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菱看著他,心里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他雖然沒有說,但她大致能猜出來了。
難怪之前沒有在他身邊看到過那些人,她甚至都沒有感受到一點不尋常的氣息。
原來是剛剛調回來的。
那樣的高手,是十分難得的,他一下就調回來十個給她,他自己呢?
她雖沒問過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他身邊的確有很多危險,要不然也不會中那種毒。
那種毒普通人可是輕易得不到的。
氣氛有些安靜。
楚菱想說什么,最終沒說出口,只道,“我餓了。”
司宸寵溺一笑,“好,去吃飯。”
車子到郊區的某個別墅停了下來。
楚菱愣了一下,“不是帶我去吃飯?”
司宸輕笑一聲,沒解釋,只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別墅里黑漆漆一片。
司宸打開燈,刺眼的燈光,楚菱下意識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她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看著眼前的場景,楚菱有些愣。
客廳地面上,滿地都是紅色氣球,頭頂掛著彩帶,桌子上放著一個雙層蛋糕,在雙層蛋糕的后面,是一束粉玫瑰,客廳中被布置的像是表白現場。
“你……”楚菱張了張嘴,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司宸雙手按住楚菱的肩膀,跟她視線相對,語氣認真,“小菱,我雖跟你表明了我的心意,但我覺得不夠正式?!?/p>
司宸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盒子,璀璨奪目的鉆石戒指十分耀眼,“我對你,不是喜歡,是愛,早在多年前,就愛上了你,愛你更甚過我的生命,我希望,往后余生,都是你,我會愛你,寵著你,把最好的都給你?!?/p>
楚菱看著眼前閃亮的鉆石戒指,再抬頭看了看司宸,她一點沒get到這浪漫的氛圍,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且當著司宸的面說了出來,“你是看了多少霸道總裁的小說?”
司宸,“……”
她怎么知道他這些話是霸道總裁小說里看來的?
楚菱無語望天,“我在山上不務正業的那幾年,沒事就追劇,全是八點檔泡沫劇,你這些話,電視劇都演爛了,宸爺,表白抄襲別人的句子,你臊不?”
司宸,“……”
行行行!
他精心準備了這么一場表白現場,被她三言兩語的就給毀滅了。
表什么白,不表了。
擺爛!
司宸理直氣壯的看著她,“你就是準備的這些你喜不喜歡吧?”
楚菱手指撐著下巴,想了想,道,“挺好的,下次可以不用做了。”
司宸,“……我聽出了你話里濃濃的嫌棄。”
楚菱抬頭看著天花板,“你可是我花一百億都想得到的男人,我怎么會嫌棄你?”
“小騙子?!彼惧繁〈轿P,墨色的眸子里,帶著寵溺,磁性厚重的嗓音,格外勾人。
楚菱心頭一顫,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撓了一下。
她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聲音就是好聽,沖著他這張臉和嗓音,那點微不足道的小瑕疵,便可以忽略了。
楚菱輕咳一聲,抬起頭,一只手勾著他的領帶,將他向前拽了拽,一雙好看的眼睛,像是放電一樣,“我騙財騙色,你讓我騙嗎?”
司宸臉色刷的一下紅了,他喉結滾動,配合著楚菱的動作,灼熱的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她就像是畫本子里,勾人的眼睛,魅惑而不自知。
他聲音帶著啞意,“只讓你騙。”
司宸靠近楚菱,嗓音沙啞,“不過……騙了我,就不能騙別人了?!彼惧窊P了揚眉。
“當然,我是這么不負責任的人嗎。”
楚菱松開拉著司宸領帶的手,一本正經道。
司宸沒說話,就這么默默的看著她。
也不知道是誰,剛領證就想離婚。
一進一出,他差點成二手貨。
楚菱難的被看的有些心虛,“我餓了,吃蛋糕吧?!?/p>
“好?!彼惧芬荒樐媚銢]辦法的樣子。
吃完蛋糕,司宸遞給楚菱一個小盒子。
棕色的木制盒子,看上去非常有質感。
楚菱接了過來,打開后,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枚冰種湖水綠雙魚吊墜,只是雕工有些粗糙,算是浪費了這塊料子,她拿起吊墜,冰冰涼的觸感,摸著非常舒服,“這是誰……”雕刻的?
她剛想問司宸是不是被雕刻師父給騙了。
畢竟這個雕工,比十歲的她還不如。
抬頭卻發現,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楚菱摩挲著雙魚吊墜,目光落在司宸的手上。
她這才注意到,他兩只手,有一些細小的傷痕,因為已經愈合痊愈,只留下一些痕跡,所以她最開始并沒有在意,難不成這枚吊墜是他親手雕刻的?
一想到這是司宸親手雕刻的。
原本瑕疵的雕工,也笑得可愛了不少。
下山前,三師父曾經說過,看一個男人,不應該看他說什么,而應該看他做了什么,愿不愿意付出寶貴的東西。
司宸應該就是三師父口中的好男人吧。
“我很喜歡,尤其喜歡這個雕工?!?/p>
楚菱話音剛落,便看到司宸松了一口氣,“你要是喜歡,我,我下次再找人給你雕,你喜歡什么?”
“這個就很喜歡?!?/p>
不管什么,第一次總是特殊的。
楚菱將雙魚吊墜遞給司宸,“戴上。”
司宸接過來,為楚菱戴上雙魚吊墜,手工編織的紅線,襯的她皮膚更加白皙了。
佩戴好后,楚菱隨手撥弄吊墜,“很好看,下次我也給你雕刻一個?!?/p>
“好。”司宸笑了,他竟有些期待收到她親手雕刻的吊墜了。
吃完蛋糕,司宸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晚餐很符合楚菱的胃口,她心滿意足的吃完以后,就干脆睡在這里了。
次日。
楚菱早早的就醒來了,她活動活動筋骨,休息了一個晚上,可以去找楚宵祈算賬了,希望他不要讓她白跑一趟。
而楚宵祈這邊,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接到楓葉殺手堂的回饋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對方說,昨天晚上動手,楚菱現在應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畢竟楓葉殺手堂的人,一旦出手,就不會失敗,光是想想,他便忍不住興奮起來。
哪怕一夜沒睡,楚宵祈卻格外精神。
他心情大好,他哼著歌,一大早便開香檳慶祝。
他剛把香檳杯拿在手上,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飛出去。
是字面上那種踹飛出去,大門砸到墻上,光滑的墻壁被砸出一個大坑,掉落的墻皮,像是下雨一樣。