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麥城城主十分無語,不管他也懶得管了。
旬邑侯可不是傻子,就算是沒見過六皇子,也會有辦法看出來這是個假皇子。
蘇離倒是不在意夕玥會不會跟她哥旬邑侯說這些,到了北安城,蘇離需要各種各樣的變故。
只要亂起來,才能找到機會脫身。
夕玥回頭等著那城主,然后冷冰冰地說道:“你等死吧。”
焦麥城城主啞然失笑,對著夕玥拱拱手,也不反駁,不言語,氣得夕玥只能拂袖而去。
等夕玥走了之后,焦麥城城主走過來對蘇離說道:“小子,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能脫身?”
“這位小郡主可救不了你的。”
“等到了北安城之后,旬邑侯親口說出你是一個假皇子的時候,估計小郡主是第一個想要殺你的人。”
蘇離聽后不以為意地說道:“那可不一定。”
這話在焦麥城城主看來,也只是嘴硬而已。
“行,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起死回生的。”焦麥城城主譏諷地笑了笑然后轉身離開。
車隊繼續上路,半日后,終于抵達了北安城。
和之前的焦麥城比起來,這北安城不是一般的宏偉。
就連大乾的都城比之都不如。
可以看得出來這里的繁華程度,足以甩了大乾都城八條街了。
進城之后,焦麥城城主就跟城守說了什么。
那城守朝著馬車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喊來了一個小卒。
片刻后,焦麥城城主押送著蘇離等人,跟著這個小卒來到了關押犯人的大牢。
蘇離和顏如玉等人徹底被關了進去。
好在因為夕玥的關系,獄卒將他們關到了一起。
夕玥對蘇離說道:“少爺,你先委屈一下,我這就去找我哥。”
蘇離點點頭,“不急,一切隨緣吧。”
不過等夕玥轉身走后,蘇離又喊道:“記得叫你哥快點兒出手。”
顏如玉撲哧一笑,“怎么著?咱們堂堂大乾的王爺,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了?”
蘇離聳聳肩,“出門在外,誰還沒有難的時候,出門靠朋友,夕玥小朋友就很不錯。”
聽到蘇離這話,就連艾雨薇都笑了。
阿貍問道:“我們真的要一直在這里等著嗎?要不想辦法越獄吧?”
顏如玉說道:“憑咱們兩個,可打不開這牢房。”
“那就趁著獄卒過來送飯的時候,趁他不備,然后一把抓住他,搶了他的鑰匙。”
旁邊還沒有走的獄卒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幾個人。
“咳咳,你們要不要等我離開了之后再商量。”
獄卒明顯感覺到自己有點兒不被尊重了,這都什么人啊,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討論著要搶劫他。
阿貍直呼大意,然后對那獄卒說道:“當我沒說!”
獄卒冷笑一聲,“沒問題,所以今天晚上你們也沒有飯食。”
說完這獄卒得意揚揚地就走了。
阿貍這暴脾氣,“回來,你給我回來,你敢不給我送飯,等我出去讓你永遠都吃不上飯。”
獄卒也是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如果不是剛才看到高貴的小郡主跟這些人有著什么關系的話,他早就好好收拾收拾這些人了。
膽子也太肥了,才進來就想著越獄。
這越獄是那么輕松的事嗎?
等獄卒走后,阿貍悻悻地笑了笑,然后對蘇離說道:“看來越獄也是行不通了。”
蘇離笑道:“沒事,既來之則安之,這還是我第一次坐大牢呢,也不錯。”
見蘇離如此好的心態,幾女也放松不少。
北安侯府內。
林晚清不可思議地看著諸葛大力。
“你說什么?假皇子?”
林晚清表面驚訝,實則心里覺得很不真實。
不敢相信蘇離就這樣被抓了,而且還是識破了蘇離假皇子的身份。
這下可是糟糕了。
諸葛大力說道:“侯爺說了,兩天之后的大婚之日,會當眾處死冒充假皇子的人。”
林晚清臉色一變,畢竟是跟自己歡好一夜的人,林晚清也不希望蘇離就這樣死了。
她答應蘇離的事還沒有辦呢,蘇離說要到這北安城之后,才會告訴她要找什么人,可蘇離都在大牢里了,還要繼續找嗎?
“為何選在大婚之日,侯爺不是想要沖喜嗎?又怎會殺生?”
諸葛大力笑著說道:“斬殺假皇子,也是大功一件啊,自然也是喜事,侯爺說了,這是雙喜臨門,就用那假皇子的血,染紅那大大的喜喜字。”
“怎么?林夫人似乎不大高興?”
林晚清目光清冷,“諸葛大力,你不必來試探我,懷疑我就殺了我,這不就是當初侯爺給你的任務嗎?”
諸葛大力臉色微變,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林晚清誤會,屬下就只是來知會您一聲,以免到時您再嚇到。”
“屬下先行告退了。”
諸葛大力離開后,林晚清有些心緒不寧。
片刻之后,一道倩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的身后。
“怎么?你很擔心那個假皇子?”
林晚清轉身,滿臉驚喜地說道:“師姐,是你。”
“你來得正好,那蘇離也是被逼無奈,當初不得已才假扮皇子,并沒有別的心思,也沒有利用六皇子的身份做過什么惡事,師姐你能不能幫幫他?”
原來這女人就是六皇子身邊的貼身侍女,真正的大宗師強者,蘇櫻!
蘇櫻上下打量著林晚清,忽然驚訝地問道:“你被破身了?”
林晚清臉頰一紅,“師姐是怎么看出來的?”
“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就能看出來了,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你破身不久的原因。”
聽到這個解釋,林晚清苦笑,“那就是說,北安侯府的大宗師強者,也必定看出我非處子之身了。”
蘇櫻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林晚清的猜測。
林晚清還以為自己不會暴露的,畢竟北安侯未必會碰她身子。
她知道,北安侯府至少也有一個大宗師強者,但此人神秘,林晚清也不曉得有沒有看到她。
算了,暴露就暴露吧,林晚清很快也就釋懷了。
反正人生已是無趣,以后守寡也是如同行尸走肉,就算是處死她,也沒有什么可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