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快要氣炸了，她明明什么都沒做，為啥要被人指指點點，現在還要倒打一耙，腳步越發加快了些，拐彎的時候差點跟人撞上。
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
姜念伸手扶住她，詫異道：“箏箏，你這是要去哪里，急匆匆的出什么事了。”
聽到關心的話，華箏委屈得不行，眼淚汪汪喊著：“嗚嗚，念念她們欺負人，我啥也沒干，她們背后都蛐蛐我，說我壞話太過分了。”
“我問了還不說，就抓一個帶辦公室去問，我就不信了，還能問不出來，到底誰在背后造謠說我。”
白蕓戰戰兢兢，臉色有些發白。
“我，我只是聽別人說，又不是我搗鬼，你干嘛要抓我，等會主任來了，看你怎么收場。”
華箏抹了抹眼角，一瞪眼本就個子高，看起來更唬人了，白蕓一下蔫巴了，她也怕被人打啊，那多疼啊。
她又不是源頭，憑啥去找打。
姜念抬起手，輕輕拍拍她肩膀，安撫道：“箏箏，交給我來可好，你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不如我來問問呢。”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就是幾句話的事而已，以后別這么沖動了，想問事情可以騙過來，不要當著這么多人面把人拽過來，容易落人話柄。”
白蕓抬起頭，看著笑盈盈的人，忍不住抖了抖，果然她們關系好，都是一路人，哪怕名聲好的姜大夫也這樣。
嗚嗚，她好想哭啊，真是太倒霉了。
姜念靠近了些，手按在她肩膀上，聲音越發溫柔：“同志，我看你很投緣，咱們去找個地方聊聊，你說好不好。”
她想說不好成嘛，看看兇神惡煞的華箏，再看看笑盈盈的姜大夫，好吧，她哪個都惹不起，聊就聊她不心虛。
“可，可以啊，去哪里聊。”
姜念給華箏使了個眼色，叮囑幾句：“箏箏等下有人來，你要耐著性子，就說找這位同志，是想聊聊，性子稍微急了點。”
“等會你去我辦公室，我在告訴你，下一步要怎么做，聽話好不好。”
華箏被她小孩子語氣，哄得火氣消散不少，乖乖嗯了一聲：“好，我記住了，辛苦你了念念。”
“沒事，我一會就回來。”
姜念將人帶走，找了個偏僻角落，仔細詢問一遍后，挑眉眼神越發冷了些，這些人的嘴夠碎。
真要是碰上個脆弱的，可能會想不開。
“白同志是吧，你也是女人，難道不知道流言蜚語，對一個女人的名聲，到底有多大傷害嘛，華箏跟她丈夫的事，你親眼看到了嗎？”
白蕓心虛道：“沒，沒看到，可她們都這么說，說華箏利用家世，搶走祁柔未婚夫，那不是無恥是什么。”
姜念忍不住嗤笑，無憑無據就信了，那個小綠茶還真是有本事，她最煩背后挑唆的，上次在她面前蹦跶還不夠，現在又作妖。
“是不是，你們以后會知道，白同志可以回去了，以后還是注意點，畢竟沒親眼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的。”
“萬一不小心，被人當了槍就不好了。”
白蕓見她要放自己走，哪里還管她說什么，轉身小跑著出去，那背影像是見鬼一樣。
姜念回到辦公室，關上門來，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看著氣得炸毛的人，伸手拍拍安撫道。
“別急，你要是真去揍人，可就真中計了，她巴不得你動手，到時候不就坐實，你是個蠻橫無理的，對你名聲不好。”
“啊啊，氣死我了，名聲算個屁，這口氣我不出，我今晚上是睡不著了。”
華箏氣得眼通紅，她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這么顛倒黑白，明明白白去她家提親，那個賤人看上了，私底下勾引被拒。
“念念，她污蔑我，是她勾引白白在先，現在還倒打一耙，她那個時候跪下求我，我心軟了，不然她名聲在壞了，哪里能嫁給陳科。”
姜念嘴角微勾：“箏箏，送上門的把柄，你怎么不知道用，有些事打打殺殺，反而不如軟刀子刺人最疼。”
“你過來點，先這樣然后再這樣。”
“啊，這樣能行嘛，那些蠢貨的腦子，我覺得她們理解不了。”
“撲哧，要給他們想象空間，等好奇到頂點的時候，那時候就是你男人出馬，還有祁柔男人來的時候了，時間要把握好哦。”
華箏腦子轉了轉，覺得這法子也成，就是比打人麻煩點，但念念的腦子，肯定比她好使，就聽念念的吧。
“成，我知道了，這就回去找照片去，希望那些蠢貨腦子好使點，不然解釋真費勁，啥時候能，揍一頓祁柔就好了。”
姜念抿唇一笑：“不急，她最怕陳科發現，那就在她頭上懸刀子，讓她寢食難安，這可比直接揍人好玩。”
“嘿嘿也對哦，念念這件事要是成了，你就是我大恩人，我請你去家里吃飯。”
“好啊，要冷靜哦，別動手。”
“記住了。”
沒幾天，醫院里又有新傳言，隱隱蓋過之前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祁柔心里有些不安。
“小柔，你跟華箏男人，到底是不是青梅竹馬，他真去你家提親，又被華箏勾引嘛，那你們照片咋沒有。”
“我跟你說啊，華箏說得可真了，還有很多他們倆的照片，從小到大都有，每年都有一張，你看過沒有。”
眼神里的懷疑，刺得祁柔心里一咯噔。
她直接否認，心想那個蠢貨，絕對不會讓陳慕白來，只要不對峙她怕什么，都到這一步了，錯了也要當真的。
“不可能，雖然我跟慕白更像兄妹，可兩家是商量過這件事，只是后來被華箏搶了，至于照片……哎，那個時候早被我燒了。”
祁柔抹了抹眼角，有些感傷：“那時候我認識陳科了，認識他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適合我，照片也就給燒了。”
王姐將信將疑：“是嘛，那可真是太巧了，不管你們之間咋回事，小柔你已經結婚了，跟以前男人扯不清，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