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川說著,視線直接在王歡身上掃視了一圈。
他視線很快落在王歡護(hù)士服的口袋里。
而且是左邊的口袋。
那里鼓起的不是很明顯,但確實和另外一邊不一樣,看著,像是針劑。
而他微頓的動作,一下子被肖云看在眼里。
肖云亦是看向了王歡護(hù)士服的左邊口袋。
他是醫(yī)生,自然比厲江川更懂這些。
只一眼,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這會,得幫住王歡離開這里。
唯有王歡離開了,厲江川抓不到他們?nèi)魏伟驯麄儾庞蟹淼臋C(jī)會。
他顧不得許多,看似很慢,實則速度有點快的朝著徐楠一的病床移動。
藏在口袋里的手術(shù)刀,也被他握在了手里。
若是今天,他能悄無聲息的殺掉徐楠一,他也算大功一件。
要是不能殺掉,能幫住王歡離開,他也覺得值得了。
這手術(shù)刀拿歸拿,但他也不會輕易動手。
他還想留著這條小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而他一動,厲江川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
他凌厲的雙眼微微瞇了瞇,眼底閃過一抹銳意,笑看向眼前的王歡。
這肖云明顯就是在聲東擊西,不就是想替王歡解圍嗎。
真當(dāng)他厲江川是草包,沒丁點能耐!
他的手不客氣的將王歡護(hù)士服內(nèi)的針劑拿出來,“劉院長,這里可還有一支針劑。”
“您是不是得親自去驗證一下,順便給我一個解釋。”
“別想著試圖調(diào)換這些東西,實在不行,您抓兩只小白鼠過來,當(dāng)場驗證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里面,應(yīng)該是乙醚。”
說完,他視線不客氣的落向肖云。
只要肖云起了一絲,對付徐楠一的心思,那就被怪他不客氣。
而此刻已經(jīng)走到徐楠一病床邊的肖云!
他沒想到厲江川的動作這么快。
哪怕他做了這樣的準(zhǔn)備,還是沒能幫住王歡擺脫困境。
他心底也起了一絲殺意。
手里的手術(shù)刀握緊,正想著要不要對徐楠一動手。
誰知他剛看向徐楠一,不知道什么時候,病床上的人,已經(jīng)睜大了雙眼,正探究的看著他。
看到他看過去,她十分不客氣的開了口,“是想殺我嗎?”
“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肖云,“……”
他心臟猛的一跳,一顆心震撼的厲害。
他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為什么那么漂亮的女人,說出的話,卻如同死神降臨一般,讓他遍體生寒。
他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徐楠一卻不信他這鬼話。
這么多年,她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
就眼前這個男人的把戲,哪里能夠逃過她的眼睛,“你手里握著什么?”
她十分不客氣的開口,“是想殺我嗎?”
“你是誰派來的。”
她一連幾問,肖云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而病房內(nèi)的其他人,也徹底愣住了。
尤其是劉院長。
他整個人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就不明白了,這一個二個的都想干嘛。
他又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
簡直太炸裂了。
尤其對視上厲江川的眼神,他一張臉竟是爆紅的厲害。
可他若是不說點什么,好像有點不對。
索性支支吾吾的半天,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厲江川冷哼一聲,走向徐楠一。
知曉自己老婆醒了,他比任何人都開心。
徐楠一能醒,證明沒多大的事情了。
到底是經(jīng)常鍛煉的人,身體確實比不少人強(qiáng)不少,恢復(fù)的也快。
他連個眼神都沒給劉院長,笑著來到徐楠一身邊,“老婆,你醒了?”
語氣溫柔的,仿佛剛剛那個厲江川,是假的一般。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原來人對人的態(tài)度,真的可以不同成這樣。
徐楠一看到厲江川,眼底的笑意都快抑制不住了。
“老公,他要殺我。”
“他手里有把手術(shù)刀。”
聞言,厲江川眼底兀的迸射出一道厲光,都不用誰開口,他不客氣的朝著肖云就是一腳。
他不管這事能不能解決,人先打了再說。
敢殺他夫人,簡直活膩歪了。
這一腳突如其來,猝不及防,肖云直接被踹飛老遠(yuǎn)。
整個人直接摔在墻上,又從墻上落下來。
他疼得齜牙咧嘴的,手里的手術(shù)刀,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這會,就算他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站在門口的余成剛,徹底絕望了。
他無語的輕扶了下額頭。
就算王歡折進(jìn)去了,肖云也不該暴露自己。
瞧瞧這事辦的,簡直不要太難看。
這叫他怎么向上面的人交待。
搞不好,上面的人會直接滅了他。
如此一想,他渾身忍不住抖了一下。
就在他惴惴不安時,一道滿是銳意的視線,穿過人群,直接落在了他身上。
他渾身一緊,下意識的避開。
可對方卻丁點沒給他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