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霆的呼吸縈繞在楚黎耳邊，她敏感的耳垂瞬間紅了。
楚黎有些緊張，夜寒霆說他曾經和一個女子有過肌膚之親。
難道說他要坦白宮宴上的事情了。
楚黎向往常一樣，努力控制情緒波動看著夜寒霆。
“先生，你同我說這些做什么，好生奇怪。”
夜寒霆眼睫輕顫，看來楚黎確實不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
算了，一步一步來吧。
他說太多，只會把楚黎推得越來越遠。
他看著楚黎好看的杏眼，誠懇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向你解釋這些嗎？”
楚黎笑了，“先生不會覺得我喜歡你吧，我不喜歡男人。”
夜寒霆嘆氣，將她拉到了屋內，推倒在床上。
楚黎呼吸緊張，夜寒霆想做什么？
不會是想和她重溫那晚吧！
夜寒霆的一只手臂撐在楚黎的身側，另一只手拉過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黑暗中，楚黎感覺身上一沉，她下意識去推夜寒霆，“我不是斷袖，你冷靜。”
誰知夜寒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楚黎，你是女子。”
轟的一聲，楚黎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夜寒霆要和她攤牌了嗎？
稀薄的空氣，讓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
夜寒霆聞到楚黎身上的女兒香，像是勾人的催情藥一樣讓他失控，他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楚黎因為夜寒霆的話而心跳加快。
“我不是......”楚黎意識到自己的狡辯有多無力，她眼睛一閉，干脆承認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黑漆漆的被子里，楚黎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試探問道。
“馬車里面，我看到了你胸上的布帶。”夜寒霆一步一步讓楚黎接受他。
兩人的聲音很小，楚黎知道夜寒霆是不想讓外面的裴野聽到。
楚黎心口起伏，他聞到了夜寒霆身上的冷香，那晚在云光殿的記憶襲來。
夜寒霆知道壓到她了，立刻用手臂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先生......”楚黎不知道如何面對夜寒霆。
忽地，門外傳來了裴野的聲音，“太子殿下和太傅大人關著門做什么呢？”
楚黎推開夜寒霆，從床上起來。
夜寒霆起身，站在她的身后，“你不要怕，我會為你保守秘密。”
楚黎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要和夜寒霆以男女身份相處了。
過去她假裝男人不拘小節，現在她和夜寒霆獨處一室，加上夜寒霆知道了她是女人后，那種尷尬和不自然暫居上風。
楚黎解釋道：“其實，我并不在乎先生和云小姐是什么關系。”
“我知道。”夜寒霆盯著她因敏感而變紅的耳垂。
“我只是覺得要和你說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楚黎回眸看向他，“先生，合適的時候，我們再聊。”
夜寒霆輕輕頷首。
他們倆的關系，至少邁出去了第一步。
他們的關系不再扭曲，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楚黎自己都沒有發現，夜寒霆主動跟她解釋了云晚櫻的事情，她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
不知道是不是夜寒霆真誠的態度和逆天的顏值加分了，她竟然相信了夜寒霆的解釋。
至于那位云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懶得關心了。
楚黎推開門，看向裴野，“裴統領這么喜歡給人看門啊？那你就好好看著吧，先生，你喝酒嗎？我這里有上好的姚子雪曲，你要來點嗎？”
夜寒霆心情愉悅，這一次的破冰之旅，打破了一道擋在他們面前的屏障。
他愉快答應，“當然好。”
裴野拿著手中的烤肉說道：“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楚黎挑眉，“誰說的只有酒，孔武，你和后廚的人在院內烤肉，把東宮的人都喊來，所有人一起分享！”
孔武高興頷首，“是，殿下。”
裴野瞬間覺得自己手中的肉串不香了。
楚黎啊楚黎，可比他會氣人多了。
楚黎進屋，和夜寒霆坐在窗邊喝酒。
酒香四溢，裴野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站在窗邊，兩手撐在窗欞上，痞氣問道。
“太子殿下，你怎么區別對待呀？”
楚黎歪著腦袋看他，“裴統領盡職盡責在查案呀，喝酒就是瀆職。”
說完之后，楚黎還不忘記看夜寒霆一眼，“是吧，先生！”
夜寒霆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和楚黎碰杯。
這丫頭在陰陽裴野呢，上次裴野當差的時候喝酒，就被他參了一本，挨了板子。
裴野笑著看著兩人，這兩人真是討厭啊！
片刻后，院子里面開始熱鬧起來，裴野和他的屬下無聊地吃著烤肉，頓時覺得無趣。
他看了看天色，“馬上宮門要關了，太傅大人還不走啊？”
楚黎抬頭望去，半空中，月亮和星星都出來了，為了氣裴野，她和夜寒霆喝酒喝到現在。
夜寒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說道：“不走了，本太傅還要連夜輔導殿下讀書，裴統領既然知道宮門要關，還不去看門嗎？”
楚黎差點笑出聲，夜寒霆也是會氣人的。
堂堂禁軍統領，哪里只是負責看門。
裴野冷嗤一聲，“太子殿下，希望過幾日你還能笑得出來。”
說完話，他就帶著幾名禁軍離開了東宮。
楚黎看到裴野離開的背影，她放下了酒杯。
今日她并沒有喝多，單純的就是為了讓裴野不爽。
夜寒霆關上窗戶問她，“宮中有人造謠，說你在宮外和青樓女子有了私生子，你打算怎么辦？”
楚黎想了想，“先生，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夜寒霆勾唇，原來這頓飯不是白吃的。
“有償的。”楚黎又恢復了往日和夜寒霆說話的風格。
她想通了，既然夜寒霆沒打算揭穿她的女兒身，那還算是夠義氣。
她低聲說道：“你的寒癥已經被我治好了，現在就剩下熱癥了，你的病很難治的，需要很多名貴的藥材調理，還需要我的施針技術，這么著，你幫我，我也還你人情，我不收費。”
夜寒霆看著她眼睛亮亮的，狡猾小狐貍的樣子，贊同她的說法，“嗯，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楚黎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夜寒霆微微一笑，“主意不錯。”
他試探問道：“可是，殿下在宮外到底有沒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