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搖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也有很多事還沒想明白。”
“別急聿白，這件事牽扯的太多，你現在的一個決定影響的是你的家，你有媳婦孩子，總要為他們考慮。”邵琦說道。
周聿白點點頭。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就自動過掉了這個話題，他們聊了很多當兵時候的趣事。
心情都不錯。
快到中午的時候，周聿白起身離開。
他得回靠山屯。
周聿白離開后，邵琦什么話也沒說，回房間就躺下睡覺了。
祈安覺得邵琦的反應有些奇怪，他這樣子像是有心事了，他的心事還沒跟姐夫說。
哎，祈安感慨，他從來不知道男人也有這么多的心思。
真累。
蔬菜公司。
張會計被錢大山請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張會計，以后每天給我送十板豆腐。”錢大山樂呵呵的說道，他第一次見到還沒回家呢，大家開始夸的，還有后來的沒買到四處問，提意見。
要求加大供應的。
“張會計，咱們這可就是長期合作了，你可不能把我們的份額給別人啊。”錢大山給張會計倒了一杯茶。
“錢經理太客氣了，每天十板，我要回去跟村里確定一下黃豆的存量，明后天都是沒問題的，我知道黃豆夠用，我們還發豆芽，黃豆量決定我們的產量。”張會計笑著說道。
他一臉的受寵若驚，話也說的特別實惠誠懇。
要是沈清梨在，錢大山一定會覺得是沈清梨想拖一拖，但錢大山對張會計沒有防備，他說啥他都信。
張會計那憨厚的樣子，特別有欺騙性。
“哎。”張會計嘆了一口氣。
“這是有啥煩心事了，張會計。”
“我們村里做豆腐剩下好多豆腐渣子，你說吧，扔了浪費，漚肥還用不了那么多，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怎么才能不浪費糧食。”張會計滿臉愁容。
“養豬啊。”錢大山立刻說道，“你們村養多少頭豬？”
“哎，不瞞你說錢經理，我們村就兩頭豬，窮啊，喂不起，現在好容易有點東西，還沒有小豬仔。”張會計嘆了一口氣。
“你看看我，跟錢經理投緣我啥話都說了，你別介意，我去看看聿白回來沒，回來我們就走了。”張會計起身。
“張老哥。”錢大山連稱呼都換了。
“錢經理……”
“我都喊你老哥了，你喊我聲老弟，不是更應景。”錢大山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就不見外，托大了。”張會計笑起來。
“張老哥，我能給你弄十個小豬仔的批條。”錢大山說道。
“這，這是真的嗎？這，這我們怎么感謝你才好啊。”張會計起身激動的握住錢大山的手。
“老哥，保證我的大豆腐供應，后續你們村要是真的夏菜冬種成功了，弟弟這邊……”錢大山滿臉的笑。
“老弟，咱倆這關系，還有你為我們靠山屯做的這些事，哥哥都記在心里，你放心，哥哥還能說上兩句話，我這兩句話，一句半是你的。”張會計承諾道。
“有老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哥等等我去打個電話。”錢大山起身去打電話。
張會計笑的合不攏嘴，看著錢大山出門，心里那是美滋滋啊。
這次出門收獲頗豐。
回去之后，必須得把種植黃豆也提上日程。
沒多久，錢大山和周聿白一起進門。
“張老哥，條子你拿著，現在就去養豬場，直接把小豬仔抓走。”錢大山把條子遞給張會計。
周聿白看向張會計，高看了張會計一眼。
這人是真聰明。
“錢老弟都在心里了，等咱們村過年殺豬，我親自來請你過去。”張會計用力握住了錢大山的手，表示感謝。
“好，好，我可記著了。”錢大山笑著把二人送走。
牛車出去一段距離，張會計才開口。
“聿白，走，咱們去拉小豬仔。”張會計樂呵呵的把自己跟錢大山的對話告訴了周聿白。
“我這都是跟你家媳婦學的，先不承諾。”
周聿白笑笑，他媳婦聰明著呢。
二人很快到了養豬場。
這個年代就是認條子辦事。
張會計和周聿白順利的進到了豬圈。
小豬仔滿豬圈跑，張會計有經驗選了十個壯實精神的，養豬場的工人幫著裝在籠子里放到了牛車上。
二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啊！”
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周聿白利落揚起鞭子，“張會計坐穩了。”
張會計：咋感覺遇到危險的女同志，讓他們村聿白覺得危險呢。
“好嘞。”
“走走，快去救人。”養豬場的工人們紛紛往出事的方向跑去。
周聿白趕著牛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女人摔在地上，身后追著她的公豬被好幾個工人按住。
女人目光怨恨的看著牛車離開的方向，周聿白！你竟然對我見死不救！你給我等著！等著！
靠山屯。
周聿白和張會計帶著十個小豬仔回來的消息瞬間席卷了全村。
大隊長激動的跑過來。
“這，這，張會計，聿白，這，這是咋回事啊。”
“是張會計的功勞。”周聿白溫聲開口。
張會計低聲跟大隊長說了兩句。
大隊長哈哈大笑，“真有你這個老小子的！”
張會計笑嘻嘻。
“豬圈，咱們村豬圈不夠大。”
“蓋！去田地里面喊人，修繕豬圈，十頭豬，咱們留一頭給咱們村民，出欄咱們就分了它。”大隊長高聲說道。
“好！”
“好！”
“好！”
村民們紛紛應聲，忽然就覺得生活有希望了。
“張會計，聿白，你倆先回去吃飯，剩下的事交給我。”大隊長笑著說道。
“好。”周聿白應聲就往家走。
他一上午沒看見媳婦，想。
小院。
宋雀等大家都出門了，把昨晚聽見莫寒也電話的事告訴了沈清梨。
“我中午問問祁川哥，看他知不知道莫寒也的身份。”
“嗯。”
“老大，祈安那句話說的對，別管是什么派系的，如果姐夫想回部隊，他們能讓姐夫如愿，也是好的。”
“反正咱們也沒答應他們任何事。”
“借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