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戰(zhàn)首長這么說了,那我就跟你說了吧,這次來找任廠長主要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
我是真的非常喜歡任廠長公司生產(chǎn)的衣服,我特別想跟任廠長合作,為了能跟她合作,我都拿出了那么一大筆預付款,這足見我的誠意。
但后來任廠長居然將這筆預付款完全退了回來,然后說終止跟我的合作,這真的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我那批貨后來要的急惹得任廠長不高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批貨的交貨時間可以再往后延一延,以任廠長的交貨時間為準,我真的是特別想跟任廠長合作,所以這次才親自登門。”
周貴生說特別想跟任容崢合作,倒真是看出來了,他是常年跑國外的,在A國一年也就待幾天,可偏偏就在今天回國,然后還特意來了她這里。
“雖然我不做生意,但也聽過周老板的大名,能走出A國,把我們的國貨銷往世界各地,有這種本事的現(xiàn)在全A國也找不出幾個。
而我太太的服裝加工廠不過剛剛起步,周老板就這么熱情的想跟我太太合作,這也真是讓我感到吃驚,像周老板這樣的大老板,那些服裝加工廠和經(jīng)銷商對你那都是趨之若鶩。
對他們而言,您就是一棵大樹,是絕對占有主動權的,您如此青睞我太太工廠生產(chǎn)的衣服,就夠讓人受寵若驚了。
如今我太太拒絕了,你還要特意飛回來求合作,這完全不符合你周老板的身價啊,讓人不由的會猜想,周老板如此熱忱的要跟我太太合作,會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聽完了戰(zhàn)北欽的話,周貴生不由得一個苦笑:“戰(zhàn)首長這話說笑了,我承認任廠長長得非常漂亮,但我這個年紀,都可以做她爹了,怎么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哪有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只不過是特別中意她做的衣服,我是個生意人,我覺得她的衣服在國外會非常有市場,說到底我也是想賺錢而已。”
“是嗎?”戰(zhàn)北欽別有深意的一笑,眼睛直直的看著周貴生,問道,“這是我跟周老板的第一次見面嗎?”
“嗯?”聽到這話,周貴生茫然了一下,然后反問,“自然是,戰(zhàn)首長是覺得我們之前在那里見過?”
“是,我就是這種感覺,好像之前在哪里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是非常熟悉的那種,難道周老板沒有這種感覺嗎?”
“哈哈哈哈……”
周貴生忍不住的笑,笑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我長得太大眾臉了?居然讓戰(zhàn)首長有這種感覺,但我對戰(zhàn)首長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像戰(zhàn)首長長得如此英俊出眾的人,若是之前我見過,一定會記憶猶新。”
戰(zhàn)北欽笑不出來,就是目光如炬的緊緊的盯著他。
好熟悉的一張臉,跟21世紀的元笙一模一樣,這可是他前世的死敵。
“戰(zhàn)首長剛才說的要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任廠長。”
“我會轉述給我太太,不過……就算我轉述了也沒有用,因為結果都是那樣,她不會再跟你繼續(xù)合作。”
“戰(zhàn)首長說這話是不是太決絕了?你也說了,現(xiàn)在全A國,像我這樣能把手里的貨銷往世界各地的人可不多。
我也看得出來,任廠長目標遠大,她想追求的市場絕不僅僅是在A國國內(nèi),既如此,互利雙贏不是很好?”
“我太太的眼光的確不只在A國,但我相信她終有一天會憑著自己的能力走出去,而不是現(xiàn)在依靠周老板。
周老板,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您這么大一個老板不至于還要繼續(xù)這樣自討沒趣吧?”
戰(zhàn)北欽現(xiàn)在這話都已經(jīng)是在下逐客令了,在一旁的崔清河完全是將自己當空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不過他們兩個的對話聽下來,他真的是不理解,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夫妻兩個為什么這么堅決反對?
但畢竟是他們夫妻兩個之間的事,他也不好說什么。
“古就有三顧茅廬,如今我為自己爭取想得到的合作商,只是被拒絕了一次,我并不覺得這是什么自討沒趣,縱然戰(zhàn)首長這么說了,但我還是想要繼續(xù)爭取。”
到了這一步崔清河更看不懂了,他也不明白周貴生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于想要任容崢合作,更不明白有這樣天大的好事,任容崢為什么又非要拒絕?
而此刻的任容崢快步走出了辦公室,直接去了洗手間,去了之后就狂吐出來,她真的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吐過了。
感覺現(xiàn)在跟之前的孕吐感覺也不是很一樣,是不是就是看到那張臉起到了生理性的厭惡,所以才吐的?
她也真是沒想到周貴生今天會來,他一個這么大的老板,自降身價要跟她合作,被她拒絕之后,他居然還會親自登門,這正常嗎?
真就感覺像是21世紀的元笙,一直掌控著她,完全控制著她的思想,讓她活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機器。
那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不想再過那種生活,不想!
“你現(xiàn)在的名字叫任容崢,是衣世崢嶸服裝生產(chǎn)加工廠的廠長,21世紀的如沫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有著跟前世完全不同的臉,完全不同的身份。
之前的如沫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死了,所以你不要怕,去直面他,不管他是這個年代的周貴生,還是跟你一樣魂穿了的元笙,不管他是誰,都去面對他!如果證明了他是壞人,那就毫不猶豫的去打敗他!”
任容崢看著鏡中的自己,很鼓勵的跟自己說了一句話,現(xiàn)在吐完了,鼓勵的話也跟自己說完了,任容崢感覺現(xiàn)在特別舒服。
她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轉身走了出去,沒想到一出去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任容雪。
“姐姐。”
任容崢還沒有開口說話,任容雪先開了口,喊的這聲姐姐那叫一個親,親的都讓人惡心。
“特意等我?”任容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