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所在的星辰巨大無比，足有混沌世界的百倍。
最重要的是，這顆星辰，包括莫家周圍上百星河，一切勢力范圍都沒有所謂的天道。
因為他們占據的只是一方星域。
大星空之中，沒有天道。
可隨著融合，神女和納蘭若的力量不斷擴張，再次被濃縮為三千大道的力量覆蓋整顆星辰，同時籠罩莫家一切范圍。
莫天生都瞪大眼睛看著：“居然還能這樣，這……”
他震驚之中，看到神女和納蘭若力量爆發，遍布上百星河，強大無敵。
“祭道之上！”
居然踏入祭道之上了。
【叮，宿主弟子踏入祭道之上，宿主將得到弟子的十倍修為！】
【叮，宿主弟子蕭晨突破進入道祖第十三境，宿主將得到弟子十倍修為！】
……
聲音如雨點不停，莫長生感到虛境被掀動。
這本是不可思議的事，因為莫長生已經是虛境，力量之強已經難以想象，一念之間能讓整個大星空生滅！
可現在，他的力量又出現了提升。
“虛境之上真的還有境界嗎？如此說來星空之上的源山，那三個老東西也不咋地！”
沒人知道三個老東西存在了多少年。
但無數年來，他們都沒有寸進，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莫天生則已經麻了。
他是祭道第十三境，他目光所及穿透很多星辰，何況只是如今在莫家地面上，融合進來的生靈幾乎都在突破。
“是因為原本混沌世界的等級不高，對他們有壓制，如今等級變高，他們就突破了！”
莫天生看著頭皮發麻，尤其是飛出來的一道道光芒，顯然都是莫長生親近之人。
“師尊師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都祭道第十三境了！”
四歲的小男孩。
莫天生倒吸了一口冷氣。
莫長生的弟子，這么妖孽嗎？
再看看周圍，稱呼莫長生為師尊的，最低多是道祖第十三境，還有道源，還有祭道。
祭道第十三境足有九個。
離譜的是不但有祭道第十四境，甚至還有……祭道之上！
莫誅很是興奮，此刻她敢感覺到了她的不同。
“爹爹，我很厲害了！”
莫長生摸摸她的小腦袋：“很厲害，但還不夠。往后，你要成為虛境！”
“嗯，我一定會的！”
擦，莫長生還成婚了，和誰？
絕對不是生命。
生命在一側站著顯然是不認識莫誅。
這個小丫頭這么厲害，小小年紀，祭道之上？
莫天生覺得莫家真的是蠢啊，什么族老，家主，老祖一個個腦子都進水了。
要是不追殺莫長生，今日莫家會多輝煌？
“師尊！”蕭晨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自己可是師尊這一世收的第一個弟子。
師尊賜予自己星辰戰體，各種帝經，帝兵，但自己的境界最低！
莫長生笑了笑：“人盡管都在命運之中，但要有挑戰命運的勇氣。信命，但不認命。道祖境界不低，你不必妄自菲薄。但也不高，你可以繼續前進。”
“是！”
相比于其余的人，蕭晨已經是無比幸運了。
“師尊，蕭晨師弟前世是誰？”道仙古低聲問起來。
“前世，我還有前世？”蕭晨震驚了。
“你們都以為自己這一世幸運，得師尊收為弟子，可事實上你們前世就是師尊弟子。”道仙古沒成為祭道之上，但卻已然明白。
除了他在仙古道，除了白胖胖受傷，其余的人應該都是死了之后轉世而來。
師尊，絕不會隨便收弟子。
“你們前世都是我弟子，所以此生還是我的弟子。蕭晨，你仙古師兄說的沒錯，而且你想要變強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找到你的前世！”
“還請師尊指點！”
找到前世，說起來簡答，可要怎么找？
進入時光長河一步步去尋找過往嗎？
不是蕭晨膽小，但確實是很難，隨時可能死在時光長河之中，迷失在時光長河之中。
他可不是師尊，能操控時光長河。
“此事要自己悟，為師若說了，有些事就不對了。好在如今時間充足，你們都不著急，可以慢慢找！”
虛境了，莫長生不著急了。
甚至他相信該著急的是星空之上，源山的三個老不死的。
“是！”
“你們也去玩吧！”
莫長生看著盯著前面閃光的靈果，已經迫不及待做好起跑姿勢的荒無名啞然失笑。
“我去啦……師妹快點！”荒無名叫著，轉身一手拉著桃兒，一手拉著莫誅就跑。
生命微笑著：“你收的弟子都很有性格。”
“是啊，人還都不錯！”莫長生笑著：“走，帶你去看看我當年住的地方。”
“想想我都很多年沒來了。”
兩人朝前走著，沒人來打擾，就連納蘭若和剛到來的藍青冥都止住了腳步。
此刻，誰都知道生命是誰。
曾經為了莫長生死去的女子，莫長生本來的未婚妻。
墨微微笑著：“他們很配。”
“墨姐姐不吃醋嗎？”納蘭若低聲說著。
“吃醋是什么？”墨語氣很是平淡，像是真的不知道一般：“你是祭道之上，但是你打得過她嗎？”
好家伙，你這什么思想，打架都想出來了？
納蘭若覺得和墨聊不來，不知道她們本尊是什么性格！
莫長生帶著生命到了他原本居住的一座小山峰，和周圍一比山峰不算高，這么多年過去，當年他和父母居住的地方早就被人毀了，建造了別的東西，成了別人的地盤。
但隨著莫長生走來，腳下時光流轉，一切恢復原樣。
莫長生牽著生命的手：“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就在這里。”
“你當時就坐在那片樹葉上！”生命指了指不遠處一棵古木，樹葉巨大，足有百丈。
“我當時在看樹葉。”
“對，我問你在做什么。”
“你說看樹葉的紋路，如同命運的綻放，無數脈絡便是無數可能，但最終都殊路同歸。樹葉也好，樹木也好，星辰也罷。根如果是命運，也會有凋落的一天！”
莫長生點著頭：“命運，并非永恒！”
兩人步入小院之中，地方不大，卻是莫長生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
生命道：“你現在的力量，能復活你父母嗎？”
莫長生道：“祭道，祭道之上，虛境，聽起來強大無比，無所不能，但不要被別人的形容所欺騙。就像世俗之中有很多神功，其實都不怎么樣。”
“而我父母說是被莫家的人殺的，實則是被星空之上三人的力量抹去。想要復活他們，除非我的力量凌駕于他們才有可能。”
“只是可能？”
莫長生點著頭看向了旁邊一棵樹：“父親，我說的對嗎？”
那棵遮擋了半邊小院，并不大的樹輕輕搖晃著，樹干之中走出一道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