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一見她有了反應,開始乘勝追擊。
“白狐,鬼神的行蹤有多詭異飄渺,你是知道的。”
“到時候你伏法了,你不后悔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白狐低著頭,瞇了瞇眼。
她對付邱月之前,徐馨蕊告訴她徐楠一就是鬼神。
其實當時她就不信。
徐楠一是黯夜,是夜修羅,怎么可能還是鬼神。
一個人不可能優(yōu)秀到這種程度。
誠如她,被馬克逼迫成那樣,不知道和死神近距離接觸多少次了,也才僥幸落得一個和鬼神匹敵的稱號。
而且這個稱號并不符實。
一個徐楠一,也就比她大一點點,哪里能那么厲害。
當初她殺邱月,也只是因為,她不想看到邱月活得那么恣意又成功。
徐楠一能讓她見到鬼神,她其實很是心動。
可若是這份心動,讓她拿命來替代,她不愿意。
她陡然明白過來,這是徐楠一給她下的套。
她冷笑著抬起頭來,眼底都是殺意,“徐楠一,你少忽悠我?!?/p>
“你這種人,不去傳銷組織真是可惜了?!?/p>
徐楠一沒想到她會在關鍵時刻反應過來,但她也不著急。
她認真的看向白狐,“那若說我是鬼神呢?”
“噗嗤~”白狐直接笑出聲來。
“徐楠一,你要臉不要臉,為了忽悠我承認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你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你是鬼神?!?/p>
“我以前本來還有幾分佩服你,不過就你剛剛的話,你也不過如此。”
“既然我們都是同樣的無恥,你又何比在這里讓我伏法?”
她說完直接狂笑起來。
徐楠一,“……”
她沒想到自己說真話,白狐居然不信。
再看看白狐張狂的模樣,她放棄了。
她覺得與其在這里跟白狐耗著,還不如去幫幫陳可然。
興許這樣還能快些讓白狐伏法。
至于她的小馬甲!
她丁點不想繼續(xù)往外曝,還是趕緊捂緊的好。
她起身往外走,一句話都懶得和白狐多說。
冉云海一直等候在外面,看到她出來,趕緊開口,“有問到什么了嗎?”
徐楠一搖搖頭,“油鹽不進?!?/p>
冉云海被說的直接皺起了眉頭。
決定先晾白狐一段時間再說。
徐楠一則聯(lián)系陳可然,“陳神筆,進展的如何了,需要我?guī)兔???/p>
陳可然的進展很大,但并沒有完全將人像畫出來,“不用。”
他知曉徐楠一畫畫很厲害,但他們是不同領域的厲害。
他油畫不如徐楠一,徐楠一的自畫像不如他。
徐楠一來了也幫不了他多少忙。
“這是抓到了白狐,卻沒辦法給她定罪?”陳可然很快猜測到了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徐楠一沒說話,她不想給陳可然壓力。
可陳可然卻是很細心又貼心的人,“不行我就熬個通宵?!?/p>
徐楠一,“……”
他心底閃過一抹暖流,到嘴邊的不少話,最后變成了兩個字,“謝了。”
“跟我客氣什么,以后我沒錢了還得投靠你,沒事就掛了?!标惪扇豢刹幌敫嗔?,他還得畫像。
徐楠一也沒打算一直打擾他,“好?!?/p>
“江川,聽說你將你徐家伯父的公司給弄垮了,還將你徐伯父送進了醫(yī)院?”
“你的心怎么這么的狠?”
白云枝接到徐馨蕊打來的電話,第一時間趕到了厲江川的公司。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兒子十分本事,但沒想到這個人會這么狠心。
徐家和厲家鬧掰,兩家雖不怎么來往了,但也不至于將徐忠正害得流露街頭。
厲江川看到自己的母親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將他一頓訓,頓時氣笑了,“媽,您平時靠誰生活?”
“是徐家嗎?”
“我就不懂了,這徐家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不向著你兒子,就向著他們?!?/p>
“不知道的,會以為你跟徐忠正有一腿?!?/p>
白云枝,“……”
她氣得抬手朝著厲江川就是一巴掌,“厲江川,你胡說什么?”
她渾身抖了抖,有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逆子。
玩笑是這樣開的嗎。
她可是他媽。
不管做什么,她還不是為了他好。
他竟是丁點不懂當母親的心。
厲江川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立刻笑了,他是真不懂白云枝和厲蕓江的腦回路。
也懶得多說,只是嚴肅道,“媽,您若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就少管我們的事情。”
“可你若還執(zhí)意和徐家人偷偷聯(lián)系,就別怪我到時候不管您?!?/p>
說完他立刻吩咐劉千嶼送白云枝回去。
辦公室的門是大開著的,劉千嶼一直在外面。
白云枝打厲江川的那巴掌,他看得一清二楚,哪里敢慢一步,連忙連拉帶拽的將白云枝往外帶,“伯母,不是我說您。”
“如今您一家都要靠厲少,您還是清醒點吧?!?/p>
“別總被人當槍使?!?/p>
白云枝,“……”
厲江川數落她也就算了,怎么這個劉千嶼也敢數落她!
可想到劉千嶼是劉家唯一的兒子,她嘴邊的話又果斷的收了回去。
而辦公室的厲江川,立刻給徐馨蕊去了一通電話,語氣極其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