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扯了個假笑：“謝謝，婉拒了。”
別說敢不敢，這也不合適。
“那什么，我去那邊看看情況。”她是不敢再聊下去，拿著包就一路狂奔向人群那邊。
蔣顏站在身后，若有所思。
是不是這樣覬覦她老板，不太行？
好男人，不應該是共享的嘛！！
她在內心咆哮，我要談戀愛，快給我一個弟弟！
橘子娛樂一個提供了五個集訓室，和一個大會場，今天是第一天，老師們還沒分好演員位置，大部分人都在會場這邊。
時染還沒靠近人群，就被人喊住。
“時染導演。”熟悉的男人聲音。
她回頭，看到馮震從角落出來，明明很紅，卻沒幾個人原因和他多說話。
時染對他溫和一笑：“怎么了？你應該是被分配到3號集訓室，可以去那邊先等著。”
“我，是想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馮震目光真誠，看得出是真的很感激她。
他遞過去一個小盒子，時染垂眸看看，沒接。
馮震目光閃躲了一下：“這不是賄賂，你知道我現在情況并不算很好，所以很多不錯的合作都不會找我，但我又不能太壓身價去接那些不好合作，這樣之后讓我之后的路更難走。”
“公司那邊放了話，說蔣氏這個合作，是我最后的機會了，如果要是還拿不到，就不會再……可能是要接些商演了。”
他還是一副尷尬的模樣：“這個是謝禮，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東西不貴重的，畢竟我今年也沒怎么接合作，你別嫌棄。”
時染看看他，又看看那個盒子上的logo，確實只是個低奢品牌，東西應該不超過兩萬。
她伸手，把東西推回去。
“心意我領了，但是東西就不必了，給你合作，只是因為你能力夠，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就算你送再多東西，我也不會留下你。”
少女眉眼帶著淺淺笑意，長發被一根發圈隨意扎在身后，臉蛋白皙，眸如星子，看起來松弛又溫柔。
馮震有片刻的靜默，隨即默默收回東西：“是我的問題，那我先不打擾了。”
時染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之前看他采訪，感覺性格還是很不錯的，怎么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一樣。
之前是鏡頭面前刻意偽裝的人設？
還是因為這半年的高壓環境，他受了打擊？甚至有些抑郁？
時染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想著回頭多關注一下。
卻沒看到，他在轉身后看向一個反向，那里本來站著一個人，在他走后沒大會也離開了。
周星喬和林牧支著頭看向時染這邊，雙雙臉色都很凝重。
“你說，他會不會是想挖走時染姐？”
周星喬搖頭：“不知道，但為什么要突然送禮？”
“前腳走了景明哥，后腳又來其他公司的人，這讓我很沒安全感啊。”
周星喬沒接這話，但臉色沉重了不少。
“你們在說什么呢？怎么看起來臉色都不是很好？”
時染一過來，就看到倆人蘑菇似的并排坐著，看起來很是憂郁。
兩人趕緊回神，站起來答：“在發呆。”
“在聊天。”
“……”
時染一人給他們腦袋一下：“跟著老師也學了十來天了，感覺怎么樣？”
林牧先舉手：“受益匪淺。”
“不過姐，這次集訓主要是干什么？”他有些疑惑。
“里面有武戲，提前練練，女演員主要是儀態，”時染解答，“對了，你們要一邊參加集訓，一邊還得跟著表演老師學習，時間改成了晚上。”
倆人倒是聽話，一句沒反駁，乖乖點頭。
聽話，就肯定不會被嫌棄。
時染姐決定找不到比他們還省心的藝人，就不會被拐走。
這是兩人認真討論后，得出的一致策略。
時染很欣慰，讓他們找自己的集訓室，等著老師開課。
他們之前拍的綜藝，下周就要播放了，應該能吸一波粉，就算沒有，也會混個臉熟。
只是時染沒想到，自己比他們先被討論上。
倒是沒上熱搜，但隱隱有要爆熱度的趨勢。
消息是蔣顏先看到的，她第一時間就來找了時染。
是馮震那些CP粉發的一個帖子。
大概是說馮震接了新戲，好像和導演時染關系匪淺，下面還放了試戲、集訓第一天以及最近幾天，馮震來找她說話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兩人第二次說話，馮震離開，時染看著他背影那張，除了這個還有后面稍微熟一點，兩人笑著說話的照片。
照片角度選的都很……
時染皺皺眉，看起來帶著似有似無的曖昧。
這帖子評論已經有兩三萬，基本都是馮震CP粉。
【什么情況？這人不知道馮震有女朋友嗎？】
【這女的誰啊，這眼神都能拉絲了，世界上沒男人了嗎？真惡心！】
【要不要臉？這是打算拆我CP？】
【這人是時染，你們都不記得了嗎？方遲前女友，就那個他求復合，但是提出來讓方影帝跪著上普陀山那女的。】
【我說咋這么眼熟，是這女的啊，我超煩她，看著狐媚子臉。】
【我管她是誰，想拆我CP，就得死，我現在就去她賬號地下罵。】
【指路時染賬號，她之前和方遲那個號不用了，現在換了信號，是這個@明時-時染。】
【賤/人，知三當三，不得好死！】
【該不會借著導演身份，留下馮震，潛/規則吧？】
地下還有帶上祖宗十八代在罵的。
蔣顏臉色凝重：“這還沒開拍，這些人就開始鬧，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沒上熱搜，要不然還不知道影響多大，要不我讓電視劇官博，發個澄清帖子？”
時染搖搖頭：“澄清貼沒用的，這些人如果聽，馮震就不會走到這個窘境。”
“那怎么辦？要不然考慮考慮，還是換掉他吧。”
她似是沒聽到蔣顏的話，對著照片又看了看，忽然意識到不太對。
“試戲那天，來的人多，照片也找不到是誰拍的，甚至可能混進來什么人，但是你看后面這幾張照片，都是集訓期間拍到的。”
時染皺皺眉：“能進來的，不是蔣氏員工就是劇組已經定下的演員。”
“不可能是蔣氏的人。”
蔣顏直截了當，然后又反應過來：“你是說劇組有人針對馮震？”
她眸光動了下，似是想到什么：“不好說，不一定是沖他來的。”
蔣顏很聰明，一點就通了幾分，誰是最大的受害者，qiang口才是對準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