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韓醫(yī)生。”
徐楠一正打算睡個回籠覺。
昨晚厲江川跟瘋了一樣,折騰了她一夜,她這會都沒什么精神。
小九已經(jīng)嘲笑她半天了,說她是個大懶蟲。
韓修林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就知道她沒睡好,但此刻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徐總,胡馨月突發(fā)意外,傷了腦部,現(xiàn)在必須立刻做手術。”
“但是一旦腦部手術開始,她心臟很有可能供血不足……”
他仔仔細細的將病情和徐楠一說了一遍。
徐楠一的覺一下子徹底沒了,整個人清醒過來,“她怎么這個時候傷了腦袋。”
按說胡馨月還沒出院,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
而且胡馨月本身也不是那種十分活躍且跳脫的人。
提起這事韓修林也是火大的很。
他暗嘆一口氣,將姚青曼過來的事情,告訴了她。
徐楠一徹底沉默了,這胡家,還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她給胡馨月吃的那種藥,暫時也不適合做手術。
若是真要做,得用其他藥物配合。
她連忙起身,“你等等,我現(xiàn)在就過來。”
她不想看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聽聞她愿意過來,韓修林松了口氣,“行,我們等你。”
厲江川還沒出門,便看到滿臉倦意的徐楠一,拿著衣服就沖了出去。
他眉頭擰了擰,顧不得其他,自己的事情都不忙活了,交待了一句,追著徐楠一出去了。
一路跟隨,結果發(fā)現(xiàn)徐楠一來了仁心醫(yī)院,他眉頭再次皺緊。
不用想,他都知道徐楠一是為了胡馨月而來。
可是胡馨月的病,不是說沒救了嗎,只能讓她快樂的活著。
此刻他媳婦兒火急火燎的過來是……
他趕緊過去,便看到了站在急救室的門口,不停尋著老婆的胡成剛。
而一旁,則躺著一個睡在病床上的陳玉芳。
他闊步走過去,看了眼胡成剛,又看了看陳玉芳,“馨月奶奶,馨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得知道,徐楠一來插手這事,會不會遇到麻煩或者危險。
陳玉芳認識厲江川,知道他是徐楠一的老公,當即哭了起來,“明明月兒都能出院了,結果被這個掃把星推了我一把。”
“月兒的腦袋磕在了柜子上,當即昏死過去。”
哭完她又看向厲江川,“徐醫(yī)生來了?”
知道徐楠一來了,她的心燃起一絲希望,“徐醫(yī)生她愛人,月兒不過是磕了一下,應該不要緊吧。”
厲江川也不想瞞她,“我妻子一般救治的,都是病情十分嚴重的人。”
“要么這個人的病其他人醫(yī)治不了,要么就是這個人沒得醫(yī)治了。”
陳玉芳的一顆心陡的往下一沉,看姚青曼的眼神又怨毒了幾分。
不過她沒罵姚青曼,而是看向了兒子胡成剛,“老大,這就是你娶的好老婆。”
“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偏不聽,好了,一個你這樣,一個老二這樣,你們是想氣死我。”
老三娶的那個是她同意的,人確實還行,雖然不搭理她,她嘴上罵人,但心里一直沒怪過。
畢竟人家也自己上班,她孩子沒幫忙帶一天,還不停的要他們的錢。
她被唾棄她能理解。
“你給的那些錢,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她故意又說了一句。
反正她都要隨著她寶貝孫女去了,索性她惡人做到底,將老大這個家拆了,讓他再找一個。
這個大兒媳,真的不行。
當然,她這個婆婆也不咋滴。
胡成剛聽到這話,當即發(fā)了脾氣,“姚青曼,現(xiàn)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侄女從小身子骨就不是很好,雖然沒什么大病,但是小毛病確實不斷。
他們家又有心臟病史。
她母親一個人照顧侄女,他知道里面的辛酸。
以前妻子還不錯,雖然有怨言,但從不插手他家里的事情。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姚青曼心底本來內(nèi)疚的很,這會一個二個的都來罵她,她也惱火了,“胡成剛,你以為我愿意這樣,我想這樣。”
“還不是你總是偷偷給錢你母親,我被逼無奈,才找她要錢的嗎。”
“幾十萬,又不是幾十塊。”
“再說了,我也是心疼你啊,你居然丁點不領情。”
說著說著,她直接委屈的哭起來。
胡成剛徹底被這話氣笑了,“姚青曼,你去打麻將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
“你去買衣服,做美容的時候怎么知道心疼我。”
“你幾十萬的包包和手表說買就買,你怎么沒心疼我。”
“如今我媽一開口,你就心疼我了,你心疼的倒挺是時候。”
姚青曼當即被說的臉紅脖子粗,她白眼一翻,“怎么,胡成剛,你這是后悔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