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一對齊牧仁有點印象。
這個人出挑,有點自傲,像個街溜子。
她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人結束了她父親的生命。
執法人員看到她那副樣子,有點生氣,總覺得徐楠一是在嘲笑和責怪他們。
案發現場當時被人為處理和破壞過。
后來徐楠一他們也過去了,現場的腳步很亂,取證相當困難。
還是他們的技術人員堅持,才確定了嫌疑人目標。
徐楠一有什么可怪罪的。
他們不說話,徐楠一就知道這些人不知道齊牧仁的下落。
畢竟之前齊牧仁都不是懷疑對象,這些人怎么可能盯著齊牧仁。
她快速拿出手機,丟給他們一個定位,“這是齊牧仁現在的位置。”
“你們要是再不行動,人估計得拋出黑省。”
“還有,這些人手里有槍,想必村里肯定隱瞞了什么事情,你們最好查一查。”
說完她起身配合去做筆錄。
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給該交給的人。
姜媛看到徐楠一淡定自信的模樣,內心染上一絲羞愧。
她這樣想徐楠一,徐楠一不過是給他們提供線索。
一直聽說這個女人不僅長得好看,還很優秀。
她一直她的優秀是別人吹捧出來的。
此刻再看,是她目光短淺,小肚雞腸。
優秀的人,真的是不管做什么,都讓人有種被碑林的感覺。
她趕緊將齊牧仁的地址提供給同事,同事又上報給領導。
領導當即給當地的同事打了通電話,齊牧仁被當場抓獲。
而這一切很快被齊勇知曉。
他都不用誰來抓他,主動投案自首。
“我是齊勇,我來投案自首。”翌日一大早,齊勇主動去了當地的派出所。
執法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趕緊找人來做筆錄。
得知齊家莊有個很大的私鹽礦,還沒被人發現,執法人員都愣住了。
他趕緊將這事上報。
通過齊勇的交待,他們還真在距離齊家莊五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私自開采的鹽礦。
那里十分隱蔽,地上到處都是撒掉的鹽。
連開采的工具都是最為簡陋的。
加上齊家莊確實過于偏僻,距離好遠才有村落,所以沒人發現他們開采。
不僅如此,齊勇還交待了買家。
甚至連賬本在哪里他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是村里的核心人員,這事他自然一清二楚。
而齊勝利等人絲毫不知道這一切,“這就是全部,我該說的都說了。”
“所以,我算戴罪立功,自首吧?”
執法人員氣笑了,“我看你是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都沒說。”
“人家齊勇可比你機靈多了。”
“你被抓的第二天,他一亮他就去自首了,將所有的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人家那才叫戴罪立功。”
“你這已經不算了。”
齊勝利傻了眼,他沒想到齊勇這么狡詐。
他心底不甘,悔恨。
他明明和大家說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現在好了,全都抖出來了,讓那些孩子怎么活。
他氣得咬牙,絞盡腦汁在想,還有什么是齊勇不知道的。
可想了半天,他真的一個都想不起來。
他太過于信任齊勇,所有的事情都沒瞞著齊勇,導致他被背刺都沒有反轉的余地。
他淚水不停的往下掉,“警官,我愿意交待我所有的一切,只求這事一定要給我兒子一個公平。”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他這副樣子,所有人沉默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齊家莊的事情很快告破,那些逃跑的人也都紛紛被抓了回來。
可怕的是,齊家莊的人,除了孩子,無一沒有參加私挖的事情。
現在整個村落,除了老人和孩子,所有人都進了耗子。
看著無依無靠的老人和小孩,徐楠一陷入了沉思。
這村子到底改造還是不改造。
若是要改造,如何改造。
靠幾個孤寡老人。
她覺得不現實。
沒有了勞動力,他們想給齊家莊自給自足的條件都不行。
所有他們只能采取建立養老院,保證老人的基本生活。
建學校,全都采取住宿的形式,保證他們的教育。
至于以后的,得看孩子們的表情。
這事簡單,他們找了個靠譜的人過來盯著,決定帶著徐忠正回南江。
徐楠一想給她舉辦一個盛大的葬禮。
等葬禮結束,她帶著徐忠正的遺相,繼續做公益。
花狐貍躺在慕夜風的懷里,手指在他胸前打圈兒,“慕夜風,要不我們以后也和夜兒他們一樣,做公益吧。”
她看著那些孩子得到安置,她心情無比暢快。
她覺得這事好有意義。
他們兩個人的錢雖不如厲江川和徐楠一多,但也不少。
這輩子只要他們不亂來,就算生五個孩子,都花不完。
慕夜風沒想到她興趣這么濃郁,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