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見莫長生不說話，更著急了。
“我是說真的，莫家一直要殺你，不單是三少莫永生，而是都要殺你。我雖不知道他們顧忌的古老的力量指什么，但一定是你身上某種力量威脅到了他們。”
“只不過當年你離開，大家追的方向不同，莫永生追的便是這個方向，所以我才一直留在這。”
莫長生冷笑道：“那他就那么放心你留在這，不擔心你殺不了我？”
“當然擔心，所以我若是死了，他立馬會知道！”
“又是這一套！”
長鴻死了，金袍男就立馬知道了。
金袍男死了，莫永生也會立馬知道。
莫家，就這點手段！
“是，而且我手下之中肯定有莫永生的人，這點毋庸置疑！這次帶領這么多高手前來，莫永生肯定已經知道，也許他已經在趕過來看最終結局。”
“莫永生是不會來的，他只要結果。你死了，他才會出手。”
“這還……”
“我比你了解他。”莫長生冷冷一笑：“他那么高高在上，若是有天大的好處他會迫不及待出手。但只是殺我，他最多就是裝樣子。”
“除非殺了我，他能得到大好處！”
“可是……古老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你想知道？”莫長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金袍男嚇得魂飛魄散。
“不不不，我不要知道，我只要你饒我一命！”
金袍男說著，生怕莫長生還是要殺他，趕忙道：“你……你可以取走我一縷神魂，我若有異動，你隨時可以殺我！”
“您……您的弟子也復活了不是，您給我一個機會啊！”
若不是被釘著，他都要跪下來爬過去求了。
莫長生五個弟子沒說話，只是看著。
莫長生淡淡一笑：“照理來說你誠意滿滿。”
“對對對，往后我就是您的刀，您的馬，您的狗，您的……”
啪！
莫長生一手伸出，把量天尺按了下去，從金袍男后腦飛出來。
“為……為什么？”
“殺我弟子是事實，還有……你的身份應該見過生命吧！”
生命？
金袍男恍惚了下，思索了一會目光一震：“您是說生家，生命小姐，您的未婚妻子？”
“記起來了？”
“等等，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當時我雖然是我殺了她，不對，不是我……是那桿長槍，那是莫永生的長槍，您應該認識，雖然在我手中，但最后那一槍是莫永生操控的！”
“真的，他也喜歡您未婚妻，但求而不得，那便誰都別想得到，這是他的原話啊！”
“然后呢？”莫長生平靜的問了句。
“真不怪我……”
“那是怪我？”莫長生目光猛地一冷。
轟……
金袍男徹底煙消云散。
“師尊，這人到底是誰？”
“不用管他是誰，無名小卒而已。而且很快你們就記不得他了！”
“多謝師尊救命之恩！”
五個人相識一眼，朝著莫長生跪下：“弟子拜見師尊，弟子無能，被人所殺……”
“行了，師徒之間不說這個，起來吧。”
“是！”
“走，回去見見你們其他的師兄師弟師妹，只是他們基本上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不記得你們。”
前世兩字落在五人耳中很是炸裂。
“師尊，他們……他們……轉世了？沒有前世記憶，是誰殺了他們，弟子要為師兄弟們報仇！”
“先回去吧，還有的你們還不認識。”
莫長生微微笑著卻沒走，目光落在了極遠處的一顆星辰之上：“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莫長生不等他們說話，已然消失。
“走，先回去吧！”
五個人其實相互間也不熟悉，甚至有兩個也是第一次見面。
但同為長生道人弟子，只一眼就有熟悉感，畢竟受到的教導是一樣的。
莫長生則出現在那顆星辰之上。
“和混沌一樣大的星辰，他們還真會選地方。”
“這是莫家的地盤，誰敢闖入？”一聲傳來，一道道光芒飛馳而來落在莫長生面前。
“強闖我莫家，死！”
一道道光芒極速而來，莫長生無視了一切一步步朝內走去。
“殺！”
力量洶涌，凝聚星辰之光。
比混沌世界還要大的星辰沖擊而來。
一切力量卻在莫長生身上消亡。
“怎么可能……這……這人……怎么做到的？”
“這么大的力量就是祭道都要死啊，他卻像是沒看見，沒承受，我們的力量到底是落空了，吸收了還是消失了？”
“站住，你到底是誰？”
一個個人站出來，莫長生像是一道虛影直接穿過他們身體。
所有人頓時渾身冰冷，感到眼前這人的怪異，他們的力量沒有任何作用。
而莫長生一步步走上大殿微微一笑：“凌霄殿？”
什么西游記！
莫長生搖著頭，隨著走入大殿，巨大的門匾驟然破碎消亡。
“你到底是誰，來這做什么？”
“我叫莫長生！”
“什么，你就是莫長生！”
他們是沒見過莫長生，在莫家時，身份境界不夠資格。
來這里后，他們境界身份同樣不夠資格進入混沌。
他們是金袍男培養的后繼力量，卻還是知道莫長生這三個字的。
“你……你怎么會在這，主上呢，我家主上呢？”
“我為主，他為仆。他一次次的殺我，你們覺得他在哪？”莫長生不等他們說話笑道：“他當然是死了，一切時空一切命運都沒有他的痕跡，三息之內，就連你們都會忘卻他的一切記憶。”
“縱然是莫家之中他的命牌都會消亡，莫永生也會忘卻他的名字。”
“他，將徹底不存在！”
“這不可能，主上可是祭道之上的頂級高手啊！”
“祭道之上你知道嗎，就連整個莫家都找不出三個，這……你怎么可能殺了主上？”
眾人驚愕，恐懼，難以置信之中，一人剛張嘴：“我們主上……主上……是誰？”
他已經忘了。
周圍的人頓時毛骨悚然，扭頭看向這人，卻在剎那間忘了扭頭看過去是因為什么，要做什么……
同一時間，在星空深處，光芒璀璨的星辰之上，莫家宮殿凌空。
命牌悄然無聲的在命牌殿之中消失。
看守命牌殿的老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好像上面少了什么，卻又沒少，命運之力不單抹去了他的記憶，就連按照閣位擺放的命牌，此刻都重新調整。
在一座山峰之上修煉的莫永生睜開雙目：“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就是記不起來……”
“小玉，你剛才趕來是說什么？”
氣喘吁吁跑來的女子也愣住了，自己到底要是要稟告什么的？
主仆兩人疑惑著，但很快連這種疑惑都被命運和諧，好像他們本就如此。
直到一道虛影出現。
“小三，莫長生還沒殺掉嗎？你之前不是說過你的人找到了他，在追殺他嗎，怎么沒反應了？”
莫永生猛地跳起來：“對啊，莫長生還沒死。我……”
該死的，自己居然忘了派誰去了。
“您老放心，我親自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