這些人會不會同時反抗。
黃仁康等人 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人的繩子是松開的。
時間緊迫,她顧不得多想,賭準時機,她快速沖向黃仁康。
黃仁康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膽大,愣了一下,正打算對孩子下毒手,手里的匕首突然被踢飛。
他還沒反應過來,徐楠一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你的人都給我蹲下。”
有膽大的女人看到她反擒住了黃仁康,立刻撲起來反抗其他人。
扯的扯頭發(fā),抓的抓臉,咬的咬人。
連孩子都沖了過來。
這會哪里需要黃仁康發(fā)號施令。
被壓制許久的人,心底的恨意徹底爆發(fā)出來了,跟發(fā)了瘋似的。
徐楠一第一次看到一群人,突然同時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黃仁康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厲江川他們趕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瞪大了雙眼,趕緊上前制止。
很快黃仁康等人被五花大綁,徐楠一則檢查那些因為攻擊而被反打的女人和孩子。
好在這些人的外傷并不嚴重,也沒什么內(nèi)傷。
最大的問題是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導致身體虛弱。
他們將人綁了也沒離開,而是等執(zhí)法人員過來。
此間徐楠一正好審一審黃仁康。
“黃仁康,說吧,你們從事這一行多久了?”
“到底拐賣了多少孩子和女人?”
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種三不管地帶的很多村子,不是真的窮,而是用窮掩蓋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正因為他們沒人管,所以很多事情都比其他地方方便很多。
黃仁康冷眼瞪著徐楠一,此刻才反應過來。
徐楠一和厲江川吵架,不過是他們做戲而已。
就為了引他們上鉤。
偏生他們還跟傻子一樣,自以為是的很。
“我沒什么好說的,既然被你抓到了,我認栽。”
到底是他們這么多年,日子過的太順,所以才會如此的輕敵。
但他們的團體不能暴露出來。
他們被抓了,他們還有其他人,照樣能夠幫助他贍養(yǎng)父母。
而且他留下的那些錢,也足夠兩個老人生活無憂一輩子。
見他不吭聲,徐楠一氣笑了,“你還挺有骨氣。”
“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不是也如你這般有骨氣。”
她隨意的拎了一個人出來,朝著其中一個的腿就是一腳。
只聽到“咔擦”一聲,緊接著慘叫聲傳來,那個人的腿徹底斷了。
徐楠一不慌不忙,語氣淡然,“你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嗎?”
“也許會算你戴罪立功。”
那人疼的眼淚不停往下掉,頭皮發(fā)麻,想到他們的交待,牙齒咬得咯咯響,也不肯交待一句。
徐楠一見他嘴硬,朝著另外一條腿又是一腳。
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疼得身體不停的扭曲。
可徐楠一還是沒放過他。
這會問都不問了,再次抬腳,打算踩向男人的胳膊。
男人已經(jīng)懼怕了這種疼痛感,哪里還肯繼續(xù)受折磨,大喊一聲,“等等。”
黃仁康被這話嚇得打了個哆嗦,“猴子,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敢說,我問候你全家。”
猴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狠狠的瞪了黃仁康一眼。
邊疼得深呼吸,邊開口,“感情疼的不是你。”
“黃仁康,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現(xiàn)在還要我一個人背負所有,我不同意。”
他說完再次做了個深呼吸,看向徐楠一,“我交代。”
“但我交待了,是不是真的算戴罪立功?”
這事他得問清楚。
徐楠一點點頭,“算,這事我可以做主。”
黃仁康見猴子要交待,不干了,趕緊看向徐楠一,“我交待,我比他知道的更多。”
既然猴子能夠戴罪立功,為什么他不當這個戴罪立功的人。
猴子被黃仁康不要臉的樣子氣笑了,“黃仁康,你要不要臉了。”
黃仁康冷漠一笑,“我就不要臉。”
“命都快沒了,我還要什么臉。”
猴子徹底無語了,眼巴巴的看向徐楠一,“那我這算什么?”
徐楠一摸了把鼻子,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笑了下,“你先開的口,你先說。”
“若是你不知道的,他知道,他也能減輕罪責。”
猴子松了口氣,“其實我知道的事情還挺多。”
從知道要做這一行開始,他就提前為自己留下了能夠減輕罪責的資本。
只為有一天他要是被抓,還能少坐幾年牢。
徐楠一不知道真假,擰眉看向他,“你倒是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到底知道的多還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