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帶著劉千嶼進屋,規規矩矩的在沙發上坐好。
“呂神醫,這么晚了還過來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
“我們也是怕楠一白天不在家。”
她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來。
胳膊肘不忘去推劉千嶼,讓他說話。
劉千嶼這會腦袋低得就差找個地縫鉆進去,哪里肯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呂清風是人精,笑著給他們倒了杯水,“沒事,楠一確實忙。”
“你們且等一下,我這就去幫你們將人叫下來。”
劉母和劉千嶼不肯直白的跟她說是什么事情,她便知道這事不是她應該管的,找了個借口離開。
徐楠一和劉千嶼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哪里需要劉家人,大晚上的上門感謝。
劉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麻煩呂神醫了。”
說完,她又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一把劉千嶼。
劉千嶼被推得直起了后背,眉頭依舊皺著。
他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這事。
徐楠一從樓上下來,便看到跟鵪鶉一般坐著的劉千嶼。
他情緒不是很好,眉頭緊緊的皺著,跟犯了天條一般。
劉母則儀態端莊的坐著,優雅的喝著茶,但情緒似乎也不太好。
她擔心真有什么大事,下樓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伯母,千嶼,可是有什么事情?”她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單刀直入。
她一開口,劉千嶼整個身子哆嗦了一下,抬頭看向她。
他本就難看的面容,這會更加難看了,“楠姐,對不起。”
說完,他起身朝徐楠一深深的鞠了一躬。
徐楠一,“……”
她被他突然的舉動整懵了。
劉千嶼突然朝她行這么大禮,這是犯了多大錯誤。
她身子一閃,避開劉千嶼的動作,“說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整得跟犯了多大錯誤似的。
劉千嶼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敢啰嗦,“關于厲少熱搜的事情,是我弄的。”
“什么?”徐楠一驚訝的聲調都拔高了幾分。
她還在想,是誰這么無聊,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事竟然是劉千嶼鬧出來的。
虧得厲江川還說讓他去查這事。
這會她倒是理解,劉千嶼為什么一副死人樣了。
就厲江川生氣的程度,確實不會輕饒了他。
而劉千嶼也是聰明的,知道先來找她求救。
她暗嘆一口氣,“你怎么就說出了他要結婚的事情?”
她問完就有些后悔了。
今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劉千嶼八成是猜測到了,她和厲江川之間有什么事情。
這事她暫時不想別人知道,畢竟她和厲江川會不會有以后都難說。
“算了,不用解釋了,這事我會和厲總說明的。”
劉千嶼剛想開口解釋,聽到她的話,松了口氣,“楠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其實,我就開了句玩笑話,誰知道這些人,居然將這事鬧上了熱搜。”
“楠姐,我再也不開玩笑了。”
這玩笑開的,差點被派去非洲喂蚊子,太可怕了。
劉千嶼的解釋很模糊,正是徐楠一需要的。
他解釋的太清楚,反而會讓她師父多想。
“放心吧,這事我會和厲總解釋的,你知道錯了就好。”徐楠一很快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劉母聽了半天,也聽出了個所以然來,笑著起身,“楠一,這事麻煩你了。”
“瞧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在公司忙沒幫上多少,竟給你們添麻煩。”
如今徐楠一和厲江川還沒在一起,但在她眼里,這兩人就是一家人。
這話她自然也是說給徐楠一聽的。
“伯母,千嶼很厲害的,公司少了他,我和江川肯定忙不過來。”
“就他現在的能力,自己開公司一定能辦得不錯。”
“是他不嫌棄我們。”
她說的是實話,雖帶著客套,但丁點沒捧著劉千嶼。
劉母聽得喜笑顏開,“楠一,你就別捧他了,在捧都飄天上去了。”
時間太晚,幾個人寒暄幾句后便分開了。
剛出門,劉母就忍不住八卦起來,“臭小子,你說的江川要結婚,是和楠一啊?”
劉千嶼還在郁悶這事,被他母親一說,更郁悶了,“不然呢。”
劉母手一搓,“我覺得你說的對啊。”
“不過這歉確實應該道。”
“行了,趕緊回家,我覺得這份結婚禮物,得趕緊備上了。”
就今天徐楠一的反應,她覺得厲江川好事將近。
劉母的反應有點出乎劉千嶼的意料之外。
他很是不理解,又不是他結婚,他母親那么興奮做什么。
“媽,我是您親生的嗎?”他郁悶的開口。
劉母頭一昂,闊步朝前走,“正因為你是我親生的,所以我才放棄了你結婚的念頭。”
劉千嶼,“……”
這親媽,絕了。
劉母看到他那副便秘的表情,白眼一翻,“就你這樣不著調,人娶回來,那是害人家。”
“我大好的年紀,可不想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