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她悄悄去給厲老夫人掃了幕,便回了溪水村。
“楠一,你怎么回來了?”呂清風看到她回來,很是驚訝,腦袋朝后探了探,“厲江川那小子呢?”
徐楠一是她師門里唯一的一個女孩,她一直以來當眼珠子疼。
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呂清風皺了皺眉頭。
徐楠一看到熟悉的一切,心情好起來,人也變得開朗許多,“師父,我們離婚了。”
她嗓子才恢復不久,其實還不能說話,但她此刻就是想說。
她聲音有些沙啞,卻難掩里面的釋然感覺。
經歷了這么一出,她忽然覺得,離開厲江川也沒什么不好。
“離婚了?”呂清風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這小子怎么這么不長眼,連你都看不上?”
她伸出胳膊抱了抱徐楠一,在徐楠一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時,瞇了瞇那雙凌厲的眼。
當年她在南江近郊撿到了徐楠一。
小家伙還不到五個月,躺在襁褓里不哭也不鬧,那雙眼黑漆漆,靈動的很。
當即她便喜歡上了,直接帶了回來。
一養便是這么多年。
后來她才明白,這小家伙當時為什么不哭也不鬧,因為她嗓子受損嚴重,不能說話。
好在人卻是異常聰明,學什么都快。
前不久更是靠自己的醫術,治好了嗓子,這是呂清風最為得意的事情。
這樣優秀的徒弟,居然被厲江川棄了!
“嗯,他心底一直有徐馨蕊,我們離婚了也好,放過他也是放過我自己。”徐楠一像是徹底放下了。
這瓜她強扭了一年多,也沒扭過來,所以這人注定不是她的。
那她也沒必要繼續堅持。
徐馨蕊?
呂清風聽到這個名字濃眉擰了擰,旋即輕拍了幾下她的后背,“離了好,離了好,以后讓他后悔去。”
兩個人走到茶室,徐楠一坐下來給她倒茶。
她端起茶杯淺嘗了一下,“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并不認為徐楠一真的放下了厲江川。
愛了一個人三年,哪里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得給這小丫頭找點事情做才行,有了事業,就不會只想著男人了。
徐楠一胳膊隨意的撐著腦袋,“還沒想好。”
“要不你去接手一下我們在南江的生意?”呂清風試探的道。
小丫頭有自己的脾氣,她不想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讓她去南江,也是想讓厲家人看看他們錯失了一個什么樣的好兒媳婦。
她呂清風一輩子沒受過什么氣,也不想自己的徒弟受氣。
以前因為厲老夫人于她們師門有恩,她不方便過多干涉。
可如今,對厲家的恩情還清了,厲老夫人也過世了,她也就沒什么可避諱的了。
這口氣,徐楠一得自己找回來。
“你師兄們都忙著各地的事業,忙不過來,這么多年了,你也該為他們分擔分擔了。”見徐楠一不吭聲,呂清風直接耍賴道。
聞言,徐楠一眨了眨眼睛,坐直身體,“去接手師門在南江的生意?”
她們師門在南江有很多生意,和厲江川他們那種不同,一般都是幾個師兄打理,她從來沒過問過。
“你要覺得不過癮,全國的也行。”呂清風大手一揮,豪爽道。
她唯一的女徒弟,可不得得到最好的。
反正幾個徒弟海外生意一堆,也夠他們賺的。
“那我去試試。”徐楠一手語。
既然想要的愛情沒有了,那就專心工作,好好發展事業,做厲江川的對手,應該會更有趣吧。
三天后!
南江。
“徐總好。”
“徐總這是最新的財務報表,請您過目。”
豪華的辦公室內,高管站成一排,一個個恭敬的看著徐楠一。
徐楠一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堆得老高的賬本,點點頭,“你們先下去,有事我再叫你們。”
這里是他們在南江的總部,地段最好的地方。
這棟是總公司大樓,旁邊便是南江最好的會所,也是他們旗下的產業。
平時公司的事情都有專業的團隊打理,她師兄誰有時間,就過來看一下。
如今她沒事,這邊的事情就由她全權負責了。
很快辦公室內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徐楠一將賬本往一旁一推,拿起包便起身打算出門。
呂清風瞧見她要離開,愣了一下,“你不看看賬本?”
“看什么賬本,這邊的公司都這樣運作多少年了,能有什么問題?”
“您是信不過師兄們?”徐楠一一臉輕松的開口。
瞧見她不動,徐楠一過去扶她,“師父,走吧,隔壁正好是我們的會所,我們去體驗體驗。”
“順便看看那里的生意,或者哪里可以改進改進,這可比在這看賬本強多了。”
她嗓子養了幾天,現在說話不疼了,但還是有些沙啞。
呂清風覺得她說的對,將手里盤著的佛珠一收,“行,那我就陪你去體驗體驗。”
會所是集娛樂,休閑,餐飲,美容等等為一體,一條龍服務的,整整兩棟大樓,十分不錯。
呂清風看了眼徐楠一的臉,有點嫌棄,“先帶你去美容美容。”
徐楠一其實非常漂亮,只是相由心生,心情不好,皮膚看起來也不太好。
到底是堂堂的老總,個人形象還是要注意。
“我皮膚很差嗎?”徐楠一摸了摸自己的臉,帶著呂清風直奔美容部。
兩個人剛進去,便碰到做完SPA打算離開的徐馨蕊和尤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