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蓉話說了一半,忽然反應(yīng)過來,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徐家沒沒落之前,他們家在南江依舊是沒落戶。
就算她是王老的徒弟,豪門也沒多少人愿意跟她深交。
畢竟一個沒落戶,鬼知道會不會跑過來喝他們的血。
直到徐家倒下,慕夜風(fēng)接手徐家,忽然有人找到了她。
對方希望于家崛起,成為南江豪門。
而王老也開始對外瘋狂的介紹她。
因為有高人指點,于家迅速崛起,還真在南江成了新晉。
于家出名了,她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因為事業(yè)成功,于父也開始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管是于父,還是她背后的人,都希望她能夠嫁給慕夜風(fēng)。
可她一直喜歡的人是厲江川,她丁點不想嫁給慕夜風(fēng)。
她今天就想試試,只要她拿下厲江川,就再沒人敢逼她和慕夜風(fēng)結(jié)婚。
而唯一能拿下厲江川的機(jī)會,就是打敗徐楠一。
“徐總,原來你只會欺負(fù)什么都不懂的外國菜鳥,根本不敢跟我們這種專業(yè)的比賽。”
“這不就是欺軟怕硬的代表嗎。”
她勾著唇,不停的數(shù)落徐楠一。
一副不刺激的徐楠一跟她比賽,她就不罷休的架勢。
“無聊。”徐楠一闊步離開。
她最近是真的比賽比累了。
一會鑒定古玩,一會比古玩修復(fù)。
什么默老不默老,她根本不在乎這個名頭。
就連這名字,都是喬文山給她取的。
說她默默無聞,還非常厲害,取名默老。
看到徐楠一要走,于秋蓉上前攔她,“徐總,可我不服你剛剛的話。”
“什么叫我從小不缺錢。”
比起徐楠一,她確實過的比徐楠一好,但并不是真正的豪門。
所以徐楠一憑什么這樣說她。
徐楠一沒想到她會因為一句話,而斤斤計較。
比起尋常人家,于秋蓉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
不過她已經(jīng)不想和于秋蓉理論。
這好像并不是她來參加今天酒會的目的,“好,你很窮,這樣可以了吧!”
說完她繞開于秋蓉。
于秋蓉,“……”
她僅存的一點理智,徹底消失,氣得上前拽住徐楠一,“徐楠一,你給我站住。”
她居然敢罵自己窮!
徐楠一可不慣著她,手忽的握住她的手腕,身子輕輕一側(cè),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于秋蓉實打?qū)嵉乃ぴ诹说厣希悄樱瑒e提多難看。
現(xiàn)場所有人都傻了眼。
慕夜風(fēng)更是哆嗦了一下肩膀,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好似那里有水坑似的,于秋蓉摔下去,會濺他一身泥水。
她慵懶的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往嘴里灌了口酒,吩咐一旁候著的人,“將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通知于家。”
“那于家背后的人?”特助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
慕夜風(fēng)眼神微瞇,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于家知道了,那于家背后的人務(wù)必會知道。”
有人想獵他,那他何不來個反獵。
于秋蓉躺在地上,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沒想過徐楠一會對她動手。
她可是于家大小姐,徐楠一一個沒任何背景的人,居然敢這樣對她。
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厲江川的前妻,所以才無法無天嗎。
呵呵,只會扯虎皮的玩意兒。
她想支撐著身體起身,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就渾身疼。
她只能被迫躺在地上。
而周圍的人,全都看著她。
她就像一只被圍觀的猴子。
她想離開,可她無能為力。
她心底對徐楠一的恨意瞬間積滿。
平放在地上的手緊捏成拳,實在沒辦法,她怒吼一聲,“慕夜風(fēng),你是死的嗎?”
“還不過來扶我。”
沒人來扶她,她不信慕夜風(fēng)不敢不扶她。
她堅信慕夜風(fēng)對她家是忌憚的。
不然就慕夜風(fēng)那性子,明顯就不喜歡她,卻不明說,必然是顧忌于家。
慕夜風(fēng)像是不知道這事一般,聽到她的喊聲,立刻應(yīng)下,“來了,這是怎么了?”
語氣著急,人卻走得慢悠悠的。
他手里端著杯酒,走到跟前了才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呀,于小姐,是我家客房的床不夠大嗎,怎么躺地上了?”
于秋蓉,“……”
她想開口辯解,可慕夜風(fēng)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來人,還不快將于小姐扶客房去。”
“一個個的,客人喝多了,也不知道安排著點。”
他幾句話,便將徐楠一打人的事情抹掉了。
在場所有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們只是南江商界的小人物。
不管是慕夜風(fēng),還是厲江川,又或者是于家,都不是他們能夠隨便沾惹的。
他們最好當(dāng)能看得見的瞎子,能聽到聲音的聾子。
于秋蓉,“……”
她一口氣堵在了心口,只覺得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